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不想成为唐军的俘虏,一咬牙就要自杀。
“慢!”杨勇把他喝止住了,“我义勇王的将士没有自杀的,要么被敌人杀死,要么把敌人杀死,自杀是懦弱和无能的表现!”
“王爷说得好!”罗松把大枪一调头,又向唐军刺去……
这时有数条枪矛盾从胸前背后一齐刺向杨勇,杨勇忙用大枪划弧,几声金属撞击的鸣响,数把枪矛被挡出去了,但是却没有出现敌人器械乱飞的情景,杨勇早就没有力量挡飞敌人的兵器了。
还不止呢,有一杆枪杨勇没挡开,扑的一声轻响,枪锋透过甲衣,深深地刺中杨勇的后背,鲜血迸流。
疼得杨勇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受伤了,只知道这是比较重的一次。
杨勇稳住身子后,也没往后看,凭着感觉把手中的枪往后一扫,像影视中的慢镜头,咔嚓一声正砸中此人的脑袋,虽然杨勇力度不够,但这一下,这名唐军的脑袋已经漏了,在变形的头盔中,此人满脸是血,惨叫一声,松开手中的枪,以不可思议的眼神倒在地上,很快死透。
杨勇腾出一只手,抓住刺中自己后背的那杆枪的枪杆子,一咬牙,硬生生地拔了出来,然后把鲜血淋漓的枪像标枪一样对准敌群奋力掷了出去。
随着一声惨叫,又一名大唐将士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下,围攻杨勇的唐军将士,面面相觑,纷纷后退。不是他们害怕了,而他们觉得无从下手,因为李建成要活的,另外,他们心中更多的是震撼,为杨勇的壮举所震撼。
“给我上,抓活的!”李建成身边的杨文干再次叫嚣。
杨文干话音刚落,一骑飞来,此人翻身下马,惊慌失措地分开人群,来到李建成近前跪倒大喊:“报于陛下得知,大事不好了,义勇王的人马渡过黄河杀过来了!”
就这一句话,附近的唐军将士全都惊呆了。当然包括柴慎和杨文干在内。
“你说什么?”李建成也不淡定了,认为这不可能。
报事的小校只得重复着把话说清楚,“报于陛下得知,杨勇手下的大将尉迟恭带兵十万出蒲州,过汾水,兵锋已经到了吕梁;大将秦琼带兵十万出潼关,过黄河,取河内,兵锋直抵介休;大将张公瑾兵出黎阳,业已占领了上党郡。三十万义勇已经深入到大唐腹地,逼近京师,请陛下速速定夺!”
几句话无疑于睛天霹雳,李建成听完真傻了。
不止是他,在场的唐军将士所有听到这几句话的,全傻了。
吕梁、介休,和上党郡(即今天的山西长治一带),这些地方离并州都不远,最近的二三百里,最远的也不过千里,这些路程对骑兵来说,都不算个距离。如果这个消息属实,如果他们拿下吕梁和介休,尉迟恭和秦琼兵临城下就是一两天的事情,张公瑾这路人马对并州的威胁也不遥远。
一两天相对于现在杨勇他们末日很遥远,因为,杨勇和罗松现在能坚持到几时,恐怕最多只能用分钟来计算,但是而现在并州的情况很糟糕,因为四门从里面砘死了,杨勇他们出不去,并州的唐军唐将也出不去,这一点是公平的。
眼前李建成在城的人马,想守住并州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李建成登基前,并州的唐军包括御林军,甚至连烧火做饭苲草喂马的老弱病残之军都算上,也不过十万人。而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围剿杨勇等人的伤亡还没来得及统计,城中早就乱透了,就不说张公瑾了,尉迟恭和秦琼的二十万人马杀到城下,他们这几万人才是真正的瓮中之鳖,形势很清楚。
但是李建成和柴慎等人根本不相信,杨勇的人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蒲州、潼关和黎阳,这些地方均在千里之外,他们长了翅膀不成?而且,一路上,这么多州郡关隘均是唐军控制,他们难道都开门迎贼或者都是摆设?
于是李建成君臣再次审问报事的小校,小校一脸的苦相,“陛下和各位大人容禀,小人并非从前线来的,据说,数天前烽火就然起来了,三天前,前线来的加紧战报就到了并州城外,可是当时并州城内城外全是战场,报事的下落不明。所以才耽搁到现在,小人也才得到前敌的消息。”
“归根结底还是杨贼酿的祸!”李建成气极败坏,但到嘴里的肥肉不能吐出去,“传朕的旨意,别抓活的了,将杨勇这些人全部就地斩杀!”
“陛下且慢。”柴慎和杨文干异口同声地拦住了杨建成,杨文干道,“陛下圣明,斩杀杨勇等人只是举手之劳,当务之急,是赶紧开启城门,否则贼兵到了,陛下就危险了,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应该先避其锋芒。”
柴慎点头道:“杨将军所言有理,陛下,我们应该做好两手准备,守城和撤退。”
“就依二位卿家。”李建成对杨文干道,“你立即抽调人马加固城防,并把四门的沙包全部清除!”
“遵旨。”杨文干领命后走了。
这时杨勇和罗松还在垂死挣扎,但已经是伤痕累累,二人大枪都舞不动了,此时他们手中每人一口净是豁口的单刀。无数的唐兵唐将围着他们,但不敢往二人的致命之处下手,双方还在纠缠拼斗。
李建成觉得自己有些失策,要知道事情变化得这么快,速战速决多好,他气急败坏,欲再次下达将杨勇等就地斩杀的命令。
可是他的话还没出口,身后有人大喊:“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