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洛初一睁眼就看到了头顶的明黄布幔,眼神有些恍惚,他这是又回到了宫中?
“醒了?”寂离背对着洛初站在殿中,正在端详着一副画,画中之人正是一声青衣的洛初。
“皇上,臣怎会在此处?”
如果洛初没记错的话,这是寂离的寝宫吧,根本不是他之前居住的宫殿。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看着自己和寂离身上相差无几的红衣,洛初皱了皱眉。
“朕把你带回来的。”
“多谢皇上,臣已经无事了,容臣先告退。”洛初理理衣服,走下床。
“呵呵,告退?朕将你带回来可不是体恤你,国师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寂离转身看向洛初,唇角挂着一丝凉薄的笑意。
看寂离的模样,洛初隐约的明白了什么,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神色,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寂离也不理会洛初的惊慌,拽着洛初的手将人重重的摔在床上,然后自顾自的开始宽衣。
洛初揉了揉摔痛的膝盖,试图规劝帝王。
“皇上,不可。”
“不可?有何不可?”
“臣身为男儿,应该在朝殿出谋划策或是沙场马革裹尸,怎能在帝宫承宠?请皇上三思。”
“朕已经对你处处留情,处处让步,你还要如何?朕待你这般痴情,你难道就不能有一点感动?”
“君臣——”
“不要跟我提什么君臣之道,我果然对你还是太怜惜了,若是早点狠下心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也好,现在也不算晚。”
寂离一边解着衣服,一边欣赏着洛初愤怒的模样,冷心冷情的国师大人,也有失去冷静的一天吗?
“过来”寂离穿着中衣坐在床侧冲洛初招了招手。
洛初注视着寂离,一动不动,难得的违抗了命令。
“呵呵,朕怎么忘了国师惯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早知如此就该准备几条锁链的。”
寂离伸手一把拉过洛初,手一使劲就传来锦帛撕裂的声音。
“皇上,不——”
洛初一开口就被寂离封住了唇,两人的身体纠缠到了一起,破碎的衣料散落在龙床上。
洛初眼中盛满愤怒,隐隐还有一丝屈辱,挣扎的越发剧烈。
寂离喘着粗气,全身似要烧起来一般,也是忍的难受。
“你若再挣扎,受伤的只是你自己。”寂离声音嘶哑,将洛初的手按在头顶上,密集的吻落在对方胸前。
“混蛋,简直枉为君王。”
洛初一身傲骨,何时受过这种□□,一时简直羞愤欲死,恨不得惹怒帝王,让对方拍死他算了。
“呵呵,你会生气也是好的,至少让朕知道面对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块冰。”
寂离虽然忍的难受,到底没有对洛初施暴。
洛初的身体毕竟是第一次,他若是强行进了,洛初怕是会痛死。
但是洛初的挣扎不仅加快了他身上的火,也让他恼怒不已。
最后干脆取出床榻旁的药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捏开洛初的嘴将药丸喂了下去。
洛初咳嗽了两声想要吐出药丸,但是都无济于事,脸色开始泛白。
没过多久,洛初就感觉四肢渐渐失了力气,根本无法推开寂离,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愤怒,隐隐还带着一些慌乱。
“别怕,朕也是害怕伤了你。”寂离俯在洛初耳边,声音温柔如水,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陌生的感觉从两人相接处传来,洛初皱了皱眉,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俊秀的脸庞染上红晕,透着别样的风情。尤其是那圣洁的气质下隐忍的模样,屈辱的眼神,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想要狠狠的欺压他。
等洛初的身体稍微适应了些,寂离就再也忍不住攻伐起来。
看着寂离那双目喷火的模样,若不是浑身无力,洛初现在一定要给帝王一个耳光。
后宫嫔妃三千你不压,偏偏来压朝臣,还做出一副急欲的模样,丢人现眼。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啊,洛初。吾待汝之心,天地可鉴。
洛初实在累的很了,再多怒气也发不出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寂离也知道第一次不能把人折腾的太狠,收敛了又收敛。
但是就算如此,第二天洛初醒来的时候腰还是像要断了似的。
看着细心为自己穿衣的帝王,洛初纵然心中悲愤,到底是以大局为重,没有做出通敌卖国之事。
只是待人越发冷漠,也再未抚过琴曲。
寂离百般讨好却收效甚微,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日渐消瘦,最终早早逝去。
在洛初死去的第二天,寂离将皇位传给了培养的继承人,抱着洛初的尸体离开了皇宫,从此再无消息。
世间都传言成武帝是为国师殉了情,有人感动于成武帝的痴情,身为帝王却能独爱一人,而且爱的如此刻骨。
有人却不屑于其的不择手段,若不是他的强取豪夺,国师又怎会死?这是自作自受。
外界的传言纷纷扬扬,但是真相如何却无人知晓,除了成武帝自己。
一处僻静的山崖之上,寂离抱着洛初,面对着漫天红霞,突然泪流满面。
洛初是被他逼死的,他比谁都清楚,他再心痛也是他该承受的。
若是得不到,要爱又有什么用?
所以那怕洛初恨他,他也要他记住他,那怕洛初会死,那也必须死在他的怀里。
他是帝王,他不懂得放手为何物,不懂得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