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越儿卖给你!”
女人嗤笑一声,“哼,那你就让他跟你一起去死吧。”
女人的话在耳边不住的回响,男人终于支撑不住气郁攻心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爹!爹!”
孩子撕心裂肺的叫起来,“救救他,你们快救救他!求求你们了,你们快救救他!”
换来的也只有冷眼旁观。
一辆天青色的华盖马车因为被堵住了去路停在了一旁。
“怎么回事?”
驾驶马车的男人并没有下车,只向站在聚香楼门口的女人看去。
女人不知道来人的来历,不过光看这马车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女人精明的将手指往孩子和男人身上一指,“这两人无端的跑到我聚香楼来撒泼闹事,我还没有说什么,这男人就这样了,他们可都看见了,这事可不赖我。”
男人面无表情的从孩子身上看过去,然后声音冷冷的,“让开。”
孩子正六神无主哭的伤心,见又来了人,直觉的就跑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爹吧,他本来就有重病,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男人不为所动的正想把他提开,就听到马车里传来一道尚有些稚嫩的声音。
“扶风,给他些银子。”
听声音像是年纪不大的样子,正处在变声期,微微有些沙哑,听在孩子耳朵里却像是救命的菩萨。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可我不要银子,求公子替我找个大夫,求公子替我找个大夫。”
孩子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磕头,他是聪明的,这里这么多人,若是给了银子,这马车只要一走,银子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抢去,他只求能找个大夫,先替他爹看了病。
马车里半晌没有声音,然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轻语,“麻烦,扶风,你安置好他再来见我。”
孩子更是感激,又连连不断的磕头。
扶风听命上前去将男人扶起来,马车又开始向前走动,路过孩子旁边的时候,帘子被风吹开,露出了一张尚在少年却风姿绝代的脸。
孩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然后时间一过七年,他爹还是在那年寒冬死了,他辗转流落,最后成为一个艺子。
然后在又一次见到他一直没有忘记的那张脸的时候,一眼认了出来。
“亦炎,不是我说,这一品楼里面的东西简直是一绝,你尝尝。”
男子殷勤的将一碟菜放到另一个华衣男子面前,华衣男子执筷尝了一点,面上并没有什么改变,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确实不错。”
一帘之隔的苏越一边抚琴一边激动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这声音虽然有些改变,可他知道,就是他,没错。他在这京城辗转了七年,却始终没有再见过他,却在他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见到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他,只知道他想要再见他一面,只要再见他一面。
可现在见到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品楼来者非富即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与他原本就是云泥之别,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记得他。
曲毕,苏越经过秦亦炎身边的时候想。
也是,当年他在马车上还隔着一个帘子,怎么会注意到跪在地上浑身脏乱的他。
苏越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束,谁知道竟然不是。
他被当作礼物送给秦亦炎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朝朝暮暮想的念的竟然是将军府的秦公子,而且他好男风,喜欢的也是男人。
苏越觉得上天也不算是彻底遗忘他,在他受尽艰辛的时候又能走到他身边。
他向来对那些交易宁死不屈,却甘愿被当作一件讨好别人的东西送进了秦亦炎的宅邸,他踹踹不安了许久,想着如何跟秦亦炎开口,却在见到秦亦炎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滚出去。”
他从来不知道从天堂到地狱原来是这种感觉,秦亦炎冰冷的脸和冰冷的话语都让他如坠寒冬。
“我,我是......”
华衣公子的表情有些嘲弄,“我知道你是谁送来的,怎么?知道我好男风所以送个男人来?李大人的情我心领了,不过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
苏越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人知错,可李大人说了,要是爬不上公子的床,我也就不必回去了,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死在公子的剑下还干净一点。”他撒了谎,可他就是想留在这里,他赌秦亦炎对他的那一丁点的同情心,像七年前一样。
华衣公子愣了一下,冷哼一声,“这李昭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龌龊了。”
然后他被安置在了离的很远的宅子,被好吃好喝的养了起来,再也没有见过秦亦炎。
可原本只想要见秦亦炎一面的他却越发不知足,不只是这样,还想要更多,想要得到他,拼尽全力。
他每日守在秦亦炎的宅邸外,摸清了不少东西,比如秦亦炎虽然有自己的宅邸,却在秦府住的多些,不过他每月都会在宅邸里住几天,他也不喜人多,所以宅邸里大都没有太多的人,他最喜欢去的那家酒楼就是一品楼,里面的厨子做出的东西最得他喜欢,有几样菜式去了必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