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宝碧如意分外奇特,并不像一般法器那样主杀伐,而是主封器。--
宁舟祭炼之后,便明了这封宝碧如意的好处,与人对敌之时,可将他人法器刷走,封入碧如意当中,若是有意,还可将其毁去,听上去好似没什么。
但宁舟却明白它的厉害之处,炼气士斗法,除开术法神通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法器,两人斗法,一人有法器,另一人没有,很可能导致几个回合便将敌人灭杀。
这封宝碧如意,只要使用的好,突然将人法器收走,便可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凭借此点,将优势扩大,进一步灭杀敌人,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将宝物收入手中,宁舟目视那句浮尸,“既然得了你的宝物,我也不会让你暴尸在此。”
他一挥袖,河道顿时陷下去一个大坑,旋涡出现将尸骸吸了下去,待恢复了术法,河道又恢复如常,河水清澈寒冷,一切归复原状。
做完这一切,宁舟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看那马魁城往下逃走,该当是另有路径,不过他可无有这心情寻路,依照原路返回,破开被他堵住的通道,踩着月光,往山下去了。
晚风瑟瑟,风吹树叶声,沙沙作响。
粗壮的老树根条从地底探出,仿佛具备无尽的生命之力,柳白元坐在上面,如同老僧盘坐,不同如山,双目微闭,似已云游天外。
其实他的心里,早已好奇的如猫爪挠心一般,并非像表现的那般平静。
分外好奇宁舟在做什么。
或者说,他是好奇宁舟这样的修士。
在他以前的生涯中,对于修士只是有所耳闻,听过传说,但是从未直面接触过。
宁舟的出现,对他的眼界是开了一扇大‘门’。
这扇修士之‘门’,让他心头无比火热。
他从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年纪轻轻便成为马魁城的亲随,固然有远亲这份关系,同时他也是善于把握机的人。
宁舟就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攥住,然后成为修士。
至于成为修士,有什么要求,什么忌讳,他也不知道,也不愿管那么多。只要可以成功,一切都可在所不惜。
忽然他耳朵一动,听见响声,不由警惕起来,睁开双目向四下扫去。
只见山道上,一位轩昂‘挺’拔的道人踱步而来,晚风吹过,那道人法袍飘然,似要凌空飞去一般柳白元瞧得‘艳’羡不已。
柳白元脸上堆起喜‘色’,上前见礼道:“宁道长,不知功成否?”
宁舟望着他,似笑非笑,“自上到下,满山孽贼,已被尽数诛除,算得上是功成圆满。”
柳白元暗暗一咧嘴,他问的可不是这个,当时宁舟让他下山,他便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不是诛除马魁城等人那般简单。但好奇归好奇,这问题却不能明着问出来,只好关道:“道长仙术高明,那等跳梁小丑,怎会是你的对手。”
这等吹嘘之言,听过便罢,宁舟也不往心里去,道:“走吧!”大袖一振,人以到了道上,往驿站而去。
柳白元望着宁舟的背影,忽然跪倒在地,叩首道:“还请道长收我为徒。”
宁舟转过身来,“我之前已是言明,你这又是何必。”
柳白元本想说,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可他也怕宁舟真的不管他跪多久,到时候直接走了,他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陷入尴尬境地。
但修道乃是他此刻的唯一念头,不管怎样,他也要将其抓在手中。
柳白元再一叩首,“我知晓自家恐怕资质不堪,但我素来仰慕玄道,还请道长给我一个机会,纵是不收我为入‘门’弟子,也希望道长能让我,随‘侍’在侧伺候服‘侍’,临听教诲。”
宁舟瞧他一眼,淡然道:“不必如此,我只问你一句,果真想养道炼真?”
柳白元本道无希望了,未曾想陡遇转机,顿时喜上心头,“我意已决,为了此道在所不惜,还请道长成全。”
宁舟微微颔首,不论这柳白元资质如何,这份求道之心倒是不差,若能为其所用,手下也多个人手,日后琐碎小事,也不必事事亲为。
他道:“我这有一法‘门’,名曰《枯魂荒血功》,此法不论资质,皆可修习,并且威力甚大,进境甚快,专为杀伐而来。但正因如此,此法乃是速成之功,易伤道基,并且此法只到了灵台境,若踏不过去,就将化作黄土一抔,甚是艰难,你可还愿学?”
柳白元想也未想,坚定道:“听说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此功法再难再险,我也不会放弃。”说着重重一叩首,“还请道长赐法。”
他想的很清楚,不管这是什么功法,他此刻若说了不愿学,恐怕从此之后,他便和道途绝了缘分。
“好,你有此心也是难得,就看你能走到那一步吧。”宁舟笑了笑,将功法取出,“若有碍难之处,准你十日向我请教一次。”
这本书宁舟虽不曾修习过,但毕竟只是一部下乘之作,远远比不上清源气经深邃博大,这枯魂荒血功的其中大意,倒也不难明了。
柳白元压抑住喜悦的心情,感‘激’道:“多谢道长。”
宁舟微微一笑,一拂袖便有清气浮出,如云般拖着柳白元站将起来。
“回去吧!”
驿站中。
孙伯廷的院落中,明月,陆秀平二人俱都在此。
孙伯廷老神在在,高踞上座,自酌自饮,一副酒中仙翁的样子。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