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莫非菜‘色’不合口味?”赵将军对宁舟客气道:“道长喜爱什么食物,尽管说来,我让厨房换过。 。 ”
宁舟道:“不敢劳烦蒋军,宁某近日炼气修行,不便多食五谷杂气,倒非菜‘色’之过。”
赵将军也不是修道的,对于修士的忌讳也不明白,本就是客气的一问,忽然听到炼气二字,眼睛一亮,“那炼气之法,可是长生之术?”
宁舟斟酌词句,回道:“是,也不是。”
赵将军一怔,没想到宁舟竟然如此回答,他心里觉得,宁舟实在太不爽利,是和不是,何必说的模棱两可,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这心里牢‘骚’,他是不敢讲出的。
休看他是一方将军,可丰国崇道甚重,自上到下,道风弥漫。有道是士农工商,可在这四者前面,道者才是天下尊。
平常的道人他也不愿轻易得罪,何况国师随从。
其实宁舟并未说谎,炼气虽可长生,但却未必长生。
赵将军呵呵一笑,“仙‘门’之事,果真玄妙,非我等俗人所能明白。”说着将酒杯放下,好奇道:“听闻方外仙‘门’,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炼‘药’服丹,接引日月之辉,纳天地之‘精’华,不知是也不是?”
孙伯廷故作高深道:“虽不全中,但也相差无几。”
赵将军啧啧称奇,“仙‘门’手段,果然奇也!”
诸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将军道:“想来仙师有所不知,我这俗世也有内气修行,江湖武人,称之为内力。”
孙伯廷知他必有下文,哦了一声也不说话。
赵将军续道:“我乃军伍出身,粗人一个,这府中也无妙‘女’歌舞,末将想着,来一场酒宴斗剑,也算是助助兴,不知国师可愿看这般小伎?”
孙伯廷笑道:“自无不可。”
话音一落,赵将军一拍掌,从殿外进来两位短打汉子,均是太阳‘穴’鼓起,骨节粗大,拳头大如砂锅,生着许多老茧,一看便知,是武艺不俗之辈。
这两人一高一胖,进来行了一礼,随着赵将军一声令下,二人便展开搏杀。
想来是军伍出身,所以出手间,甚是辛辣,抬拳动脚,全是杀招。
高者首先出手,五指捏成拳,一声大喝,猛然向胖者捶去,他出手极快,只见方一动手,眨眼间便杀到那后者面‘门’,似乎下一刻,就要让人脑袋开瓢一般。
只一出手,就引得众人注意,屏气凝神,专注看这场厮杀,想那胖者如何破解杀招。
胖者沉声一喝,“虎啸金钟罩!”伴随着五个字出口,只听一声大响,如晨钟暮鼓,嗡的一声,一道金灿灿的罩子,将他笼罩在其中。
“啪”的一声巨响,拳头捶在金钟罩上,竟是丝毫奈何不得,不过高者并未气馁,跨步挪移,化拳为爪,五指如钩,凌厉如剑,刷的一爪劈下,只见五道黑芒劈空,仿佛一道幽魂之爪,再展开夺命手段。
胖者脸‘色’一凛,喝了声,鼓足了气双掌一合,金芒紧随而上,一拳‘肉’拳,看上去形如铁掌。
掌爪相抵,竟发出金铁之音,二人乍分障,又各自闪开沉着应对,一时间,狠招迭出,指爪形如兵刃,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转眼间已过去二十招,胖者八分守两分攻,一身气力消耗甚小,而高者已经额头见汗,似乎不耐久战。
“枪来!”高者沉喝一声,有人扔来兵刃,他一把抓在手中,耍了个枪‘花’,猛然一刺,枪出如龙,似那火‘花’电闪,让人目不暇接。
有人还未反应过来,那枪头已经扎到胖者咽喉。
这一下子,让人把心都提了起来,正当人思索,胖者到底如何化解时,只听“叮”的一响。
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那枪头如扎在铁壁上,胖者咽喉皮肤绷紧,竟然抵挡住了这一枪,除了咽喉微微泛红之外,没有任何伤势。
孙伯廷抚掌笑道:“‘精’彩‘精’彩,俗世武功,倒也有可取之处,不错不错。”
那两人闻声,不免脸‘色’微变,自家两兄弟,素来是军中好手,一手武功拿到武林上,也是江湖一流人物,没想到竟只得了不错二字。
说是‘精’彩,可他们并未看到,孙伯廷等人面上,有任何‘精’彩的意思。
这样一来,如此卖力表演,倒像是耍猴的了。
赵将军挥手道:“下去罢!”
众人神‘色’,赵将军自然观察到了,他以前拿出这手表演,观者无不膛目结舌,大呼厉害。
可今日却是没想到,孙伯廷等人,无有任何动容,便是那个最年轻的,也就是宁舟,表情丝毫不变,似乎不以为奇。不免让他自信受挫,早早让那两人下去。
赵将军略作沉‘吟’,道:“我这军中武功,是否有可取之处,还请国师掌掌眼。”
孙伯廷笑道:“不错,‘精’彩。”
赵将军愕然,方才那一段表演,都是他一手安排,本来还希望得几句夸赞,没想到孙伯廷说的这么简短,好像这玩意儿,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知不错怎么说?‘精’彩又怎样讲?”
“对付普通人,这武功是不错的。”孙伯廷道:“表演‘花’哨,感官自然是‘精’彩了。”
孙伯廷这话,实乃中肯之言。方才打斗固然凶险,好似一个不好,就要喋血当场一样。
其实双方都有留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