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止做任何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她最恨返工重来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了。
而她将亚瑟王这职业当做噩梦级别的类型的游戏来刷,可惜她做得似乎太好了一点。
做得好有什么不对?!
可恶!
所以她生前干的太好了,结果死后被丘比告知“现在才是你需要完成任务的时候,神大人,您不能让此次圣杯战争的‘圣杯’落到任何‘人’的手里。”
泽越止当时就想弄死丘比。
她干得那么兢兢业业做得完美无缺,居然告诉她这只是个前传,正传在这里?
你妹哦。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辛苦的刷好感度的?
一百多号人的好感度是那么好刷的吗?一个国家的国君威望值是那么好刷的吗?战争是那么好打的吗?
这江山又不是坐在电脑前面,一边做记录一边拿鼠标点点就可以打下来的。
真刀真枪的冷兵器时代,一点点用血和人命打下来的领土。
将侵略者赶回去,和别的国家为了一堆狗屎一样的小地盘打了一辈子的仗。
这么点地皮,泽越止真的一点儿也看不上啊。
她的理想是在火星上买一块地,然后自己尽兴的拿着联合国的补贴去搞科研去。
她在前不久从学校的老师哪里听说了“绿川学院有去火星移民的名额”。
虽然人家的要求一看就知道是高精尖的地球精英人才,可她再努力个几年,说不定就能去外太空了呢?
在知道火星移民计划的时候,泽越止满脑子只有“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这句话。
月球作为一个卫星站是很不错啦,但是离地球太近了,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了,但是火星不一样。
在地球上,你就算搬家搬到天涯海角,见鬼的律师还能找到你,让你纳税继承遗产,但是去了外星球,那就真得是天高皇帝远,爱怎么就能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一个兄长来,她的计划也不会被押后了。
而且,究竟去不去——这个问题居然被摆上了台面。
真是太糟糕了。
混蛋。
.
.
高文注视着自从他再一次找到她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sabe。
能够再见到这张介于少女与少年之间的面容,他就觉得很高兴了。
能够再与王相遇,就足够了。
兰斯洛特这种家伙在此刻都被高文丢到了脑后。
“高文卿啊……”
泽越止终于开了口。
她已经打好了腹稿,现在只要看她的临场发挥就行了。
“为何你要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呢?”
虽然很不想讲“这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干掉兰斯洛特”,但是已经有了一次惨痛的前车之鉴后,高文早就用自己的骑士之名起誓,绝不对“王”再说任何的谎言。
虽然明知道他的理由会被王怒骂,但还是说出了口。
“我想和兰斯洛特卿有一次堂堂正正的比试!”
“高文……”
这一刻在高文面前的,不是那位率军纵横,无往不胜的骑士王,仅仅是一位长者看着自己的侄子。
“你怨恨我没有给你与兰斯洛特堂堂正正比试的机会吗?”
“怎么可能?”
高文虽然怀疑过自己为何永远没办法和兰斯洛特在比武大会上相遇,但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自己的王者在其中动了手脚。
他只是轻微的厌恶着兰斯洛特的“好运”罢了。
“莫非——”
他从来不想,并不意味着高文是个蠢蛋。
恰恰相反,这是基于对自己的主君那无上的信赖。
“诶,我动了手脚。”
在死后,在这场圣杯战争的间隙,亚瑟`潘德拉贡承认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让贝德维尔做的。在抽签的时候也好,在你们的对局也好,想尽了办法不让你们两个相遇。”
“为何……”
高文眼中含着悲痛之情。
这并非是出于被自己所信赖的王者背叛的悲痛,而是她居然为了自己(还有那个讨厌的兰斯洛特)做出了这种事情而感到悲痛。
“吾王啊,为何您要行如此之事……”
“贝德维尔也问过我。”
泽越止低下头,任凭金色的碎发垂在脸前。
她的一举一动都为了攻略所服务。
这可不是游戏,只要看看对话点点选择框就好了,自己面对的也不是被既定剧情所框架住的角色,而是真正的拥有自己只能的人类——这种程度的ai,任何一个游戏公司都没办法下血本去做。
她的一举一动都与各种数值挂钩,怎么做不到最好?
噩梦级别的前传她都打穿了完美结局,更何况是现在的这种在好感度满值的情况下去刷完美结束?
圣杯什么的,她是手到擒来。
“他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金发的王者面容上满是哀伤。
“我无法忍受因为我并不在意的事情,失去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人。”
“可是!”
高文不敢当着当事人的面提当年那几近无耻的羞辱之事。
面前的少女如何宽恕做出背叛偷情之事的兰斯洛特和格尼薇儿,第一位向她宣誓效忠的高文就越是无法忍受这两个人居然还能那么安稳的活着。
“没有可是啊,高文。”
本是意气风发的面容上被哀伤所占据,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动摇过自己的信念。
“我没办法给格尼薇儿生为母亲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