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卡文醒了，旭日的阳光穿透车前的挡风玻璃，使其难以睁开双眼。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视线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车前正站着两个人。
撇头一看，车窗的那边刘乘源也弯着腰看向了他。
刘乘源敲响了车窗玻璃，师卡文按下车窗。
刘乘源将从早点铺买来的两根油条还有一杯豆浆递给了师卡文，“给你，趁热吃吧！”
师卡文有些痴痴的接过了刘乘源递来的早餐，他也着实是饿疯了。
这些天他们都没吃过早饭，每天只有两顿，除了喝一些脾气填肚子之外就只有毫无营养的泡面。
热腾腾的油条散发着油腻的香味，师卡文就像是一直小馋猫一般快速的咬着、啃着。
当手中的东西吃完之后他有些满意的看向刘乘源，神色复杂，“谢谢你。”
“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刘乘源既想哭又想笑，他真想一拳砸死师卡文。
这到底是在夸人还是在骂人？
“你看我长的像一个坏人吗？”刘乘源嘴角泯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我不知道。”
师卡文说的是实话，正因为他的不知道，所以才有了青龙会听信谗言攻击龙魂会。
如果不是他青龙会主动出击，现在也不会沦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
“你后悔吗？”刘乘源手臂撑在窗沿上，静静说着。
师卡文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不主动攻击，现在或许还在琼花市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哪里沦落到现在此般丧家之犬的地步？如果你们不主动攻击，一切都和现在不同了。”
“有些事情已经做了，做了就不会更改，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卖。”
师卡文并未直接回答刘乘源的问题，“就像是处一样，上一个就少了一个，就算有些女生再怎么后悔，那她也不会再变成处，就算现在有那啥修复手术，那也不是原装的。”
“你说说看，昨天我让你离开，你现在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你不怕我突然反悔，然后杀了你吗？”
刘乘源似笑非笑的说着。
师卡文沉默了，沉默的不再说话。
说实话，刘乘源说的这些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
正如刘乘源所言，因为人心！
他师卡文重情重义，昨日刘乘源对他的一切，是从来没有过，而且这还是建立在敌人之间的关系。
对待自己的敌人，刘乘源没有选择杀了他，而是放虎归山。
关键还给了他十万块钱，这十万块钱他拿去干什么不好，无论是置办一些稍好的军火，还是在沪城招兵买马，都能够起到巨大的作用。
“不担心，如果你会杀了我，昨天晚上你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离开。”
师卡文很平静，他看向刘乘源说，“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取得一些消息。”
刘乘源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金刀他对我也很好，我师卡文绝不会是那种小人，我也干不出小人的事情。昨天晚上我一直没有回去，我不知道我回去了用什么姿态面对金刀，我选择回来，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师卡文说着从兜子中掏出一张银行卡，他将这张银行递给了刘乘源，“这是你昨天给我的十万块钱，我没有动里面的一分钱，现在我还给你。”
“还有这辆车，我也还给你，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还是杀了我吧？也许只有一死，才不会如此的难以抉择。”
刘乘源没有接师卡文递来的银行卡，又将银行卡推给了他，“我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来了。”
“可是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难道你不后悔吗？”
“后悔的话，我昨天晚上就不会让你走了，正如你说的，有些事情做了就就是做了。后悔也没有价值，就像pò_chù之后可以修复，但心中疙瘩永远去不掉。”
刘乘源耸了耸肩膀笑了笑。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我不要求你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拿着这张卡去挥霍，哪怕你去拿着我给你的钱招兵买马，我依然不会说什么！”
说着，刘乘源打了一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在踏出去数十步距离的时候，他又再次转过身看向了师卡文，“吃饱了吗？要不下车再吃一点，我请客。”
这一次，师卡文没有答应，他摇了摇头。
刘乘源的背影在他的视线之中越拉越远，直到完全的消失。
在刘乘源离开之后，他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驱车离开了。
刘乘源来到了一个早点摊，刚才手上买的早点都给师卡文了，自己一口都没吃着。
早点摊上，沈娜点了一碗小混沌还有一笼小笼包。
她很没有吃相，小笼包之中有些油渍，油渍划从嘴角流出，沾的她满下巴都是。
刘乘源点了一碗干丝还有两个肉包，打了一碗免费送的粥，就这样在沈娜的身边坐了下来。
沈娜显然还是在意昨天晚上刘乘源的调戏，这不，就现在都没甩刘乘源什么好脸色。
早点铺里面从老式的收音机之中传出悠扬的戏曲声，戏曲声过后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旋律响起。
这样的旋律相信华夏子民都很清楚熟悉，它比现在街头巷尾被冠为神曲的歌曲还要火。
纵然时间更迭，但依然不衰，这首歌就是《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