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房里说了什么,反正自从素问出来后,他就十分仇视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姨娘。”
白语缓缓叙述着,到这里是一个阶段的停止,而且她有点儿渴了,口干舌燥的不好继续讲下去。
溯谪见了,站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走了回来,手中端着一碗蜂蜜水,他将蜂蜜水递给自家徒儿,说道:“喝吧。”
师父真体贴。想着,白语端着碗狠狠的灌了自己几口,喝完之后,把碗放在了一边,这就是床大的好处。
“然后呢?”淡然坐下,溯谪问道。
“尔后,苏秀秀得了些轻微的心病,她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呢?最后竟忧愁而死。”白语顿了顿,继续说道:“而素问也是在这时候开始不只是仇视,而是直接针对讹,过了一阵子,素婉把他送到了天台山上。”
溯谪点点头,却知道事情还没完,为了满足一下自家徒儿的虚荣心,他再度开口问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之后,素问修炼有成,他偷偷的下山三年,在这三年里,他调查了有关讹兽的一切事。”白语很满意自家师父这么体贴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所以她尽量简短而且简单的叙述,“在他父亲的帮助下他知道了讹兽的一切喜好,然后一个复仇计划诞生了,他利用了这些,骗了讹兽。”
骗了讹兽?而且是……利用讹兽的,喜好?溯谪只是转念一想,便知道了素问要复仇的内容,他要骗讹兽,骗讹兽的情。
“没错,师父,他要骗讹兽的情。”白语看着自家师父一脸了然,便轻笑着说道:“他一直以为讹兽是在骗人,什么命定之人,什么渡过神劫,都是讹兽玩弄人间的谎话,所以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语,你说他一直以为?”溯谪看着白语脸上莫名出现的悲伤,忽然打断道:“那讹兽,没有骗人?”
点点头,白语说道:“她当然没有说谎,或许没有人知道,讹兽,只有在渡过神劫之后,方能成为真正的讹兽,方能开始骗人,在此之前,她们必须一直说真话,即便要说假话,也只能运用语言之间的纰漏迷惑人。”
小语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溯谪知道此事,这是自然的,因为他本来就……
“如他所料,讹兽爱上了他,而他也做好了计划。”想起她在讲述此事时眼中那堕入深渊的绝望,白语就有些咬牙切齿,“他在他们新婚之夜,她饮的那杯酒中下了miyao,她醒来之时,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床边却有三五个粗大汉站着,他们一步步朝她靠近,做了什么?能做什么?他们不是人,素问不是人!”
白语不自觉的狠狠扯着被子,力气之大,连这万年天蚕薄丝被也承受不住,被狠狠的扯开。
溯谪见她情绪激动,不由得伸手,往她体内输入清冷之仙气,嘴里安抚道:“小语别激动,别激动。”
如醍醐灌顶,师父的清冷仙气使她一下惊醒,看了看被子,然后对着自家师父抱歉的笑笑,说道:“抱歉师父,徒儿太激动了。”
“无妨。”溯谪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以表安慰,“小语继续说。”
点头,嗯了一声,白语继续说,“她在绝望中度过了一夜,第二日的清晨,她的眼神已然不再伤痛,绝望,而是冰冷,麻木的冰冷,这时他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告诉她自己所做的一切,然后,开始做从前自己二哥未曾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