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眸宛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杰弗里,为什么你不去对着自己的妻子念这些情书?”
照道理来说,十二岁的少年被塞了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老婆应该挺不乐意的,但是毕竟有光源氏这位十足的母爱不足的人物流传千古的现实证明在前……泽越止总觉得杰弗里应该挺喜欢自己老婆的。
怎么说也是个公主……不是?
“我讨厌她。”
英俊的少年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他随手抓起了一把盛放在一旁银盘子里头的珍珠,将这些圆润的珍珠撒在了桌上。
若不是这张桌子的四边做了特殊的高台,怕是这些珍珠的下场就是洒落一地,不翻箱倒柜,怕是没办法全找回来。
杰弗里看着珍珠在光滑的桌面上滚动,发出碰撞的声音来,语气里载满了不满。
“我从来没见过那种……那种没见识,浅薄,以为是个公主就傲慢的要命的女人!天晓得她的封地一年能收上来多少钱……”
对杰弗里来说,他没有经历过自己的父兄为了父亲登上教皇宝座在暗地里所经营的“事业”,也没有到能经手那些阴暗“买卖”的年纪,他被金钱和母亲的溺爱完全养成了一个无比骄奢的年轻人,偏偏他还有钱的要命。
有一个买卖教廷职位又热爱算计谋夺他人死后财产的教皇父亲,外加一个日后有着“毒|药公爵”这种称呼的兄长凯撒……
他傲慢的简直理所当然。
偏偏他所拥有的这一切,全部因为他那“教皇私生子”的身份。
骄纵和傲慢之下隐藏着自卑,遇上在他眼中与破落户无疑的真正“蓝血”出生的公主殿下,自然是两相生厌。
泽越止真不想告诉疼爱自己的杰弗里,你的老婆在历史上可是和咱俩的大哥二哥都有一腿,指不定死因成谜的乔瓦尼就是被凯撒给弄死的……
当然了,这种没经过历史证明的事情,也就是当做野史来八卦八卦而已。
“我厌恶她,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杰弗里的表情难看的要命,“我连哪儿的空气都不想呼吸。”
“杰弗里,你不能这么说一位女士。”
贝阿朵莉丝认真的指出了杰弗里略显过分的言辞。
“相信我,我的小妹妹。”杰弗里的视线从哪些基本已经不再滚动的珍珠上挪开,落到了贝阿朵莉丝的金发上去了,“她也一样厌恶着我。”
或许最开始他还是蛮期待自己的婚姻,或者是自己的新婚妻子的。
对于年长的女性,像是盛开的玫瑰一样娇艳的桑夏公主他也是抱有了极大的期待。
可实际上呢,十六岁的公主根本看不上还像是孩子一样的杰弗里,打从她来到了这儿后,目光落在乔瓦里身上的次数,远远高于她名义上的丈夫。
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她有一个公国当嫁妆……”杰弗里的手指轻轻扣在桌子上的一枚珍珠上,弹开珍珠,任凭它肆意的撞在其他停止滚落的同伴身上,桌面上的珍珠在一起滚动了起来。
它们互相碰撞,仿佛漫无目的的在桌面上滑动,而泽越止的目光追逐着这些珍珠,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力学公式。
或许在别人眼中,将价值不菲的珍珠当做游戏的道具来玩耍,实在是一件穷奢极欲的事情,可这又怎么样?
这个时代的贵族为了阻止时间对自己的侵害,可是敢于将黄金融在醋里喝下去,更远之前的古罗马人,可是无知无惧的将铅块融在醋里头,一口将这些重金属的毒品饮进肚子里。
听说那有一种奇妙的甜味……但这种风味她可是谨谢不敏。
……在泽越止看来,这种自己作死的做法,简直是有病。
偏偏这种有病的做法,却是整个上流社会所弥漫的风气。
“就算你讨厌桑夏……”贝阿朵莉丝看着杰弗里,她找不到拒绝让杰弗里躲到她这儿来的理由,可是杰弗里已经讨厌自己的妻子讨厌到听到她的名字就会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的程度了,所以她立刻转移了话题,“杰弗里,哪儿,那颗珍珠……”
兴奋的小姑娘站在了椅子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弹开了自己所指着的那枚珍珠。
这枚珍珠让桌面上的每一颗珍珠都动了起来。
“莉丝,你可真棒。”
看到自己妹妹的成果,杰弗里就像是她完成了将意大利分裂的领土全部收复回来的丰功伟绩一样,大声地夸赞了起来。
就好像是,她做的事情比凯撒用了一辈子的光阴都没做到的事情——更加的了不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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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个颜色。”
金发的美丽姑娘有着一双比晴朗的天空更加清澈透明的眼眸。
她提这裙子,坐在水池边上,夜晚的花园里若是不点灯,根本不会有谁注意到这儿还藏了一个人。
七年的时光足以让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成为贵族里头的笑柄,尤其是妻子睡的情夫是自己丈夫的兄长,而她的丈夫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啃老族。
“为什么?”
已经长成了任何人见了都会夸一句英俊无比的杰弗里,却是个臭名昭著的一事无成的人。
无论是政治还是武力都没有半点建树,前段时间还被他们那了不起的教皇父亲痛骂一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听说他都怀疑杰弗里是不是自己的种了。
若不是那相貌里头依稀能见到教皇年轻时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