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休心里不禁对阿鼻无比敬佩,道:“你能用尽自己十七年光阴来导一个人向善,证明你自己已经脱魔了,这也是功德无量啊。”阿鼻叹道:“只可惜啊,功亏一篑。本以为他已经心性大变,至少不会再入魔发狂,谁知今日他在练功之时不知为何,突然走火入魔,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已是武功尽失,性命难保了。”静休道:“那他现在这样该如何是啊?”阿鼻道:“必须的寻一方法来打通的他经脉,否则真气堵塞他,他永远醒不过来。”静休苦思了许久,突然道:“对了,我曾经在藏经阁看过一本书叫《洗髓经》,其第一篇,元始钟气篇中便提到有如何以洗髓真气贯通经脉之法,不知道能不能行。”阿鼻一听,立马放下了酒坛子,问道:“此话当真?”静休道:“那是我八年前不经意间看过一遍,如今也就只记得这么一点点了。”阿道:“《洗髓经》乃是空相寺镇寺密宝,与少林寺的《易筋经》同为达摩所著绝学,《易筋经》写得是易筋纳气之道,《洗髓经》据闻写得是通筋练气之法,倘若你说的是真的,我想一定会对应无名有所帮助的。事不宜迟,你赶紧回去看看具体内容啊。”静休面露难色道:“可是,上次我偷拿达摩履已犯下大错,现在若再偷看《洗髓经》,若被道隐前辈发现,万一把大达摩履的事给牵扯出来了,那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阿鼻笑道:“你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至今你还不明白当年达摩履的事?”静休好奇问道:“当年不就那么一回事嘛,怎么,还另有内情?”阿鼻道:“你想想,道隐等四大金刚在藏经阁驻守了几十年,里面的哪一本经书在哪个位置,哪一个盒子里装着哪一样东西,他们都清清楚楚。你偷走了达摩履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岂会不知?”静休静心一想:黑和尚说得有理,道隐前辈曾经也说过,藏经阁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我偷拿达摩履又岂能不会知晓?于是问道:“那他为何不拆穿我?”阿鼻道:“这事你就得去问他了。他这个人本就爱故弄玄虚。”静休问道:“诶,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蛮了解他的嘛,你跟他究竟是何关系?”阿鼻道:“我跟他嘛,关系很深,交情却很浅。”静休道:“此话怎讲?”阿鼻道:“我师傅一生收了三名弟子,我大师兄空问,二师兄空相,还有就是我了。这道隐就是空相。他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因与一风尘女子相恋而蓄发还俗,没想到最后那女子被一节度使将军强抢而去,纳为小妾,这可将他气坏了,单枪匹马杀进将军府,只可惜啊尽管他武艺不俗,却难敌千军万马,最后还是被生擒了。全靠那女子死活求情,节度使才饶他一命,将他痛打了一顿给扔了出去。后来听说那女子在被窝里藏了匕首,杀死了节度使,自己也自尽了。至此,空相心灰意冷,从新削发为僧,他自觉无脸再回少林,便跑到了你们空相寺去,还改名为道隐。没想到他脸皮太薄了,去了空相寺也不敢见人,便躲进了藏金阁,一躲就是四十年。他离开少林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小沙弥,自然跟他交情不深了。”静休不禁叹道:“没想到,道隐前辈还有如此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阿鼻道:“现在救人要紧,黑和尚我就拜托你了。”静休迟疑了稍许,道:“罢了,虽然我跟他素不相识,但他也确实可怜,况且念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进藏经阁偷看一回。”阿鼻大喜道:“不愧是我阿鼻的至交啊。此事就仰仗你了。”于是静休便离开了茅屋,飞奔回了空相寺。”
回到寺里,已是深夜,静休立马跑进藏金阁。已是众人熟睡之时,静休怕这么晚了打搅四大金刚的休息,便跺手跺脚地进了第七层阁楼。打开那久违的木盒子,拿出了残存的洗髓经。静休翻看一下其中的元始钟气篇,只见其中写有: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静休见词句,不禁大喜道:“对了,就是这句。”元始钟气篇乃是洗髓经的入门第一篇,讲的乃是习武者体内气劲内力的运行原理与行走法门,也是所有内家功夫的理论基础,即使是其他门派的武学也是以此法为基础演变而来,故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一说,由于当时达摩创出《洗髓经》之时还未到空相寺,少林寺就是禅宗,所以这句话里的少林代表的乃是禅宗,而非单纯的少林寺。静休天生悟性好,加上道隐与阿鼻罪恶僧这八年来的点拨,他要理解洗髓经内的内容并不难。静休见洗髓经内容虽是浅显易懂,却蕴含了宇宙变幻之理,囊括了精气轮回之道,不禁对此称赞不已,道:“达摩祖师果真是奇才,居然能悟出如此大道理,还创出穿金透石,水火可与并的练气之法,看来这下黑和尚的朋友是有救了。”于是静休将洗髓经放入怀里,准备带出去。刚走出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道:“上次偷了达摩履便犯下了亵渎祖师的大错,这下我又盗走《洗髓经》,这可是空相寺的镇寺之宝啊,而且还是原本,倘若有个闪失,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不如誊抄一份,放于身上,这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了。”于是静休便准备出去寻找笔墨,可是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暗道:“这洗髓经乃是空相寺秘典,如果我誊抄副本,万一不慎落入他人之后,然后他人又再誊抄,传遍武林,那我禅宗密宝岂不荡然无存?不行,看来也不能誊抄啊。”静休思前想后,最终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