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甚?”吴宸轩在商会五楼的贵宾室的沙发上端着茶杯,警惕的看着围上来的孟老大、苗二哥、乐大东家他们几个“别一个个的都跟审贼似的,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
“少在这里玩这套里根愣,也不看看老哥几个的年岁,都是当你叔叔辈的人了。”太熟了也不好,苗二哥本来是个严谨守礼的本分君子,没想到给吴宸轩厮混久了,私下里也很放得开,经常拿着老大哥的架子欺负吴大藩台。“你就是说破大天,哥几个也不信你。想要走出这屋子就一五一十的给我们秃噜秃噜。”
“就是嘛,我说吴老弟,你整天一副无可奉告的嘴脸累不累啊。反正今儿哥几个就打谱耗这里了,还就不信了,哥们几个的换命的交情你还能瞒着我们。”这边的苗二哥武力胁迫,那边的乐镜宇乐大东家就动之以情,你说你一个同仁堂的大东家不好好卖你的假药,啊不,是中药,你咋好奇心恁重呢。
“算了,算了。吴老弟好歹也是一省的父母官、咱们商会的理事长,定是有些干碍不能告诉咱们,咱们也得体谅吴老弟的难处。”孟洛川一脸宽厚的替吴宸轩解围,让吴宸轩心里一暖,还得说是老大哥体谅自个,没想到接下来孟老大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只要是当我们是自家兄弟,吴老弟早晚都会咱们讲的,是吧?”说完还和另外两个不良大叔挤挤眼睛,原本的宽厚笑容就显得无比奸诈了,吴宸轩那颗受伤的小心脏哇凉哇凉的,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哥几个能保密吗?”
小鸡吃米般的点头。“我也能”刚想抽身而去,没想到乐大东家早就料事如神的把客厅的大门反锁了,于是几个奸笑着的不良大叔又围了上来,把个正在和门把手较劲的小正太吴宸轩围在当中,接下去就是18岁以下少儿不宜的镜头,呵呵当然是玩笑了。
“好吧,好吧,大家都是体面人,咱们就用体面的方式解决,ok?”
“好啊,你要体面我们几个就给你体面,你要是不体面我们就帮你体面。”苗二哥彻底学坏了,一副姜老大的腔调。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说起来吧,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那个话说盘古开天地,混沌两界分,这共工怒触不周山,天塌地陷,银河倒流,”
“滚,听封神榜,老子在晨光茶馆一个鹰洋听七段,说正经的。”乐大东家一看就是个梨园呆霸王的料子,今天晨光茶社能开门,看来纯粹是托了吴宸轩大人的福。
“好好,说正事。哥几个可一定保密啊,这传出去小日本真能举国来攻,哥几个下半生就只好流亡海外了。”
“行了,哥几个口都比你小子紧,要是泄密,也是你小子说梦话说的。”孟老大也忒瞧不起人了,现在吴宸轩高官得做家财万贯,惜命的很,晚上都是度娘在隔壁宿卫,别说梦话,就算是梦游也绝无风险,除非施瓦辛格那个运气逆天的金属大叔也穿越而来,才有可能和度娘这个液态金属机器人大战仨百回合,然后同归于尽。
“这不是上个月那场决口吗,咱们济南府淹死的百姓就不下五千人,而且还有人趁机用小船装着炸药想炸平了咱们的军械厂。这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废话,老子忙救灾忙的腿都细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啊,赶紧的说正题。”被背后的一个脑瓜崩弹中,吴宸轩见敌众我寡,也只好忍气吞声的继续说书似的讲下去。
“其实当时那几个亡命徒没都死了,杜姑娘身手好,硬是从洪水里捞出一个半死的家伙,才从他嘴里问出实情来了,你猜怎么着?原来这次决口就不是天灾,从炸堤放水开始都是小鬼子的一个叫兴亚会的组织干的。”吴宸轩爆了料,却发现好像几个老家伙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没成就感。“咱爷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啊,既然有了人证,老子我就让杜姑娘带队去京城掏了兴亚会北支总部的老窝,还算是不辱使命,几个罪魁祸首都被一成擒,现在都押在武翼新军里。老子正琢磨着是点天灯好呢,还是种树好呢?要是哥几个有认识刽子手行当里的高人,也可以考虑活刮了他们。”
“啊,都抓住了,好啊。甭琢磨了,千刀万剐了,京城里当红差里顶尖的几位爷都和家父有来往,请他一两个手艺好的不难。银子算我的,人我这就发电报让老店的人去请,妥妥的三天后就能到济南府。”乐大东家好像对行刑这事情很在行,事后吴宸轩私下问了问,你一个开药铺的和刽子手八竿子都打不着,为啥好像老相识似的?乐大东家悄默声的给吴宸轩透露了个中药铺子行内的秘辛,原来有些古方的药引子比较特殊,刽子手的货源比较方便,所以嘛,有供求就有交情不是?靠,恶心的吴宸轩差点没吐了,乐大东家还好心的拍着吴宸轩的背安慰,说这别看东西有点恶心,好像还涉及非法器官*买卖的罪名,但是那些古方的疗效可是杠杠滴,吴宸轩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发誓给自家用的药方里面绝对没有灵长类动物的成分。还好吴宸轩年轻力壮,身体倍棒,用过的药也不过是些平常的祛风发汗的草药而已,乐大东家所说的那些高级货还无福消受。
“滚,乐小子别打岔,谁问你那几个矬货了。”孟老大一开始也听得入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又让吴宸轩给把话题带沟里去了,于是赶紧纠正歪楼“吴老弟,你就给个明白话,昨天的八幡大火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