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祖所说叶开句句认罪,任凭责罚,但在此之前,还请师祖听小子诉说冤情!”叶开高声道。
“宵小,自你入门张扬跋扈,狂妄自大,你也有脸喊冤?”秦家秦方跳到近前,叶开既然已把堂主级人物喊了出来,此事必不能善了,阴谋不成,他只能堂堂正正打败这个叶狂人。
“呵。”叶开一笑,继而道:“师祖您看,我这还没说什么,就有小丑自己跳出来了。”
黑脸吴岳空中坐姿,山中琐事他并不想问,但此事关乎掌门口中的“叶开”,他不得不问。
“好,我吴老黑也有百年没开过判堂了,我看今日来得人不少,定有欢快故事。”黑脸白发髻深棕装的吴岳一个响指,风云变色,山岭改公堂!
判官吴岳金座主位,三十道流光三十柄剑,金色、银色、黑色,正是虚之执裁剑。
“都给我站好了。”吴岳道。
“遵堂主令!”三十修为凝气巅峰筑基初期不等的弟子金银黑三列,手托宝剑,不怒自威。
“看热闹的,来都来了,坐下吧。”吴岳单手一展,叶开、秦方之外各自座位,虚座自行排列,螺旋状,似有些螺旋大校场的味道。
吴岳执笔,虚空题字,“今戒律堂吴岳一案两断问剑弟子叶开与问剑宗门秦氏一族之间瓜葛,不偏不倚,事实论证,若有举假证、上假物者定葬于我三尺青锋之下!”
“请仙剑!”吴岳头顶金光,金色光柱顶天立地,转瞬之间,金、银、黑三柄实体仙剑居然也到了!
我靠,要不要摆这么大架势?!秦方手心背心全是汗。
自他入门也有几十个年头,当了执事后与之戒律堂主吴岳也不过几面之缘。他没见过吴岳断案,戒律堂长老出面都是极其罕见的情况了。
可是今天,吴岳为了叶开与秦之事不仅摆了公堂,叫来执法大队,还把执裁仙剑本体请了出来。
他这是要干什么,杀执事、杀亲传,还是杀长老?秦方有些害怕了。
但反过来,叶开首次见过金丹真人的神通,新奇之余,觉察到吴岳对此事的重视同心惊。
一刻钟,吴岳公堂彻底安静,台上黑白吴岳端坐,台下叶开、秦方躬身。
“叶开,我问你,你与秦氏有仇?”吴岳问道。
“回禀师祖,我与本宗师妹穆烟云两情相悦,奈何秦以势压人,逼得烟云师妹一纸婚约。我们全以为,只要进了问剑山便不会再受秦氏骚扰,不想他秦家变本加厉,欲置我于死地!”叶开悲愤道。
“叶开,你血口喷人!”秦方刚说了一句。
“聒噪,本座许你说话了?”吴岳一句,秦方赶忙捂住嘴,若捂不住,那两口逆血便要喷出来了。
“穆烟云何在?”吴岳用他刚正的嗓音道。
观众前席,弟子女装的穆烟云跪地行礼。
“我问你,叶开所说是真?”
跪地的穆烟云也捂着嘴,但她是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今日今时今刻,叶开当着近万弟子面说他与她两情相悦,这让穆烟云回想起了湖心小筑的一夜,大长老莫青楚问叶开值得吗,叶开说:“值得!”
“叶开,为我惹怒秦家,你后悔过吗?”穆烟云含泪问道。
叶开笑着,大声道:“不悔,不后悔,我只悔今生没有早点遇见你!”
三指向天,穆烟云喊:“我穆家烟云立誓,今生若有幸凝海筑基,必与叶开结成三生道侣,若无此荣幸,便自废修为,山下农家为叶开煮饭教子,违此誓言,天打雷劈!”
“咔”的一道惊雷,这说明老天爷听到了穆烟云的誓言。
宗门之内,所谓三生道侣修为最低也需要筑基之境,穆烟云相信以叶开的实力必达筑基,她若亦可筑皆大欢喜,她若不能绝不能让叶开因此退宗,哪怕自废修为,也不能!
“好一个贞洁烈女。”
众多唏嘘声中,吴岳啧啧,与此同时看向叶开的眼光多了一层温和。
要坏!
秦方最怕叶开给戒律堂主留下好印象,不想到楚国那个小贱人如此不知廉耻,这一下他就必须主动出击了。
“禀堂主,弟子叶开接受宗门任务,所用时间远超规定时间,有畏难潜逃之嫌!”秦方道。
“任务?……”吴岳打动了一下有些陈旧的脑筋,“本座记得新人弟子入门一年之内不可以领取宗门任务。”
“秉堂主。”秦方继续,“一般弟子的确无需强制下山任务,而狂小叶开为了一己私欲赊欠宗门药材近五万,出关之后寻衅滋事,伤人毁校场,这才有了下山任务的一说。”
“校场之事,本座有耳闻,老人打压新人,最后反而差点丢了性命嘛。”
黑白堂主一句,不少做过、参与过类似之事的老弟子悄然红脸。
叶开却说,“我叶某人干了的事情从无抵赖,药材是我欠的,为何必须下山任务?分期还账不行么,百件山中任务任务差不多也值这个价了,还不是你们秦家为了加害于我特地派我下山,若不是我提前放言与秦有仇,恐怕现在已经成了野狼粪便之物了!”
“叶开,你血口喷人!”秦方怒。
“那你告诉我,大家都知道我欠宗门五万药材,为何宗门下发的购买资金只有五百?!”叶开比他还怒。
既是任务,哪怕再难总有一线完成的希望,而叶开所接任务五百换五万,这样的换法,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抢!
是人都能看出其中逼人之意,秦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