夜色深沉,日军基本上都睡了。川崎大佐发起了高烧,医护兵正在忙活着降温。塚本中佐回到自己的大队部,翻看着名册,头痛着伤亡减员20,这怎么交代啊。同样头痛的还有骑兵小队长,一共四十匹马,这就折损了五屁,明天还怎么去侦查啊。联队副倒不担心,反正川崎联队长活着就轮不到他顶黑锅。凌晨四点,天色如同墨染,日军的明哨暗哨都在不知不觉的点头迷瞪,实际上没有探照灯的时代,他们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二百米外的庄稼地里的动静。
“都装好了”贺老八的手下来汇报“贺大哥,下手吗?”
“啪”一巴掌抽到后脑勺上,“还想当土匪啊。叫支队长,知道么。”
“啊,是,大哥,支队长,抛射器装填完毕,是否发射请指示。”
“这他妈才是当兵的样子,包子都蒸熟了,掀盖垫急啥。去,看看汽油瓶投掷器都布置好了吗。”
“都齐了,刚才三支队的弟兄们就来报告了,他们说都按要求五十米一个都准备好了,大哥,不,支队长动家伙吧。”
抬起手看看洋表,夜光针已经指到四上了,抄起铁皮喇叭,大吼一句:“小的们,开火!”
引线刺刺冒着火星,眼看着在变短。忽然,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一个个烟柱腾起,几十个带着火星的60斤锥形药包斜着抛向空中,不一会儿就看到高高的榆林堡院墙内外一个个蘑菇烟柱腾起,瞬间房倒屋塌。而悄悄运动到堡门前的三支队,已经架起汽油瓶投掷器,一阵弹簧绷紧的声响后,一个个三升汽油瓶就直奔堡门而去,火球迅速腾起,刚刚要从大门里冲出来几名哨兵就被火焰舔了一下,于是一个个带着火苗转身就跑,一会儿就成了一个个的移动火炬。
此时的联队副从他选的那个房间里跳起来,“纳尼,哪里的敌袭?”
参谋赶紧进来报告,“报告联队副阁下,我们遭到清军炮火袭击,初步判断是15公厘以上的重炮,至少二十五门以上同时开火,还没见到步兵进攻,但我们现在伤亡惨重。”
“八嘎,清国全部的重炮也没有这么多。快快的让塚本大队准备迎击敌人步兵,骑兵小队出兵搜索。我去看看联队长阁下,你先负责联络。”
“哈伊。”
一阵忙碌之后,穿着白衬衫和兜裆布的日军从房屋里冲出来,只有少数人是着装整齐的,好歹大多数都拿着枪。不过除了躲避不时飞进来的“炮弹”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可以射击的目标。想上城头才发现原来堡内的御敌栈道都已经烧毁,不到一尺宽的墙头可没法站着射击,没有梯子一时半会也没啥办法。正在惶急之中,一个个冒着烟的罐子飞了进来,落在地上确没有爆炸。周围卧倒的日军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赶紧起来查看,只看见浓烟刺刺的冒着,一会儿就浓的不见人了,周围想要查看罐子情况的日军一个个软到在地,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因为周围爆炸燃烧的烟火遮蔽,谁也没注意这些罐子的问题,直到有的士兵跑着跑着一头栽倒,大多数人头晕目眩才察觉情况的诡异。
“八嘎,烟雾有毒。”联队副发现自己的卫兵一头栽倒在联队部门口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也仅仅够他跑到街上查看情况的,然后他也软到在门槛处。
“老大没动静了,进去瞧瞧吧。”党家老大老是不消停,果不其然钢盔上又是一声脆响,不过这次杜老大没有疼的甩手,因为他手里拿着一颗木柄手*榴弹,看着昏头昏脑的党老大,得意的一笑,“小样,你要赶着投胎我不拦着,你们党家哥几个先进去,半个时辰以后我们进去给你们发送,可好?”
“还是算了,您老大都等得,我们急什么。”
半个时辰后,确实没有动静了。三支队的弟兄们才进了榆林堡,至于贺老八的炮队自然在外面收拾抛射器,连放置抛射筒的土坑都重新挖成灶台样子,点上干草树枝熏得乌漆墨黑。
一个口鼻捂着湿毛巾的日军趴在一个墙角,手里的金钩步枪已经打开保险,可惜没有挡住烟雾就昏死过去。杜老大拿脚踹了一下小鬼子,冲着党家弟兄一乐,党家几个粗人难得的羞得大脸通红,要不是等了半个时辰才进来,这小鬼子指不定就给他们弟兄谁身上开个透明天窗了。
忙活了半夜,天明的时候都清理干净了,不过这次除了被炸死烧死的小鬼子,加上烟雾杂质过多熏死的,还剩下全须全尾的小鬼子800来号,还有一个受了伤的联队长川崎大佐,联队副和塚本大队长等中佐3人,其他军官40来个,缴获步枪700多支,哈乞开斯机枪8挺,90毫米野炮2门,75毫米山炮4门,大洋马45匹,大车30套,还有联队旗一面,可以说除了在京城的第二大队之外,第五师团21联队基本上可以撤销编制了。看着缴获的大炮,贺老八一个劲的傻乐,于是在杜子成童鞋诚挚的笑容里,双方经过友好而亲切的协商,炮队人手短缺而用不上的4具抛射筒和弹药成了三大队的额外补给品。
看着穿着内衣裤,被用拇指铐铐着,脖子上用电线连成一串,跟着大车跑回来的日本鬼子,战士们都乐得凑过来看热闹。离着怀来县城还有四十里,在一个叫鸡鸣驿的小村庄里,慈禧和皇家乞丐旅行团的成员们正在一个大车店里休息,也许是村里人以为是过匪了,都到野地里躲匪去了,村子里连条狗都没有。好在我们准备充分,把路边最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