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勇看到林文远倒没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想到尉迟连打了两阵,怕他累着,有心把他唤回来,但尉迟恭一拨马向林文远冲去,杨勇知道并不是尉迟恭败了,刚才那是他脑子溜号了,否则吴将是不可能砍中他的。因为二人刚打照面,能一招把尉迟恭打败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想到此,杨勇就站在那里,仍然静静地看着战场。
此时尉迟恭虽然头盔没了,发髻还没散,现在他可气坏了,嘴里骂道:“何方妖孽,可把本将军害苦了,通名受死?”
“黑鬼,爷爷乃是淮阳郡尉林文远是也,汝是何人?”林文远认为着一刀把这个身手不凡的敌将斩于马下了,禁不住心中的狂喜,可算给二位属下报仇了,可等他拨转马头一看,只是砍落了尉迟恭的头盔,尉迟恭问他姓命,林文远也没隐瞒,反问尉迟恭。
“尉迟恭!”尉迟恭怒目而视,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这个名字太响亮了,林文远还有点见识,早就听说过尉迟恭的威名,在刘武周手下就勇冠三军,降唐之后,屡立战功,后来又投降了杨勇。
林文远吃惊之余又冷笑道,“原来是个朝秦暮楚的降将!杀我大将,拿命来!”说着抡刀又劈。
尉迟恭有种被人揭短的感觉,刚才又挨了他一刀,险些被剁了脑袋,因此他怒不可遏,舞大枪和林文远杀在一处。
杨勇一看,这个林文远跟刚才那两将不同,力猛刀沉,杀法骁勇,是员虎将,但遇到了尉迟恭也该他倒霉。因为尉迟恭名望太大了,而这个林文远,自己从没听说过。
杨勇猜得不错,二人杀了十几个回合后,尉迟恭使出绝招枪里加鞭,林文远躲闪不及,一钢鞭正抽到后背上。
咔嚓一声,把后面的护心镜打了个粉碎,林文远大叫一声,头一扬一口鲜血就喷出来了,大刀也扔了,拨转马头,往马背上一趴,双手扣紧铁滑梁,往下就败。
“匹夫,留下性命再走!”尉迟恭摧马就追,杨勇一看时机成熟,一声令下,带着众将士冲也杀过去。
一场混战吴军被杀得大败,一万人马只剩下两千余人狼狈退过护城河,杨勇的义军随后追杀,身负重伤的林文远在兵将的保护下,好不容易逃到城下,但城门却关得如铁桶一般。
身负重伤的林文远命人向城上喊话,此时城头上观阵的郡守马魁却拒绝开城,理由是,怕义军抢城。
林文远气极败坏,大骂马魁是奸佞小人,要施毒计害死自己,但终究无济于事。无论林文远怎么骂,马魁就是不给开城。这时,杨勇的义军已经追过护城河,最后林文远没办法,一怒之下,带着这两千余人,就在城门外,扔了刀枪,跪倒请降。
杨勇一看大喜,传令降者免死,优待俘虏。战斗很快结束,杨勇也没攻城,押着林文远等人收兵回营了。
杨勇将救治伤员、清扫战场、掩埋尸体等战后事实交给其他将官负责,他和徐茂公、罗松和尉迟恭亲自看望伤员,又看望了林文远的伤势,并命军医重新诊治,包扎上药。
林文远一看,杨勇不是作秀,这些伤员当中,包括不少俘虏,义军的军医抢救包扎,一视同仁,林文远从没见过这样的军队和将领,给自己人治伤,还给敌人救治,这才是真正的义军。
林文远深受感动,很多俘虏也都眼含热泪,林文远带着他们忍着伤痛二次跪倒在杨勇面前,真心实意地归顺了杨勇。
杨勇很高兴,亲手把林文远扶起来,让其他人也都起来,让他们好好养伤。
这时尉迟恭带着几分歉意道:“怪我下手太重了,文远兄不会记恨敬德吧。”
林文远脸一红摆手道:“怎么会呢?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在下那一刀也够狠的,险些把将军劈了铸成大错,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才是。”
杨勇道:“这才叫不打不相识。”说着,众人都乐了。
不怕不识破,就破货比货。等杨勇和林文远到了一起,这一对比,人们这才发现,这二人长得尽管很像,但区别还是很大的,首先身高上杨勇比林文远要高一些。
最明显的不同还是在脸上,虽然二人都是面白如玉,但杨勇是标准的国形字脸,而林文远则是圆胖脸。这还不是重点,林文远的左眉上有一棵黄豆大小的黑痣,由于眉毛挡住不细看不出来,而杨勇脸上则没有。
别外一个使大枪,一个使刀,一个骑的是千里胭脂兽,一个骑的是青鬃马。虽然二人都是银盔素甲,但杨勇爱披蓝战袍,而林文远则是青战袍。
通过这一对比,众将才发现,二人相差甚远,只是五官长得有些像罢了。
第二天,杨勇和众将在帐中商议破城之策。
尉迟恭施礼道:“王爷,淮阳算不上坚城,据文远说,城中现在只有区区一万人马,怎么能挡得住我们十几万人马,干脆强攻吧,不出一日,必然破城,末将愿先登陷阵。”
罗松点头赞同,杨勇的四个美女老婆也无异议。
杨勇点点头又看向徐茂公。这是智囊,杨勇须听听他的高见。
徐茂公沉吟道:“王爷,强行攻城是下策,因为强攻伤亡最大,而且如果敌人狗急跳墙,城中百姓必然遭殃,只有到了事情必可不解的时候才走这条路,我们是不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自古知兵非好战,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杨勇很赞同地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只是昨日一战,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