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道:“道长修为高深,这玉只要还在船上,绝然不可跑脱。”
宁舟没想到一件从武林中人,手中被夺的东西,还能牵扯到百年前的生死故事,他问道:“你师修为如何?”
“丹境。”
宁舟不再多问,一挥袖将鲁先生打杀,心下一动,“丹境修士也争夺的东西,当有些门道。”
文笑缘诧异道:“师尊怎把鲁先生给杀了?”
宁舟道:“为师又没给他保证,会饶了他。”
文笑缘一愣,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不禁一脸古怪。
这时,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呵斥声与打斗声混在一处,很是激烈。
宁舟静静坐着,“想必是杨管事在拿人了,你出去看看,把东西带回来。”
“弟子遵命。”文笑缘恭敬一礼,后退数步,出门去了。
走廊可容四人并行,此刻杨管事亲自上阵,带着另外三人,围攻一个长须老者。
“八臂神剑,你居然敢反抗。”杨管事怒容喝道,他凭着一双肉掌,与老者贴身近打,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妙招频出。
老者守的也是森严,一人对四人,身处下风,但手中长剑,短时之内还坚守得住。
剑光耀耀,使得是水泼不进,一剑点下,斜刺八方,却是一手好剑法,虽只一剑,却如八剑共使,快如一道影子,长剑晃动下,指点浑身大穴,寻常武人遇上他,定然未战先怯。
他冷笑道:“不反抗,难道束手就擒不成?笑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杀。”杨管事更怒,揉身而上,双掌似牛舌,拍抓按拿,一招一式莫不精妙。
八臂神剑便是有利剑在身,也被逼得险象环生,斗不过十数个回合,被杨管事一掌拍中肩头,废了八臂神剑持剑的右膀子。
八臂神剑闷声一声,剑交左手,一剑反撩,再把剑光一圈,将杨管事等四人逼/开一线,他一个壁虎游墙功,身子贴着廊顶急速窜动,绕过包围后,落地时把剑一绞,将五六个看客统统砍的脑袋搬家,血喷的到处都是。
见他凶残,看客们纷纷惶然,你推我挤想要跑开,但之前因看热闹,来的人甚多。
这里又是走廊,两面为壁,一时怎跑的开,顿时乱成一团。
如此一来,杨管事等人在后面不好追拿,急的心里冒火。
八臂神剑趁此时机,身子如狸猫穿行,暗暗得意,“哈哈,老子能从杨家宝船上走脱,他日传将出去,定可名扬天下。”
正得意间,忽见一个少年拦在前面,手拿符纸,嘴巴微翕,八臂神剑心里一跳,”这莫非是杨家的修士,不管了,一剑劈了他,看他快还是我快。“
他行走江湖,过的刀头舔血生活,在此刻被激起凶性,浑身是胆,什么都不怕,吐气开声,一声大喝,胡须飘飘,做愤怒战神之状,长剑一刺,犹如神龙怒张。
翁的一声,剑啸声响起,震人心神,他不敢藏拙,起了一身功力,十成之力加于剑身,这一手放到江湖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刺出这一剑,八臂神剑也是满意,“这一剑乃我平生所学最巅峰,小子,你能死在此剑下,也可无憾含笑九泉。”
文笑缘被剑光一映,心尖一凉,只觉浑身凉飕飕的,身子骨都不听使唤。
放在以前,他定死无疑,但这一月来,长了些本事,心智也渐渐定了下来,一咬舌尖,借伤口刺/激强行恢复行动,双目一眨不眨,牢牢看着剑尖。
一丈、三尺,九寸,剑与文笑缘相距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文笑缘持符在手,咒诀终是完成,闭眼大喊一声,“咄。”
就听一声大响,八臂神剑被炸得粉身碎骨,那长剑也尽数成灰,往后倒飞。
文笑缘睁开眼目,就见身前有一地尸骨,红白一地,中间躺着一块黑玉,分毫无损,他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一弯腰把黑玉取了,然后回到房中,双手将玉托起,“弟子幸不辱命。”
外面。
杨管事好不容易挤开人群,跑了过来,就见八臂神剑被一张符纸给轰死,当即眼皮一跳,“这是……”
这时,其它武人也过来了,望了眼八臂神剑的残骸,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小声问道:“杨管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管事沉声道:“你们退下。”
“杨管事,要不咱先去请鲁先生。”有人拉了杨管事一把,不让他犯险。
杨管事苦笑道:“鲁先生就在里面。”他现在也糊涂了,搞不懂文笑缘怎么突然这般厉害,不是说学的武功吗?
杨管事虽在杨家凡族,少有接触本族修士,但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东西。
譬如那符纸,非修士不可驾驭。
想到这他脸色就难看起来。
不管怎么说,鲁先生还在里面,他心中纵然有疑,也不至于进门的胆子也没有。
轻咳一声,上去叫门。
门开了,文笑缘道:“杨管事。”
杨管事不敢拿大,陪着笑脸,“笑缘兄弟,你练的不是武功吧!”
“嗯!”
听了这话,杨管事心里七上八下,脸上羡慕道:“笑缘兄弟,你拜了个好师尊啊!”
文笑缘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杨管事对房内努努嘴,“鲁先生在里面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