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镇定却有气无力的声音夹杂在吵闹中,很快被淹没,过了一会又是一声,这次的清晰是清晰,但干涩,“都给孤安静,脑袋都要炸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孤是个什么,还在七嘴八舌地着急。
“安静!孤,说,安,静。还有你,阿痕,这么狠地挠孤,难道是在嫉妒,孤,吗?”
这下有人诧异地看向韶冬,慢慢一圈圈地静了下来。然后默默地弯腰低头,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
祝痕疼的直打滚,整个内殿,就剩下他一人在浓重的喘息。韶冬想抬手摸摸,抬不起,只好叹道:“吉利,你还是这么靠不住,还不把怀里的药拿过来,赶紧喂了,再扶牢他走会。等这股疼劲变成产道打开的疼,你再让他拉住垂带生产。”
吉利完全来不及惊喜陛下竟然就这么醒来了,还可以亲眼看到小皇子落地,实在太好了等等。他一脸羞愧地跑了过来,赶紧倒水喂药,又唤来个力气大的侍从,一左一右地架着祝痕绕着内殿转圈圈。
药一下去,才走了没多会,疼的方式就改了,比之前疼的更烈,但祝痕竟然能疼的直往地上软,还坚持着抬脸望向韶冬,泪中带笑,甜蜜又开心。
走进韶冬时,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出句,“就,就知,知道,你,你,没胆,没胆子,不,看,我,生!”
韶冬目光直直地看着殿顶,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天天向我说爱我要爱死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让我生小皇子,不醒来不行了啊。再这样下去,等你恢复好了,说不准就把我给办了。真是山中无老虎……”
默默收到一枚通红的眼神,他又默默地改了口,“山中无老虎,自有猎人来……”
有韶冬在一旁指示,祝痕安心了不少,吉利也没再出现慌乱的什么都忘记了的模样,一切都很顺利。
当祝痕累的闭眼睡去时,韶冬身边已经多了个软绵绵,肉呼呼的包裹。小家伙眼睛都没睁开,就吐了韶冬一脸的口水。没牙齿的第一顿,更是差点将送入他嘴巴的木勺子给吞了。
韶冬不想说小儿子有魔性,只会说他奇特。祝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醒来瞧见折磨了他足有十个月的小儿子,冷哼一声,直接就点着小家伙的鼻子取了个小名,“小馍馍”。
一旁的吉利还以为是小魔魔,担心小皇子长大后懂这个名字的含义了会伤心,“祝公子,这名字,会不会……”
祝痕气汹汹地打断,“就这个了,没错。谁敢反对,以后就由他带小馍馍。”
吉利惊喜地眼珠子都铮铮发亮,刚要点头,猛地捂住嘴笑了出来。
小馍馍依旧没睁眼,吐了个泡泡,十分给面子地翘起小jī_jī,尿了祝痕一脸的童子尿……
以后的日子,凡是有人喊他小馍馍的,他总能奇准无比地尿人一脸尿。直到有一天,作为哥哥的韶臻抹着湿漉漉的脸对袒露小jī_jī的小魔王说,“你的jī_jī怎么长的像条小肉虫子?不对,是小小小肉虫子”
还不知道小肉虫子是什么的小馍馍,觉的太子哥哥的问话并不是什么夸赞他的好话,难过的再也不敢随便露jī_jī,就连祝爹前来替他换尿布,他都怏怏不乐地不会再尿祝痕一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