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戟正是妖齿盘蛟戟,而道人则是宁舟。 。
他明着闭关,实则趁着不息窟无暇回返,悄然来到此处,利用太始玄龟,侵夺灵机,霸占‘精’华的妙用,把不息窟道场化作一块凡山,推动玄幽‘玉’虚功更进一步,直上力道二重龙虎境。
此间道场为‘玉’都,灵机充沛,比之寻常‘玉’都还稍胜一筹,在这股灵机下,他的力道修为,已然直‘逼’龙虎顶峰,若与气道相较,可堪比灵台三重修士。
这玄幽‘玉’虚功与太始玄龟,相辅相成,妙用无方,修为‘精’进水到渠成。
这般迅捷‘激’增的修为,初时让他生出些许不真实之感,恍若幻梦,幸好他道心坚定,万法皆虚,唯吾可持,平复这股了杂念,缓缓开始打磨修为,力图将这股力量,尽数掌握于‘胸’。
之所以未走,实则他心有谋算,专为等待不息窟之人,至于来的是妶烽火,非是他所能预料,算作是意外之喜了。
“藏头‘露’尾之辈,莫要夸口,凭白让人笑话。”妶烽火把臂一晃,肌‘肉’猛然隆起,粗大的经脉就像一根根坚韧的铁索,穿‘插’,撑起牛皮般金刚不坏的皮‘肉’来。
他欺宁舟坐在蒲团上,施展长兵器不便利,臂膀的持拿下双锤,狠狠捶下,强大的力量,撕云裂空。
这才是力道的雄威刚强,充满威武力量,这是纯粹野蛮、原始、悍然的力量。
力道,唯有近战方能最完美体现。
“弱者,焉敢笑话他人?”宁舟五指一松,手腕用力把长戟往回一收,灵蛇回‘洞’,大戟乖觉的回缩一半,再被宁舟握住,没有半分‘花’哨,直直一探,猛龙出渊,动作之间,充满大气之感。
锤戟对撼,金铁之音在石室中来回回‘荡’,一遍一遍,好似有人拿着破锣,不厌其烦的敲着。
在这对撼的刚猛的气劲下,石室似被飓风绞过,一块块灵位破裂成渣,一本本道书碎成纸屑,便是连二人坐下的蒲团,也轰然成絮,音‘浪’来回数十遍,待停下来时,室内一切摆设,全部被震成齑粉。
劲风未息,所有物件已经看不出原来面目,在空中漂浮‘乱’舞,徐徐飘落,二人隔着残碎齑粉,相互对视,如同在酝酿一壶醇香的酒,在最浓香时,才会打开饱饮。
“你不差。”妶烽火如此评说,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战意与自信,“但我更强。”强字一出,他‘精’元一转,归墟之术立即发动。
源流汇聚,百川归海,聚风摄气,他此刻化身汪洋大海,满空碎物是溪流,而宁舟是江河,皆被奇力吸动,往他的躯壳聚集。
若是气道修士被归墟吸住,极难脱身,但宁舟是力修,与他一般,他为何还需如此施为?
一寸长一寸强,妶烽火身经百战,他知道宁舟一旦与他拉开距离,依仗着大戟的长度,可以大占优势。
但吸了过来,二人贴近,大戟显然不好挥舞,难以发出最强威力。
他的想法是好的,可宁舟也非酒囊饭袋之辈,戏谑道:“强!是有多强呢?”在妶烽火施展归墟初时,就有了动作,单手握戟,就似横栏大江,平划劈斩妶烽火腰际。
妖戟锋锐,堪比宝剑神刀,还没触及到妶烽火的皮‘肉’,他就感到一股砭肌刺骨之感,直透肺腑。
妖戟乃是元兵,锋锐难当,岂是龙虎境的金刚躯壳,可以力敌?
一划而过,如割败草。
妶烽火腰肢收缩,没有落入被腰斩的下场,但左侧身子被划开三寸,深入筋骨,只是未有鲜血流下,他皱眉运气,将伤势徐徐恢复。
金锤再挥,大力碰撞之下,将大戟挡开,但劲力对垒,他难免受到影响,‘精’元一震,气却是散了,归墟之势一缓。
宁舟接着趁势连刺三戟,劲气磅礴,竟是化出恶蛟虚影来,张牙舞爪,虬须怒张。
妶烽火立马举锤招架,虽则大戟刺劲绵绵三重,强劲无匹,但大戟只有一杆,而他大锤却是一双。
其中一锤,准确无误挡住大戟连环三刺,另一锤脱手打去,砸向宁舟的面皮,这一举动,旨在砸破面具,看看宁舟到底是谁,竟敢在此故‘弄’玄虚。
宁舟怎能让他如意他?
他一手握妖戟中部,一手在后一推,却是把大戟推起高高翘起,咚的一响,戟的末端一下便把大锤顶飞。立时手法变化,又在尾部一按,使得戟的前端翘起,将妶烽火手中的金锤顶的一晃,险些拿捏不住。
继而妖戟落下,劈斩妶烽火面‘门’,此刻妶烽火一手不稳,一手无兵,面对这凶顽利器,他不敢一身躯硬抗,也不知他如何动作,身不动,‘腿’不动,身子却是平平横移一丈,如是风筝似轻飘飘的,从盘膝坐姿站将起来。
妶烽火两把金锤取在手中,心中凛然,通过方才一‘交’手,对方斗战经验之高,绝不下于他,甚至还比他略强一线。
毕竟宁舟坐着,已经将他‘逼’得倒退站起。
宁舟上下斜挑,垂戟下劈,一气呵成,无有任何滞涩之感,见妶烽火‘抽’身后退,他见机而动,腹下‘精’元一吐,“龙虎金桥!”
只听躯体内传出铁‘花’绞磨之音,一道夺目金桥突兀的出现在石室中,一头压向妶烽火,一头连接宁舟。
这桥自动延伸,向妶烽火冲撞过去,他感到头顶似有山岳压下,其重无比,此刻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暂避锋芒,暂时不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