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是外来的。.. 。”澹台经名心里如此作想,瀚海诸帮势力,他也大致了解,但似宁舟等人一般,楼船华贵,个个‘精’气神饱满,道气昂然,如此之多的聚在一处,却是少见。
如此一想,他心里存了几分警惕,不过无论如何,自家一众‘性’命还是他人救得,表上面他还是拿出万分热诚,恭敬上去施了一个道揖,“在下澹台经名,多谢诸位道友相助。”
宁舟谦词出言,“尔等所修玄法,与我等同属玄修,此番助尔等,乃卫道除魔,道友无需放在心上。”
澹台经名一怔,他觉得宁舟这番说辞,似乎与那东宿西境的千乘峰附近一带的人,说的颇为相似。
他忽然想起,卫东城之前说过,那魁梧修士等人,似是什么邪祟魔道,不是正途。
澹台经名虽知玄灵,但在他们瀚海,并无什么正魔之分,玄灵二者,只是汲取灵气不同而已,他们往常也曾喊过除魔卫道的口号,不过那是竖大旗,立大义,并非是将灵‘门’视为魔众。
他隐隐觉得,这帮外来户,口中的玄修与所谓之魔,似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念至此,他心中冒出一个点子来。
澹台经名顺着宁舟的话道:“话虽如此,但诸位道友义举,可敬可佩,不知道友来自何方,稍后还请道友随我回府,届时我澹台灵府,设宴款待,奉上酬谢。”
钱通一指西方,自傲道:“好叫你等知晓,我等乃是崇胜仙地来客。”继而看向宁舟,“这位乃是我等都师,宁舟宁都师。”
“西方来的?”澹台经名以为知道了对方来路,赞道:“原来是海外仙岛来客,我素听闻海外仙岛无数,妙法高玄,今日见得诸位道友,果真是诚不欺我。”
此话一出,无量弟子纷纷莞尔,心中暗暗鄙夷对方没见识,俞照心里暗笑,“土包子,还以为崇胜州是海外仙岛,可笑。”
殊不知无量弟子在笑话人家时,对方也在笑话他们。
不少澹台灵府的人,听得钱通所说是西方来的时,心里也在暗暗嘲笑。
在他们眼中,东宿最大,海外州岛,皆是化外不堪之地,那里之人,是土著蛮人,那里的修士,乃是蛮夷野修。
这是地域限制,带来的眼光见解。
崇胜州与东宿州,相隔无比叶,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州,更别说跨海去往另外一州,他们眼中,世上只有东宿,其余地界,皆是繁星岛屿,众星捧月的围拢东宿。
而宁舟等人不同,他们出身玄‘门’巨派,天生站得高远,眼光见识,自然不是这般东宿瀚海修士可以比拟的。
宁舟淡淡一笑,也懒得详解,“澹台道友,贫道初来贵宝地,尚有数事不明,还请道友解‘惑’。”
澹台经名正‘色’道:“理当如此。”
宁舟一指脚下,“此方地界,不知属瀚海何地?”
澹台经名道:“此地名为孤烟,乃瀚合地。”继而又道:“从此往北走五百里,便是我澹台灵府,那处方圆四百七十里,皆是我澹台灵府治下。”
宁舟哦了一声,“道友所说,澹台灵府治下数百里方圆,未知这瀚海,当今主事者,为哪方之人?”
澹台经名回道:“瀚海诸部之王为瀚王,王都便在金雀台。”
宁舟微微点首,直感沧海桑田,这瀚海而今竟是兴起王权治世了。
据梅竹清所说,此地数百载前,还是众修割据的境况,多以世家‘门’派立世,并无什么王权国度一说。
对于王权,宁舟也有几分了解,他未曾发急,曾在丰国呆过一段时间。
在宁舟看来,但凡王权治世,皆不会容存他人拥兵自重,“澹台灵府治方圆数百里之地,不会引起瀚王猜忌么?”
澹台经名诧异的看了宁舟一眼,暗道:“果然是外来野修。”此时,宁舟等人在他眼中,已经成了暴发户的野修,他道:“但凡外来修士,皆需受朝廷管束,须得领了通行册书,纳上税物,才可在我境内通行无阻,至于开府建派,则须领开府令诏,年年上供,受朝廷节制,如若有违,诸部共诛之。”
宁舟心中一动,开始盘算起来。
戚‘春’霖听罢,忍不住摇头冷笑,“可笑,莫非我等,还需受那什么劳什子瀚王节制不成?”
戚‘春’霖此话,说出了无量弟子的心声,想他们是出身玄‘门’巨派,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被他方势力管束。
宁舟道:“戚部主稍安。”他目视澹台经名,“方才与你等斗打的修士,可是不愿受管束?”
澹台经名目光一闪,沉声道:“他们是不息窟的修士,整日行径与强盗土匪无异,乃是我玄修患事,而且最近我曾听闻,他们‘欲’要投入反王宗无涯的麾下,若是此事得成,何止是不愿受管束,简直立起造反大旗,‘欲’要颠覆王上统治。”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诸位愿为‘荡’平不息窟,为平复瀚海之‘乱’出力,我澹台灵府可代为说项,诸位或可凭此,无需受朝廷节制。”
戚‘春’霖冷然道:“我等凭什么为瀚海出力,再说你简单一句话,就想请我等为瀚核杀,只换来一个无需节制,这算哪‘门’子买卖?”
澹台经名摇头道:“此言差矣,不息窟修士乃是魔修,我等身为玄修,自当行伏魔之事。”
澹台经名听说了玄魔之别,他活学活用,想以此话来拉宁舟等人,剿灭不息窟。
不得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