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经过大脑,就让他自己吓了一跳,他也试过,用最好的原装德国毛瑟88打一里地外的山羊,也就是三四发中一的水平,已经被称为“管直”了,两里地外看一个大活人也不过是火柴棒大小,而且这期间的风吹土掩的想要打中几乎是碰运气,可是对方两三支枪一共开了不到十发子弹,自己这边已经倒下去八个炮兵,而且是抢枪爆头,就没有一个偏一点的,现在拿着枪顶着那剩下的两个炮手也不敢去摸大炮了,被自己打死还能落个全尸,挨了对方的黑枪,脑袋放礼花,脑壳子蹦出多远,脑浆像是喷泉一样喷洒的到处都是,剩下一个空壳子都能当夜壶用了。这种死法也太吓人了,说死那两人也不上炮位,其他的土匪炮手也是如此,这位警卫看得出,众人都被这种枪法吓得狠了,若是一味强逼只怕一会儿这些家伙能一拥而上把自己几个人给干了。无奈之下带着人从炮兵阵地上撤了下去。
“混蛋,谁他妈让你们撤了,赶紧的,上去开炮,对方打枪有你们炮远吗?上去十个人管一门炮,就算他是神仙也就能打死你们一半,你们找准这帮龟孙子的藏身地,拿大炮轰他娘的,还就不信了,这大炮还能怕步枪?”孟三春也知道没有了炮兵自己的手下能不能支撑到天黑都两说着,他带人从城门洞就堵住了这些逃回来的炮兵和警卫,用枪逼着他们返回阵地。
众位土匪在城门洞里僵持着,可惜的是山地师可不会等他们民主决定谁来送死,已经运动上来的山地师把迫击炮架在梯田的田埂下面,连炮管子都不露出来,就敞开弹药箱对着作为炮兵阵地的场院一阵急速射,很快弹药堆成小山的弹药堆积点就像是烟花弹一样拉着哨音就上天了。时不时还有个把炮弹被抛起来,落到远处地上爆炸开来,弄的土匪固然要从墙头上缩回脑袋,准备继续推进的山地师的步兵们也不得不赶紧找掩体躲藏,这种四处乱飞的炮弹比起对方打过来的炮弹都难防。老兵听炮弹的啸音就知道炮弹的落点是远是近,但是面对打着转飞过来的炮弹,连啸声都没有,或者说啸声太过杂乱,谁也无从分辨。这不,刚刚还千米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狙击兵也不得不缩着脑袋等着炮弹殉爆完毕,不然被自己压制的死死的炮兵阵地上如果飞过来一个大个的炮弹把自己炸死,那岂不是比窦家的鹅还冤枉。
这些狙击手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他们似乎还对自己的战绩不满意,于是在步兵手里的步枪机枪掷弹筒打的哗哗作响,间或有一声两声的不一样的枪响也不引人注意了,但是在枪声之前一定会有匪徒的头目头部冒着血花从城墙上栽倒。还没等到步兵冲到城墙根,对方已经溃不成军了。山地步兵们膛目结舌的看着本来的佯攻居然一鼓而下,可怜担任迂回攻击的团主力还在路上呢。这一个连的士兵在连长的带领下迅速控制了城关,机枪迫击炮往上面一架,巴掌大的县城毫无火力死角,再说现在正是树倒猢狲散的时候,那个敢不开眼的惹这帮杀神啊,南门早已经被孟三春打开,他见到自己辛辛苦苦组织的炮队已经全军覆没,对方虽然没有把炮弹打上城墙,但是不过是时间问题,孟三春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自然不会傻到坐以待毙,相反他非常识时务的带着亲兵们从南门逃了出去,而且还安排了自己的三当家的在前面探路,他自己则带着十几个精干手下装作小股散兵跟在后面,随时准备转向钻山沟,这招屡试屡爽的金蝉脱壳却没有再次帮他逃脱。三当家的当然被山地步兵的迂回部队给逮个正着,三下五除二就成了俘虏。
孟三春带人钻入山沟后才送了一口气,眼见已经过了山湾,而且天色已及有些暗淡了,养尊处优惯了的他找块石头坐下来吸口神仙烟,一个亲兵背着十来斤上好的云土,刚刚帮他点上一个烧好的烟泡,没来得及吸上一口提提精神的他就被套入了十字花中心。
实际上他已经在包围圈的边沿但是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遇到过狙击战术,本来换了山民衣服的这些土匪并不显眼,可惜亲兵跟伺候亲爹似的动作让孟三春轻易的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口烟气的他突然从胸口*爆出一股血箭,轻松还有些得意的表情定格在脸上,死尸栽倒的同时枪声才传来,一众亲兵愕然的看着老大的死亡,有机灵的就要转身开溜,却也胸腹要害中弹,和老大做伴去了,结果剩下的十来个亲兵居然不敢挪动步子,干脆解下武器举手投降。这种连敌人的面都见不着的战斗已经让他郁闷至极,再也没有信心打下去了,但他们却不知道狙击手们更加郁闷,直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