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勿言点了点头,淡淡的面向屈怀印,平和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吧,让我好生听听,这群胆大妄为、丧心病狂的畜生是怎么差点将我出征的摇光弟子赶尽杀绝的。”
屈怀印点了点头,双手狠狠地捏成拳头,稍作沉默,随后从抵达落霞谷开始,将事情的全部过程娓娓道来。
……
说到最后,屈怀印面上已然带上了许多激愤,甚至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原本的温和气质荡然无存,说道:
“若不是那位金属巨人出现,我们摇光此次出征的所有弟子,就全部折损在这里了,还好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点,不然我们一定会在他们的阴谋诡计下死得不明不白的,甚至没人能够肯定是他们动的手。。”
君勿言也是面色阴沉,丝毫不见平时谦谦君子的样子,浑身充斥着无边的戾气与杀意,狂暴的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却又很快平息了下来。
“不过现在既然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就一定会复仇到底,想要彻底覆灭我摇光峰,还明目张胆的杀害我这么多的弟子,我摇光绝不会就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他头猛地一转,抬起左手,用剑鞘指着远处犹自盘旋不止的白玉头天马,说道:
“七星的事等回到七星再说,现在,骑上天马,带我前往黑水宗,先把这一笔联手坑害我七星的账算清楚了,我要让他知道,我七星曾经作为圣地的威严。”
屈怀印重重的点了点头,立马拖着重伤之躯,带领着一行人去一人取了一头天马,再将多余的全部遣回。
不过片刻,一行人乘骑着天马,在铁蹄奔踏发出的滚滚雷鸣声中,浩浩荡荡的穿过天一古镇上空,向着黑水宗而去,一路上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众人过后,天一古镇中的修炼者还在议论纷纷——
“这群修炼者是昨天的七星弟子吧,怎么一晚过后,就从一百来号人变得只剩下这么几个了?”
“嘘,别乱说,就算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也要小心别被他们听见,咱们这一块在名义上可是属于七星的地盘,他们才是真正主宰一切的君主。”
“昨晚上的轰隆巨响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听说呀,七星弟子因为灵玉矿发生了争执,这一群拥有鬼神力量的高阶修炼者们在玉矿上空大战,现在那边还是一片废墟。”
“我也去看了,啧啧啧,整个地面全是巨大的坑洞,上面的金晶矿都崩塌了,甚至大地都被彻底打得崩碎,刚一靠近就能感觉到那残留的气息,简直不是人的力量。”
“可是我怎么听说不是七星峰弟子内战,而是黑水宗想要吞并灵玉矿,被七星峰弟子联合攻击呢?”
“诶,诸位大哥,灵玉矿是什么东西,小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
……
不过多久,七星峰一行人乘着天马,便已经来到了黑水宗的所在的半山腰上。
面对着这锦绣山河、大好风光,君勿言一眼就看穿了这其中的幻阵,不屑的轻嗤了一声,目光逐渐变得冷厉起来,一双苍劲有力的手缓缓握上了剑柄,自言自语的说着:
“自从当了摇光峰邢殿长老之后,我倒是好久没有开过杀戒了,想想也都上百年过去了,不知道这方圆百万里的山河大地,还能否有人记得我君勿言的名字。”
随着浑身宛如凝为实质的杀意和戾气散发开来,一柄寒光流转、清光冷冽的长剑缓缓出鞘,宛如天空中最耀眼的太阳,发出刺眼的光芒。
“以为没有亲自动手就没事了吗,我摇光峰上百年无人出世搅动风云,就真当我软弱可欺?”
他低声的喃喃自语,声音却宛如镜湖中的波浪一般,缓缓荡开整个湖面,充斥着整座山峰,像是在说着黑水宗的人听,又像是在对自己的剑轻声呓语。
与此同时,四周好似也随着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知何处来的狂风吹动着大地,吹拂着君勿言的头发,掠过他刚毅的面容,天空为之变色。
正在这时,前方的幻阵却突然打开,露出一团团迷蒙的雾气,一名壮实的中年修炼者从中纵身而出,面色大变,一边飞上天空,一边大声的喊着:
“还请摇光长老手下留情。”
正是黑水宗主,承雨华。
君勿言却并不理会他,生平纵横天下三百年,杀人无数,历经沧桑,手中长剑一旦出鞘,又何曾有停下来的道理,更何况,血债本就当用血来尝。
瞬间——
“铖。”
一道银白色的惊天剑气,骤然划破长剑,在轻而易举的将黑水宗主切位两半之后,又重重的斩在黑水宗的山门上,在半山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沟壑,长达千米,深不见底!
于是,这名说话豪迈,喜爱大笑,行事却极为圆滑的升龙境强者,在门中显得极有威信的黑水宗主,就此死亡。
黑水宗弟子引以为傲的护山符阵在此一击之下,就如他们的宗主一般,毫无抵抗能力,轻轻松松的被破坏殆尽,直接露出里面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大地。
萧瑟的风吹着枯黄的叶子,不远处一条暗红得接近于黑色的河流蜿蜒流淌着,流淌着腥臭宛如变质血液一般的液体,一切都如一天之前一样。
大概是没有想到摇光弟子在七星塔的捆缚下,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