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当天战斗结束时,战役结果已大致分晓。当第一舰队的残余舰只将消息用无线电传送回东京,日本的军政两界的大佬都被这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虽然国内还有足够强大的河内,摄津两艘无畏舰和萨摩1条前无畏舰以及金刚、比睿、榛名三艘超无畏战巡,但是日本的联合舰队居然惨败在中国那支幼稚园海军手里,让自认为已经可以和英美海军列强掰手腕的日本各界都对赢得这场战争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由于驱逐舰彻夜搜索因为油料用尽而坠海的飞行员,因此仅19名海航和航空队飞行员在夜间降落中丧命。搜救行动造成的混乱使驱逐舰几乎停止了追击任务,幸亏舰队未受日军的攻击,却又再耽搁宝贵的2小时。22点40分左右,海军司令官楚肇东下达第二号命令,各舰队停止追击,除了执行战备值班任务的部分驱逐舰和潜艇之外,返回各自军港,117中日大海战因此结束了。
转移到交通艇上的栃内曾次郎大将,回首望着已经开始倾覆的旗舰扶桑号战列舰,两行老泪从眼眶里涌出,下午六点半的东海,到处是垂死挣扎的日军军舰和水兵,死尸、小艇、救生圈、箱子,各种杂物把海面弄的像是个大垃圾场,一艘艘曾经是帝国骄傲的主力舰,或者断成几截,或者翻出红色的肚皮,或者满是烟火的像是条死鱼一样漂浮在海面上,时不时还有军舰爆发出一阵烟花般的火光和爆炸,那是主炮或者副炮的炮弹殉爆。夕阳如血,让栃内曾次郎大将的眼睛里满目都是血色和火焰,他用尽全力闭上眼睛,联合舰队已经元气大伤,日本该何去何从?他的心里并不担心自己的命运,就算是剖腹也无法向天皇和日本国民谢罪,何况没有向海军同僚们说明中国的这种欺负死人不偿命的魔鬼战术,就算恩准他自尽他也不能死,否则就对不起这些长眠在血火深蓝里的舰队官兵。
远离东海两千公里的鸭绿江畔,咸镜山北麓的茂山城,一个日本小队正在指挥一个三百多人的三韩边境守备队营在构筑工事,不过天寒地冻的,又食不果腹,这些三韩伪军都缩手缩脚的,干起活来有气无力。往日里凶巴巴的仙台兵今天却没有挥舞着马鞭到处打人,日军士兵都在一个个火墙房子里猫冬,偶尔有被抽到出来查看的家伙也是低头哈腰的裹着大衣转一圈,逮个不顺眼的踹上两脚,然后吓唬几句就赶紧钻进屋子里,不然一定会把身上那点热乎气给散发没了。
轮到一个倒霉的二等兵被抽到去巡视,荒木二等兵扛上步枪,紧了紧身上的皮袄,这还是从一个被打死的三韩参客身上扒下来的,幸好自己枪法不错,一枪爆头才没损坏这件狗皮袄,谁干死的三韩人的东西归谁,这是仙台人的规矩,不像是那些口音浓重行事粗野的熊本乡下人一样不讲规矩,全让老兵和军曹把东西都独吞了,新兵跟个傻狍子似的啥也捞不着。
现在的军部简直就是一帮黑心商人,如果不是看在有军粮可以填饱肚子的份上,就凭军需给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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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掺进芦苇絮絮的军棉衣和黑胶皮的臭军靴,自己也该打军需官的黑枪,天皇陛下干嘛不惩罚这些黑心肠的军官和军品供应商?对面的那些支那内卫部队穿的臃肿的保暖羽绒服看着都让人觉得暖和,中队长用三名中国参客的尸体换回了一件军用羽绒服,从每天不离身的中队长那精神头看,保暖效果绝对杠杠滴。
走出大院几十步,摸了一把脸上的风雪,荒木一边打个喷嚏,一边抬头观瞧,看看那些穿着破烂棉篓的懒骨头们是不是干了点活,最少比上一班多挖几米壕沟才行,不然今天中午的糊糊里面就该少加一勺子玉米粉了。眼前那些三韩军兵居然聚集在一起,干的如此卖力,头顶上都热气蒸腾,有的已经脱了棉衣,穿着黄色伪军军服在那里挥舞着铲子。“这帮家伙难道发疯了,平时就算吊起来打一顿也不见得他们有这种精神头”不过等荒木看清楚他们居然是在填埋一段阻断壕的时候,气的他差点没张过去,这不是造反吗。
赶忙摘下三八步枪,推弹上膛,就要瞄准那个指挥三韩伪军填埋壕沟的家伙。“噗”的一声,他的眼睛瞥到了左边的雪地里一个雪包里面突然冒出一簇闪光,然后就是脑袋一痛,无边的黑暗袭来,他感到自己已经倒下了,不过听力还没失去,他听到了一句“清除,继续”的报告声,支那国防军?剩下的事情就是天照大神来接管了。
不到二十分钟,四条三米多宽,足够车辆通行的通道被打通。穿着国防军防寒服的三韩伪军们被赶到一边。远处的日本第二师团第三十联队某小队的营地腾起了几股黑烟,隐隐传来低沉的爆炸声,日军宿营的瓦房被整个炸塌,战斗工兵仔细检查了一下废墟,把能看到的日军都补了枪之后就开始清理路径,设置路标,设置给水站和油料库。那些三韩伪军则被驱赶着小跑到镇子外面江边,在这里他们惊讶的看到原来对方已经架设了两座巨大的浮桥,冰面已经冻的瓷实,但是对于那些轰轰隆隆开过鸭绿江的装甲车辆而言还不够,有些轻型战斗车辆和返回的空载车辆则可以通过远处的冰上通道返回江北的中国。这些伪军也在一个小队的内卫部队的看守下,依次从冰面上通过,对面的江岸上已经有内卫部队划出的通道,一个个裹着防寒服,鼻涕邋遢的伪军上了岸,被赶上了早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