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和南宫赛花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外面这些细微的动静二人都听到了,四目相对,微微点了点头,二人赶紧捡起地上散断的绳子,在身上胡乱缠了几下,并分开躲在两个角落,身子邪歪在那里装相。
蒙面人往里面刚走了两步,突然,从墙上打出三支袖箭。袖箭又称袖珍箭,是一种暗器,可藏在人的袖筒里,也可以设置在墙上等,这种箭比普通箭短出一半,箭头也小,箭杆也细。由于距离近,箭速极快,力度强劲。此时,三点寒光呼啸着向蒙面人的身后飞来。
蒙面人功夫不差,尽管没有防备,却听得身后恶风不善,凭着感觉把头一摆,身子一晃,上面和下面的两支袖箭打空了,深深地钉入对面的墙体上。
但中间那一支蒙面人则没躲开,扑的一声,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血沫飞溅,整支袖箭从蒙面人的后心全钉进去了。
蒙面人一声惨叫,扑倒在血泊之中,左手的鬼头刀和右手的护手双钩全都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金属鸣响,“赛花……我是来救你的,给你送……送钩……没想到……没想到……”西门君仪声音渐低,艰难地爬向南宫赛花,满嘴是血,地上留下一道长长血污。
“啊?是你?……你是君仪?”南宫赛花娇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把西门君仪抱在怀里,“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这么傻?”
“因为我……我……”西门君仪话未说完,便与世长辞,两眼之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到死他都没明白,自己明明把机关关了,为什么还会中袖箭。
“君仪,君仪?……当家的?……”南宫赛花喊了几声,泪如雨下。
眼前的一切把杨勇震呆了,看着南宫赛花哭得梨花带雨,杨勇禁不住安慰道:“赛花,人死不能复生。西门将军虽然没投降本王,本王仍然敬重他的英勇壮举,回头一定给他报仇雪恨,他是死在恶道之手的,等打完仗,一定厚葬西门将军,并抚恤他的家属,以告慰英雄的在天亡灵,眼下我们逃命要紧。”
南宫赛花止住了悲声,默默念道:“当家的,你听见了吗?多么通情达理的王爷呀。你要听老娘相劝,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但你是为救老娘而死的,以前老娘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老娘在这里发誓,一定亲手杀了恶道为你报仇雪恨……”
“哈哈哈……”外面一阵狂妄的大笑打断了南宫赛花,“无量天尊,死有余辜,全都是死有余辜!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想杀贫道,你有这个本事吗?”长发道人带着十几个弟子各拿刀枪,提着灯笼现在房门处,态度之狂妄,语气之傲慢可见一斑。
南宫赛花看到长发道人,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抖,把西门君仪的尸体慢慢地放了下来,刚想扑过去跟长发道人拼命,因功力未完全恢复,也加上悲伤和生气过度,南宫赛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赛花小心。”杨勇赶紧过来扶住她,又引来长发道人一阵轻蔑和得意大笑。
这时一个小老道气喘嘘嘘地跑到长发道人近前,他可能还不知道净身房里发生的事情,兴冲冲地禀报道:“师父,弟子找了半天,原来师父来这里了。弟子已经测出来了,这两个人阴阳调合,体质相通,心律相合,完全具备炼就长生不老之丹的条件,给师父道喜了。”
“无量天尊,干得不错,真是老天有眼呢!”长发道人说着又看向了杨勇和南宫赛花,得意洋洋道,“二位听到了吗?你们马上要进入取药房,然后进入炼丹房,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们俩就成了贫道的长生不老仙丹了!”
“妖道,你打着出家人之幌子,行妖言惑众之勾当,恶贯满盈,残害无辜,丧尽天良,罪不容诛。今天老子要亲手宰了你为民除害!”杨勇指着长发道人,身子慢慢地站起来,双眼喷火,浑身上下积蓄着暴发力,一步一步向长发道人逼来。
“不要忘记这里的机关埋伏。”南宫赛花在身后叮嘱着,杨勇向她点点头,让她放心。
长发道人哈哈大笑起来:“杨勇,你fēng_liú成性,莫非跟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fēng_liú快活了一回?哦对对对,不可能,你两次中了贫道的药气,还被绑着,肯定是有心无能了吧!哈哈哈……不过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自不量力。你不是要为民除害吗?贫道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来来来,贫道亲自领教领教你究竟有多大本事,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神枪无敌!”
长发道人说着,呛啷一声把身后的七星桑门剑拉出来了,命身后的弟子还亮开了场子。为了证明自己不失谦谦君子之风,还让小道士给杨勇来松绑绳,并送来一杆枪,摆出一副与杨勇公平比武的阵势。
说白了,长发道人现在就在欺负杨勇中了他的药气,施不出功夫,当着众弟了的面,他打算随心所欲地收拾杨勇一顿,好为自己立威扬名。
两个小道士奉命后,一个道士过来要给杨勇松绑,另一个道士拿着一杆枪跟在后面向杨勇走来。
“对付你这妖道,老子赤手空拳足矣!”离杨勇还有几步远时,杨勇突然发力,大吼一声,身子就旋转起来了,在空中来了连环踢,啪啪两拳,像平地生起了两阵龙卷风一样,两个小道士惨叫着被踢飞了。
“啊?无量……”长发道人惊得呆若木鸡,连道号都念不好了,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他不是中了贫道的药气了吗?还被那么粗的绳索绑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