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等人此时看到,火光中有几百人向他们杀过来,这些人全都义军的装束,但是为了区分敌我,他们胳膊上都缠上了白毛巾作为标志。 徐茂公知道,这些都是李子的旧部死党。
为首的是三员大将,李子通在中间,一杆长枪横冲直撞,左边是铁锹大将赵四海,不过他现在手中不是锹,而是槊,右边是乐伯通,手使一口长杆大砍刀,三人三骑冲在最前面,无人能挡。
此时杨勇、南宫赛花和玉镜公主不在军营,杨玉凌和罗松、侯君受伤昏迷,公冶长走了,尉迟恭还没到,总之一句话,能打的大将都不在,眼前的只有一个林文远,再就是罗士英、李婉儿和白玉三员女将了。
此时徐茂公身边的义军也不多,只有他的亲兵卫队和夜巡的小队,加在一块也才有二三百的样子,现在去调集兵将根本来不及,义军大营已经乱了,楚军已经突破义军的防线杀进了义军的大营,有不少义军将士睡得迷迷糊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便做了刀头之鬼,有些刚爬起来便倒在血泊之,惨烈的镜头到处都是。
徐茂公赶紧传令一定保护好罗松、杨玉凌和侯君集,实行不行了就弃营突围,因为这三个伤号要是死在乱军之中,杨勇回来没法交代。情急之下,几员将进行了分工,林文远和罗士英带人保护徐茂公,李婉儿和白玉带一部分人去保护杨玉凌等三将所在帐篷。
这时,李子通的人马就杀到了眼前,赵四海十分勇猛,尽管他有伤在身,手里也没有铁锹,但把掌中的大槊抡起来呼呼生风,无人能挡,伯乐通也抖起了威风,义军将士被打得刀枪乱飞,死尸翻滚,纷纷溃逃。
林文远摧马舞刀冲了上去,此时他也不必再装扮杨勇了,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李子通等人知道底细,那也就等于楚军也知道了,现在就只拼命保护军师,杀退敌人。
林文远战住赵四海,二人杀在一处,罗士英战住乐伯通,四员将杀成了两对,李子通则摧马直取向徐茂公,茂公的卫队抵挡不住,保着徐茂公进了大帐又出了大帐边战边退,不断有人倒下,徐茂公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
而李子通的人马越来越多,最后把徐茂公等十几个人困在当中。
李子通一枪挑飞了一名义军将士,哈哈大笑道:“徐茂公,你跑不了,拿命来!”摧马拧枪杀向徐茂公。
徐茂公身边的十几名兵将挥舞动刀枪冲上来阻挡,但这些碌碌之辈哪挡得住李子通呀,李子通久经杀场,称得上是员猛将,眨眼间徐茂公身边的义军被打散,只剩下徐茂公一个人了。
徐茂公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宝剑,别的兵器他也不会用,他的这点武艺只限于打那些不会武艺的人,这把宝剑份量也轻,只限于防身用。徐茂公一看走投无路,身陷绝境,看来今天是活不成了,但无论如何不能让李子通抓了俘虏,干脆自刎算了。
想到这里,徐茂公把宝剑就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对着天空念道:“王爷,茂公不能再侍候您的鞍前马后了,我们君臣来世再见!”说完把牙一咬眼一闭,就要自杀。
正这时,空中有个熟悉声音传来,大粗憨腔跟打了个闷雷的,“李子通,闹了半天你在耍本将军,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伴随着喊声,一匹马如飞似箭,马上一员大将既没顶盔也没掼甲,一身的睡衣,左手一杆长枪,右手提着豹尾钢鞭,正是皂袍大将尉迟恭,不过此时他没有战袍,也没有战靴而是光着脚,看上去有些狼狈。
尉迟恭怎么才来?他不是喝多了睡觉去了吗?他又是怎么来的呢?
原来,他和李子通喝完酒之后,二更天已经过了,借着酒劲儿他倒头就睡,外面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在酒的作用下,尉迟恭睡得很死,营中这么大的动静硬是没把他吵醒。后来是他的亲卫跑到他的寝帐之中趴在他耳边,连推带喊,才把尉迟恭弄醒。
“深更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什么事呀?”尉迟恭不耐烦地翻个身还想睡。
“李子通造反了,您上当了,他将您灌醉把赵四海放了,楚军也杀过来了,营寨怕是守不住了,您听……”
“啊?你说什么?”尉迟恭听了这话从床榻上跳起来了,酒一下子醒了多半。原来他喝酒有个分寸,从不超过八成,这样既能过酒瘾还不影响打仗,否则他也不敢这样饮酒。此时他已经睡了一小觉,这一紧张,酒意全无,耳朵里这才听到外面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备马抬枪!”尉迟恭大吼。
“将军,早给您准备好了。”这个亲卫说着,把尉迟恭的甲衣拿过来了,要帮他顶盔掼甲进行披挂。
“来不及了!”尉迟恭一把推开了亲卫,靴都没穿,由于他用力有点猛,这名亲卫趔趄出去多远,差点摔倒,手中头盔和甲衣也滚落在上,尉迟恭全然不顾,骂道,“李子通小儿,竟敢玩我,本将军今天非砸碎你的狗头不可!”
急匆匆到了帐外,尉迟恭这才发现外面到处是火光,人喊马嘶的,到处都是厮杀的场面,整个义军大营乱成了一团糟。
尉迟恭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此时他的卫队牵着马抬着大枪拿着豹尾钢鞭早就立在这里等他多时了,尉迟恭抓过大枪抢过钢鞭一纵身就上了战马,“驾!”双腿一夹战马,这匹马驮着主人就飞奔而出,几兵亲兵卫队紧跟其后,尉迟恭知道徐茂公不会武艺,因此带着人直接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