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世民一怔,赶紧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走上前去给李渊见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李渊心里不是滋味儿,不忍心让李世民看到他伤痛的样子,把脸转过去了,让随行的人员远远地离开,好半天才用低沉的声音道,“世民啊,父皇这么做你恨父皇吗?”
“儿臣不敢,这全是儿臣之过。”李世民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他不恨李渊,此时他怨恨的是兄长李建成。
“哎,”李渊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世民啊,但愿这是你的心里话,父皇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朕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朕的秦王、天策上将,怎么出做出那么低俗之事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你身为秦王,出入烟花柳巷,让侍卫出手报打不平,这是既成的事实,败坏门气、国风和世风,影响太坏了。这件事你也不要记恨太子,他也是公事公办。父皇近段来身体不适,朝中的大小事务都是太子代劳的,他今天这样做也为了大唐,朕希望你们兄弟齐心协办,创造出一个大唐盛世,不要刻意去争什么,我大唐战争的创伤尚未抚平,杨贼的势力还很大,突厥蛮夷也不容忽视,大唐绝不能乱,你明白吗?”
李世民是一点就透的人,通过李渊凝重的神情,他体会到了做父亲的难处,也体会了君王的难处,说白了就是李渊明知道他是冤枉的,但仍然也这样处理他了,何也?李渊后面的几句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为了兄弟亲情,为了大唐不乱的大局,让他受了委曲。
李世民觉得这样的委曲他愿意受,也值得受,因为从他父皇的言谈话语之中他读出了很重要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父亲对儿子的信任与希望,是君王对臣子的倚重与期盼。
于是李世民赶紧跪倒在李渊面前,神色郑重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儿臣从来没有争过什么,今后也不会争什么,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托,倾心辅佐太子,内强国力,外定贼邦,请父皇放心。”
李渊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了李世民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离开西山田园,李渊的身心轻松了不少,像卸去了千斤重担,他对李世民的表现非常满意,也非常放心,人最难能可贵的是突破悲喜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能曲能申,受得了打击,耐得住寂寞,这才是王者风范,这一点李世民做到了,无疑他就未来自己最合适的接班人,时机成熟时,李渊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落实。
李渊这一放松心态,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回到皇城他很高兴,周身的血液循环加快,也不安分起来,他突然感到下体有种强烈的冲动,有种能量想找到突破冲出去,好长时间没这种年轻人的感觉了,想到了风情万种张、尹二妃,李渊兴致勃发,不由自主地往二妃宫而来。
由于今天李渊是低调出行,既然没百官随行,也没有前呼后拥的御林军,只有几个大内保镖和一个随行的太监,因此当李渊出现在二妃宫门口时,二妃宫的宫女太监等深感意外,甚至很多人都还不知道。
“皇上驾到,张、尹二妃出宫接驾!”李渊的随行太监到二妃宫门前高声喊喝。
这下可惊坏了二妃宫的太监和宫女,因为虽然张、尹二妃是李渊最宠幸的妃子,李渊也经常来,事先不通知突然驾临也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是以前,现在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常常是十天半天月不来一次,特别是最近,快一个月了,李渊也没到二妃宫来,似乎把这里忘记了一样。今天李渊突然驾临,太令人意外了。
更要命的是,张、尹二妃此时不在宫中,她二人一大早就乔装改扮或许说是女扮男装到四姐妹玉春楼会那里的头牌去了,他们要让那里的头牌春姑娘为他们看相占卜,再行摸骨大法。由于这次张妃是轻车熟路,怕人多眼杂,被外人扫到影子泄密,就她二人,轻妆简从,连最信得过的太监张让也没带。
此时李渊来了,要张、尹二妃接驾,这真要命!
二妃宫的宫女太监除了张让之外,都不知道内情,只有少数几个宫女知道,二妃出皇城游玩去了,连去哪都不得而知。
张让连喊了几声,也不见张、尹二妃的影子,这时李渊已经到了宫门口,他也深感意外,要在往常,花枝招展的张、尹二妃早就像依人的小鸟双双飞出来,飞到李渊近前,飘然下拜之后,对李渊左攀右靠,如胶似漆,用夸张的真实语言和丰富的肢体语言表面对李渊的思念若渴了,可是今天却使李渊冷场了。
李渊激情稍减,心里话,怎么回事儿,难道两位美人病了?这时随行太监也受不了,又喊了第三遍,“皇上驾到,张、尹二妃出宫接驾——”这次太监声音不但加大了分贝,还拖了长音。
二妃仍然没出来,太监头子张让领着几个宫娥彩女出来了,跪倒在地,纷纷叩头,“参见陛下!恭迎皇上……”
“朕的两位爱妃何在?”李渊一脸的不高兴。
张让心里腾腾直跳,赶紧应付,“回皇上的话,两位娘娘在宫中烦闷,知道皇上日理万机,想念皇上也不敢去讨扰,就出去溜湾去了,请皇上到宫中稍坐,待奴才把二位娘娘找回来,让他们接驾伺候。”
“哦?到哪儿溜弯去了,找也得有个地方吧?”李渊说着迈步进了二妃宫。
张让趴起来,躬着腰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两只眼睛直转,心里叫苦不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