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落中的安宁生活就像是……潜伏?
对泽越止而言,这种生活只是一种前提罢了,她所钟爱的福山老师在回国之前,没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理由出国,在国外经历了怎样的人生。
但是这些沉寂不过是他为自己的人生所做得准备罢了。
等他回国之后,整个现代历史上都留下了“福山泽夏”这个名字。
在这种安宁的时光里,某个下午,泽越止做了一个梦。
是她还没有遇到丘比之前,在她还孤独一人之时,在她刚刚进了绿川学院之后。
与绿川学院签订的契约中有一项最明显的一个条款,必须要为学院争取荣誉。
何为荣誉?
就是自己所擅长的全部事情,只要有全国级乃至在此之上的比赛,就必须去参加。
不仅仅是参加,而且要将冠军拿到手。
只要有一次没拿到冠军,就必须立刻从学院里面离开。
那个时候……真不仅仅是中二病而已,而是货真价实的,自大狂妄的无可言说。
用狂妄傲慢与目空一切,来掩盖自己本身是个孤独的存在。
“反正,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能够互相理解的人。”
这种想法,一直支撑着泽越止到现在。
就算夺回了“家人”,就算是遇上了“爱着”自己的那个人,但是本质上他们所爱的那个“泽越止”,又不是她的本人。
几年前的她做过的狂妄大胆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是为什么偏偏会梦到那一件事情呢?
“不想的话,我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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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泽越止,那个时候的她是货真价实的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偏偏这样子的她,却没有人能够去阻止她。
将泽越止这种怪物扔到怪物的巢穴里面去,不是被里面的那些怪物给吞掉,就是幸存下来,在经过时间的孕育之后,变成谁也阻止不了的——
事情的起因是一场全国级的音乐大赛。
“我们学校的室内乐部在团体上确实是很出色,但是在单人赛事上的话……我们需要一个能击溃所有对手的人。”
绿川学院的理事长是个非常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老头,偏偏这个老头花了大价钱、向泽越止许下了无数的许可,将她从其他学校的手中抢了过来。
“所以,泽越同学,去将那群胆大包天的敢同我们抢冠军的家伙,全部击溃。”
泽越止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理事长的。
“我知道了。”
她答应了这个条件,所以必须要拿到冠军。
虽然绿川学院包办了学生的出行,但是要人数充场面的话……难道让那群千金大小姐和大少爷们来给自己充场面吗?
反正站在那些带着诸多亲友团的选手们中间,穿着绿川学院校服的泽越止,手上提着小提琴,人来人往之间,几乎所有人都绕过了她。
黑发的少女身上穿着墨绿色的校服,整洁的衬衫与裙摆所构成的服饰,每一套的售价都不低于五十万。
无论是世界级别的名琴,亦或者是这一身昂贵的校服,全都是绿川学院免费提供的。
一旦享受过了这种独一无二的特权奢侈品,因为自己的不努力而失去了这些特权的话,以泽越止的骄傲来讲,简直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呵。”
觉得自己想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愚蠢了,为此而低声嗤笑了自己一声。
“搞什么?”
“那个女孩子……难道是那个绿川?”
“那个怪物的巢穴……”
“但是只来了她一个人?”
“别开玩笑了,我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个人。”
周围关于此类的闲言碎语层出不穷,但是泽越止是麻烦的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了pfp,又拿出了耳机线塞到了耳朵里。
将手上的小提琴往地上一放,就靠着墙打起了游戏。
打到一个flag时,正好响起了叫号的声音。
“绿川学院,泽越止。”
泽越止将手上的游戏存档后,将pfp塞进了外套口袋里,弯下腰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盒,向着那位重复叫了一遍自己名字的中年女性走去。
“绿川学院,泽越止。”
泽越止举起了自己手上的牌号,与本人确认无误后,那位中年女性才放了她进去。
在泽越止之前还有几个人正在等候中,但是看拍好的话……
“理事长居然给我搞了个最后的垫底位置吗?”
虽然在绿川学院的理事长看来,这不能是垫底,而正好相反,是压轴的位置。
“麻烦死了。”
泽越止提着小提琴盒走上了舞台。
说实话,不是有些人会怯场吗?
一旦被众人的实现注意到了,那么就会怯场。
但是这种毛病却不存在她的身上。
她从小时候起,就已经习惯了被人当作怪物的注视视线了。
弯下腰,将小提琴盒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后,取出了琴和弓弦,而后,台下传来优雅的女声的报幕。
“绿川学院,泽越止,表演曲目……”对于那个曲目名称,就连报幕的女声都有些迟疑的将曲名念了出来,“云端之上。”
对于这种没有听过的曲目,台下的观众似乎有些微的骚动,但是对于绿川学院的作风,向来都是找世界顶级的作曲家,去专门谱曲——
这才是绿川学院的作风。
对于从未在公众面前发表的曲目,只要曲谱通过了大赛审核会的审核,那么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