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韦莲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是翻来覆去的哀求魏莲饶了她,也没个新鲜词。
魏莲越说越气,一脚踩在蒙韦莲的手掌上,还碾压了几下,恨声道:“我今天也不杀你,只踩你一脚就够了!”
“啊……”蒙韦莲痛得杀猪似的喊叫。敢情,她一只手抓着鱼鳅的手腕,一只手撑在井口边,本就支撑的得很辛苦了,而魏莲这一脚就踩在她井边的那只手上,高跟鞋的鞋跟刺破了皮肉,卡在了骨头缝里。
偏偏,她痛得发疯,又不敢松手,因为只要一松手,上半身立马就会被鱼鳅的拖下去。
这口井是个大肚皮,里面大井口小,石质属于川西南最常见的滑石,也就是那种红色的石谷子凝结而成的岩层,里面夹有滑腻的黄泥巴,人一旦掉下去,是万万爬不上来的。
踩了一脚后,魏莲提了一下腿,没能把鞋跟从骨头缝里拔出来,索性弃了高跟鞋,退到一边挽住江小白的手臂气哼哼道:“我可没杀你哦,也没掀你下去,只是踩了你一脚而已。”
这话差点没把蒙韦莲气死,心说,那是踩一脚的问题吗?你是要了老娘的命啊!
的确,看她手掌冒血,手臂哆嗦,就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这女人还在垂死挣扎,又哀求鱼鳅:“你先放手,等下我找绳子拉你上来就是,我一定说话算数。”
“你还是下来陪我吧。”鱼鳅也知道今晚必死无疑,看了看黑乎乎的下面,心生寒意道,“孤零零的死在下面,我真的好怕呀,你要是下来陪我,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不要!”想到被活埋的恐惧,蒙韦莲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凄厉地喊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被活埋,救我,救我啊……”
喊叫中,她的上半身逐渐下沉,那只撑在井边的血掌也逐渐滑落。
江小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在田大少的一再追杀下,他的心终于冷了。再者,蒙韦莲已经知道自己杀了魏建民,以她的蛇蝎心肠,肯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田大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警察追杀自己了!
“啊……”终于,蒙韦莲的身子蛇一般消失在井口,之后就听见下面传来惨叫声和扑腾声,以及鱼鳅疯狂的大笑。
江小白再也听不下去,提起水泥板盖住井口,对魏莲道:“屋檐下有个蛇皮口袋,里面有花锄。”
魏莲哆嗦着点了点头,找到花锄递给江小白。
用泥土草草盖住水泥板后,天就蒙蒙亮了。
晨昏中,也不知道是杀人后的恐惧还是真的有些冷,魏莲抱着江小白的手臂道:“我们回去吧。”
她从医院出来后就被邵组长他们劫持了,还没来得及回家,完全不知道江小白被追杀的经过,更不知道邬景瑄一直躲在屋子里。
江小白思虑良久道:“我杀了魏建民,你不恨我吗?”
“他真不是我爸。”魏莲怨恨道,“我早就偷偷做过亲子鉴定了,确定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江小白道:“可是他把你养大的。”
“他只是想占有我!”魏莲咬牙切齿道,“这个人简直就是畜生,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
看来,这丫头也不是傻子,江小白终于放心了,想了想道:“我打算走了。”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魏莲道,“魏建民和蒙韦莲同时失踪,你和表姐要是走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江小白道:“那你说怎么办?”事实上,他也想看看自己上传的视频会造成什么后果,之后再做打算。
魏莲道:“我们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外则声称魏建民和保姆约会时失踪了。只是,那几个警察好像是冲你来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那倒不用担心。”江小白笑了笑道,“他们都是假警察,早就跑了,不过,这事我们要假装不知,无论谁问起来,都说没见过他们。”
“我又不是傻子。”魏莲看了下天色,催促道,“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
江小白点头道:“那我把邬景瑄叫醒。”
“表姐?”魏莲错愕道,“她在哪儿?”
江小白拉着她进了漏雨的卧室,见邬景瑄沉睡如故,还以为是身体强化后的昏迷,这倒免去了诸多解释。
他不知道的是,邬景瑄是在装睡,想偷听一下他和魏莲怎么议论自己。
果然,魏莲笑嘻嘻道:“哇,你们这是出来打野食啊,不过,你也太狠了,都把人家都弄得晕过去了。”
一听这话,邬景瑄羞得满面通红,可惜江小白没看见,喝叱道:“别胡说,我们只是出来走走,正好遇见魏建民和蒙韦莲在这里密谋打你的主意,我气不过,等蒙韦莲走后就偷袭了他。”
魏莲有些感动,嘴里却道:“那表姐怎么昏迷不醒啊,肯定是你弄的?”
江小白撒谎道:“我不是怕吓着她吗,把她打晕的。”说着就要叫醒邬景瑄。
“不要!”魏莲忽然抱住江小白,痴迷道,“既然表姐也在这儿,那我们可以说昨晚在渔船上吃喝玩乐,也就不需要急着回去了。”
江小白想推开她,但没得逞,紧张道:“不回去干嘛?”
魏莲踮起脚尖耳语道:“你知道的啊。”
江小白吓了一跳,小声喝叱道:“你疯了!”
“才没疯呢!”魏莲狡黠道,“我知道你喜欢表姐,所以就要趁她昏迷的时候占点便宜,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喽。”
江小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