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经过一阵忙活,检查做了一大堆,可就是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毛病来,症状倒是想感冒,可是各项检查指标又正常的没办法在正常了,最后医生只得给开了点感冒的药,让他回家静养,注意观察。
开药、交钱、取药又是一通忙活后,赵老师和石梁两人最终把刘斌送回了家里。
“赵老师,石梁,今天多亏你们了,谢谢!”一脸蜡白的刘斌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赵老师,我最近可能不能去上课了,您帮我和其他老师说一下,请下假吧。”
“别担心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的病,赶快好起来。”赵老师一旁劝慰道,他作为班主任对刘斌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对于已经成为一个孤儿的刘斌很是同情。
三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儿,见刘斌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赵老师和石梁就准备离开,让刘斌自己好好休息,医生说的,病人需要静养!
“你一个人可以吗?”赵老师不放心将刘斌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问道。
“没事,放心吧赵老师,我一会儿就给我叔叔他们打电话的。”刘斌可不想让他们总在这里,装病可要比干体力活更难受。
“嗯,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赵老师还是有点不放心,在离开前叮嘱道。
“嗯,知道了。”刘斌巴不得他们快点走,见他们终于要走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在赵老师和石梁快要走出卧室门口的时候,刘斌突然想起今天的检查费医药费都是赵老师垫付的,于是开口叫住了他们并很‘吃力’的从钱包里掏出钱来,说道:“赵老师等一下!今天花了多少钱啊,我给您!”
“不用了。”赵老师摇摇头,没有去接过刘斌手里的钱,转身又要走。
“赵老师!”
“别动,快点躺好!”
刘斌撩起被,准备下床,赵老师和石梁见状赶忙回来将他按倒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赵老师!”刘斌拿着钱,很‘吃力’的叫了一声。
“哎,你别动,我收下就是了,”说着话,赵老师借过钱。零三年的时候,老师的工资也不高,一千多点,两千不到的样子,今天上午的各项检查差不多花去了有七八百块,要说赵老师不心疼那是假话,但作为一名有师德的老师,在给学生治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事后再向学生讨要他也张不开那个嘴。
在听到别墅大门关闭的声音的时候,刘斌就已经站起来了,来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赵老师和石梁走出大院,上了出租车离去后,那个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刘斌又在屋里发了会呆,看了下时间,都已经一点多了,估算下也时间差不多了,再晚时间怕是来不及了,于是拿起手机,先找到刘兴虎的电话拨了过去,‘嘟嘟嘟’的响了几声之后,里面传来那个令他十分厌恶的声音:“小斌啊,有事吗?”
“二叔啊,我有个事和您说一下,这不快过年了嘛,我在‘吉香园’订了几桌酒席,想请公司的所有员工吃顿饭,您受累帮忙都通知一下,嗯,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五点半,还有,记得让财务那边把工人们这几个月要补发的工资和奖金一起带上,分好份,用信封装上,上面写上名字,咱们也赶个时髦,搞个小仪式。”刘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用尽量轻快愉快随意语气和刘兴虎说着。
“我看没有必要吧!钱发给他们就行了,还请他们吃什么饭啊!”电话里传来刘兴虎有些不太情愿的声音,如果要是搞个现场发钱的仪式,那他自己公司里的那十几二十个工人的工钱可就没有办法走这边的账了,钱从他自己的钱包里往外掏,那简直就是割他的肉一样啊。
“大家都干一年了,挺都不容易的!我也想着借这个机会当面谢谢大家在我爸走了的这一年里的多方照顾。”刘斌压低声调,低沉着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有半分钟,说道:“好吧,我尽量通知,要是有实在来不了的,我会把钱亲自送到他们手里的。”
刘斌一听就知道刘兴虎打得什么算盘,立刻否定道:“不行!今天晚上必须所有人都到,谁要是敢不来,说明他不在乎这点钱,那也就没有必要发给他了。”
“小斌!“刘兴虎声调提高了几分,感觉的出来,他十分的生气,“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太难为人了呢?难道人家生病了也得来吃你的饭、喝你的酒?”
刘斌嘴角上翘,一副讥讽的神情,当然电话那头是看不到的,语气却丝毫没有不变,道:“嗯,二叔说的也对,那这样,只要是没有生病、家里没有急事的特殊情况,那就必须都来,没有来的钱就先不要发,我明天会亲自给他送到家里去,我倒要看看那些敢不来的是不是真生病了或家里有事,要是真的还则罢了,要是假的,哼,敢骗我,那这几个月就算他们白干了,过完年也别想着来要钱,直接开除!”其实刘斌这样说根本就是瞎咋呼,在建筑行业里,一线作业的工人很少有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的,一是因为一线作业的工人流动性很大,今天在这做工,明天就可能回乡或去别的工地打工去了,二是建筑方也不愿意签合同,理由同上,就是不好管理。大多数正规的建筑公司采用的都是给一线作业的工人购买一份集体大额意外险,谁出事情谁就用,简单、实用(注:很多小的或者黑心的建筑公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