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张大人之言正合我意。”牛山听完脸上的皱纹才慢慢舒展开来。
立即传令,命大将刘凤带兵三千守住通州,命令定水郡守挥师东进,永都郡守出兵南下,四方郡守和白银郡守分别从东北和东南出兵。自己亲统大军一万从南面杀出。各路大军两日后起兵,三日内完成会师,务必将反贼杨勇和薛家父子一举全歼。
命令传下后,通州震动,手下将士就行动起来了,筹集粮草,集合兵马,第三天五鼓时分,炮响三声,牛山的大队人马从北门向金城杀来。
二百余里的路程,一天多的时间,兵锋便抵达金城的南门之外。
牛山坐在马上看着城头迎风飘扬的各色旗帜,城门上空最高大的一杆上面绣着火红的“诛奸佞,伐无道”几个大字,牛山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气。遂命令一声:“来呀,讨敌骂阵。”
通州承议张炳麟施礼道:“大人不可。我们远道而来,属疲惫之师,此时讨敌出战,是兵家之大忌。依下官之愚见,我们不要急着讨敌骂战和攻城,应该安营扎寨,等其他几四路兵马到齐了,则反贼必成瓮中之鳖,不用打,困也能把他们困死。”
牛山采纳了他的建议,传命部下离城五里安下营寨,为了防备城中人马来袭击,在各营寨埋下鹿角丫杈,挑出数道壕沟,然后等候其他四路人马的消息。
时间不大,探事的来报:“报刺史大人,大事不好,定水郡失守!”
“啊?”牛山听了大吃一惊,报事的一来他本以为是其他几路兵马开到的好消息,没想到被来了个当头棒喝,我们刚到还没见开战,定水郡怎么就失守了?定水郡比金城郡城大而坚固,兵将多出好三千之众,这是怎么搞的?是不是报事的弄错了,遂把牛眼一瞪,“你待怎讲?”
“报大人,定水郡失守!”报事又重了一遍。
“是怎么失的守?”牛山咆哮了。
报事的说明原委,牛山听完气得直骂娘。
正在这时,又有探马蓝旗来报:“报刺史大人,薛家父子拿下定水郡后,领一支人马绕道取通州去了。请速定夺!”
这两句话不要紧,牛山骇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急忙吩咐道:“三军速撤,快撤回通州!”
“大人不可!”通州承议张炳麟施礼道,“大人,这恐怕是杨勇他们的奸计,取通州是假,扰乱我们的军心才是真。此时大人撤兵,反贼必然出城随后掩杀,薛家父子再掉头杀回来,我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万一要是真的呢?难道通州不要了吗?”牛山没等张炳麟说完打断他吼道。
“非也。”张炳麟再次施礼道,“大人不必惊慌。就算是真的,薛家父子到那儿也不一定能拿下通州,通州城高池深,还有刘凤将军的三千精兵拒首,固若金汤。而此时金城郡内肯定空虚,我们这边不能半途而废,另三路兵马应该快到了,介时我们大举攻城,反贼杨勇必然城破遭擒,然后我们再回师南下,与刘凤将军里应外合,薛家父子必败无疑。”
“刺史大人,或许我可分些兵马去救通州,这边仍然攻城,来个两不误。”看牛山拿不定注意,有人建议道。
张炳麟当即反驳道:“大人不可。反贼能以迅雷不及耳之拿下定水,说明贼人的力量不可小觑,此时分兵会消弱我们的攻击力量,而延缓战机,分些兵马赶到通州也无济于事。”
“好吧,就依你。”牛山脸色铁青,问手下,“另三路兵马离这里还有多远?”
“回刺史大人,均在五十里之遥,正往这里赶。”有军兵回答。
牛山一听,这三路兵马难道是商量着来的不成?不过五十里应该很快就能赶到,遂传令:“全军做好准备,一个时辰后大举攻城,天黑之前拿下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