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冬喜欢你,十分之喜欢,就在你还懵懵懂懂时就喜欢了。但他的经历注定不会爱,无法爱,每做一件事,只会伤害你。我很高兴,很开心。等你行了成年礼,我故作忧愁地装作发现了韶冬的身份,并告诉了祝贼,他很惊讶,并接受了我的建议,故作不知。祝倾所谓的说你不是亲兄弟,血统不纯,祝贼永远都不会让你做皇帝等话,其实也只是听了半截而已。真实的你还想听吗?或者你想知道祝氏俩兄弟是怎么被我算计死的吗?而你,被人算计着出谋划策害死亲人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哈哈哈!”
祝痕瞪着慢慢充血的眼睛举起茶杯就往里头砸,砸完了不算,也失去理智,用身体撞起牢门,似要同归于尽。
顾天还在叫嚣着,“来啊,来啊,让你肚子里的一起来陪葬吧,哈哈哈,爷孙俩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狱卒头子一直守在暗处,祝痕刚撞了第一下就赶了过来,也顾不上尊卑,一把抓住祝痕的双肩,将他拉离了牢门,并下令让狱卒进去鞭打。
顾天像是彻底疯了,鞭鞭到肉,肉又连着骨头连着筋,他也没瑟缩一下,全是冲着祝痕大喊孽子。
祝痕气的浑身发颤,嘴皮早就咬破,一缕缕的血顺着下巴蜿蜒而下。狱卒头子真怕出事,让人接着打,狠狠地打,而他看着祝痕的后脖颈许久,终于抬手敲上。
祝痕的一霎那软倒,顾天的疯癫也随之戛然而止,恢复成再普通不过的老头,一个劲地喊疼,喊救命。
狱卒头子丝毫不敢有耽误,看也没看顾天,架起祝痕就往外走,门口有吉利候着,看到祝痕是被架出来的顿时吓个半死,煞白着脸,手抖啊抖。
狱卒头子也是一脸紧张,他都不敢说是他打晕了祝痕,支支吾吾半天,拐弯抹角地说他见祝痕在里头自残,只好敲晕。
吉利不想追究什么责任,祝痕肚子里还怀着个小的,要是出事,别说狱卒头子,他也要掉脑袋。况且陛下临走前是吩咐了一遍又一遍。
他哆哆嗦嗦地摸摸冷飕飕的脖子,赶紧让侍卫去备御医,找回陛下,而他架过祝痕,将他往马车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