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他已经把她伤得够彻底了,她何苦再去惹自己难过。

就当做了个噩梦碰见了个妖魔,往后出国就一了百了,谁是卧底谁是奸人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没有那么伟大要牺牲自己去成全这世界。

只是越这样想越觉得心里呕得慌,好一对爱演戏的男女,她要在他面前装不认识蓝翎,他就在她面前装深情,还拉着她的手说是认真的,那情景怎么想怎么恶心。

摇下车窗,她冲着外面用尽全力的尖叫起来,开车的警员吓了一跳,透过后视镜一直在瞄她,估计是以为这女人疯了。

冷风打在脸上,景小西又一次尝到嘴角的苦涩。

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么多的欺骗,她讨厌欺骗……

射击场传来阵阵枪声,远处的树木似乎都在为之颤动。

靠着轮椅的男人坐在阳伞底下喝着冰酒,身边是样貌年轻漂亮的女人依偎着。

算完环数,唐劲摘掉耳麦,不服气地说:“以前我都是第二的!蓝翎,过来打!别坐在轮椅上装死!”

“你现在不也是第二。”蓝翎懒洋洋地推下墨镜,“你这种心态多阴暗,不想着怎么打败第一的,想的是怎么抓个不如你的垫底,庸俗。”

“你不庸俗,自己名字都写不明白的人没资格说话。”唐劲白他,转头看着仍然在打靶的尹卓为,他今天到现在都没说话,打起枪来又狠又准,好像那靶是他敌人似的。

又是个满分环数,唐劲看着齐刷刷的弹孔,靠在一边:“卓哥,那批货拿到手了,怎么见你不是很高兴。”

尹卓为放下枪,摘下耳麦:“等孟九被人砍死再高兴也不迟。”

说到这个唐劲就觉得痛快:“那小子现在是四面楚歌,想要他命的都得排队——自己后院有几根草都弄不明白,还敢出来当老大,早晚被人玩死。”

坐在一边的蓝翎跟着笑笑,搂着女伴肉麻的互喂葡萄。

看着他们俩在眼皮底下亲热,唐劲趁机挤兑几句,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尹卓为仍然面无表情的靠在桌边玩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家怎么说笑打闹他也没有反应。

念大学的时候景小西成绩颇为突出,老师们对她都很关照,所以国外的学校很快就托人联系好了,一切快得超乎想象。

本来想找侯易风传达几句话给周仁成,但是怕她的话刺激到身处险境的男人,侯易风严令禁止她说些残酷的诀别话语。

景小西其实也不是要跟他一刀两断,他是卧底还是警察,都改变不了他是她初恋的事实,她只想叫他保重,情势如此,除了盼他早日平安归来,其他的都不现实。

而那晚的事情,他不会知道的,他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尹卓为欺负而无动于衷,他也就不是她心心念念不能忘记的周仁成了。

只怪天意弄人,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在那种时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的家,她那么做也不是一时的冲动,再让她选一百次,也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被自己剪掉的那一半照片,她托侯易风还了回去。那也是他的回忆,她没权利把他那份剥夺。

日子一天一天临近,时间就像迫不及待把她送走似的飞快。

那个从她这儿占了所有能占的便宜的男人也再没来找过她,好像前不久在广场树后说要跟她认真谈谈的人根本不存在,跟尹卓为比起来,又觉得周仁成的所作所为不是那么不可饶恕——她真惨,遇到的男人不是比好才能分出高低,而是要比差。

这天景小西准备外出去买些东西,自从自己破坏了侯易风的任务,爸爸已经好些天不跟她说话了,老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看得出她闯了大祸,偶尔也跟着落井下石,一点都不顾忌她马上要出国了。

没办法,景小西只好自己上街,乘车到商场附近,刚关上车门走了没几步,周围突然就冲出来几个人,口鼻被气味难闻的手帕掩住,她只感觉一阵窒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尹卓为正在翡翠湾的施工现场查看,机器的轰鸣让他听不太清楚对方的话,但是对方给他发的照片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摘掉安全帽,他快步走到安静的地方,沉下一口气:“九爷,这么久了,你的套路还是这么老。”

那边的人冷笑,掰过沉睡女人的下巴:“套路不管新旧,管用就行——听说卓少最近非常宠爱一个小记者,我就把她抓来看看,好像也不怎么样?难道是脱了衣服有特别之处?”

看他的手往景小西身上落,尹卓为阴下脸色:“有话说话,我现在很忙,没空看你演成人电影。”

“我琢磨了一下,我发现自己是被卓少你给玩了,你说你有办法给我运货,可结果是货也丢了,我钱也赔了,卓少你不觉得这事你得负起责任吗?”

“你应该清查自己的手下,里面必定有条子无疑。货是你的人亲自查验过才装船卸船的,怪我,九爷牵强了吧。”

“少他妈废话!你以为我是傻子?你刚把那批真货给找到,现在你有两条路,一,乖乖把货还回来,二,你继续当硬骨头,我他妈把你的女人大卸八块你信不信!”

“随你的便。”尹卓为想也不想就把手机挂了。

站在那里,身后的机器轰鸣好像消失了一样,拎着安全帽的手心里也渐渐冒出汗来。

手机滴滴响起短信提示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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