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迫不及待,主动请缨,要出战裴家父子,此时众将的目光唰的一下就集中到了靠山王杨林的脸上。【..】
杨林手捻胡须思忖道:“要对阵裴行俨非罗少保不可。只是本王这次不止是放眼一个裴行俨,而要在反贼的主力部队开到之前,吃掉他的先锋营,因此,罗少保和吴魁暂时驻守函谷关,待裴行俨到关下骂阵时,吴将军守住关城,罗少保和白将军可出战裴家父子。本王和郑将军带人马埋伏在山谷中,适时杀出,抄其后路,一战可让贼人的先锋营全军覆没。”
“诺。”几员大将施礼应允,罗成觉得靠山王安排得不错,只要让自己对阵裴行俨就成,因此和白显道欣然领命。
罗成和白显道、吴魁三员大将回到函谷关,到了午后,裴仁基父子的先锋营就到了关外。
按照裴仁基的意思,先不要接近关城,将先锋营找一高地安营下寨,等杨勇的大队人马开到后再行开战,这也是军师李靖的意思,但裴行俨不同意,施礼道:“爹,先锋先锋,有事先行。有事不行,何为先锋?王爷对我们裴家天高地厚之恩,我们投奔义军之后,寸功未立,这怎么能成呢?依孩儿之见,我们在这里坐等也是等,不如先打一战,不求能打下关城,若能取敌将的几颗首级献于王爷帐前,也算我们脸上有光,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裴行俨听儿子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仍然犹豫道:“俨儿,这恐怕不好吧,临起兵时,军师交待的清楚,函谷关非同一般,让我们不要轻易开战,等王爷的大队人马到达之后,再商议取关之策。眼下我们只有五千兵马,函谷关地势凶险,易守难攻,军师这也是为我们好。 我们要擅自开战,不但显得不知好歹,自不量力,还有抗令之嫌,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损兵折将,如何向王爷和军师交代?”
“哎呀爹爹,孩儿不是说了,我们不是去攻城取关,而是骂阵,他们要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战也就算了。只要他们出战,怎么可能会败呀?不是孩儿自夸其能,杨林老匹夫都不是孩儿的对手,孩儿还怕谁呀?只要我们打了胜仗立了功,王爷和军师还会怪罪我们?……”裴行俨死说活说,最后总算把裴仁基说动了,二人带领兵马到关下骂阵。
军兵刚骂了没几句,门关大开,从里面杀出一支人马,约一万左右,冲过护城河,与先锋营列开阵势。
裴仁基和裴行俨坐在马上,向对面的队伍看了半天没找到靠山王杨林的影子,而看到他们大旗上的“罗”字,裴仁基就是一愣,正不知道主将是谁时,对面冲出一员小将,看年纪比裴行俨还小几岁,一张娃娃脸,面白如玉,银盔银甲,白马长枪,好不威风。
二人正看着的时候,这员小将冲到两军阵前,用手中长枪向二人一指喝道:“我乃幽州罗成,反贼杨勇来了没有?逆贼裴行俨何在,可敢与你家少保爷一战?”
裴仁基一听大吃一惊,幽州罗成,莫不是幽燕王罗艺的后人?罗艺的名望可太大了,难道得他们父子来了?我必须得问清楚。想到这里,他喝止住刚要摧马而出的裴行俨,高声喊道:“对面的小将,幽燕王罗艺是你什么人?”
“匹夫住口,你是什么人?刷牙漱口了吗?敢提父王的名讳,活得不耐烦了吗?”罗成高声喝叱。
裴仁基在马上一抱拳道:“原来是罗少保,少保不要出口不逊,老夫裴仁基,曾经是大隋的光禄大夫,虎贲中郎将,跟你父王也算是同殿称臣了。只因当今天子昏聩,宠信奸佞,靠山王不辨是非,蓄意加害,我父子才不得不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得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有眼无珠,忠奸不明,我们父子还在为昏君卖命,也不会弃暗投明。我家王爷杨勇,乃有道的明君,行仁义之师,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诛奸佞,伐无道,深得民心。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罗少保,听老夫良言相劝,回去跟罗王商量一下,也弃暗投明吧,我们王爷管保你们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何必保那无道的昏君呢?”
“老匹夫住口,少给少保爷讲这些没用的。今天本少保就是来挑战裴行俨来了,裴行俨不敢出战,难道相当缩头乌龟吗?”罗成说着,哈哈大笑。
裴行俨也是火暴的脾气,也是骄狂好斗之人,听到这里,再也压不住火了,也不管裴仁基了,摧马抡锤直取罗成,嘴里骂道:“爷爷来了,刑子我让你狂,接锤!”
罗成一看裴行俨来势凶猛也不示弱,摧马摇枪迎了上去。到了近前,裴行俨先下为强,右手锤一个泰山压顶砸了下来。
罗成虽然狂妄但并不糊涂,他知道使锤的力气都大,没有绝对的把握不宜与之比拼力,因此他把马一带,躲过了这一锤,没等罗成进招,裴行俨左手锤一个流星赶月又砸了下来。
二马错蹬之际,罗成再想躲就来不及了,但他有招,顺掌中的亮银点钢枪来了个以巧破千斤,用大枪一拨他的锤杆子,一声闷响,两马就冲出去十几米远,然后拨转马头,又开始对冲,如此几次后,二马盘旗各展所能就杀在一处。
二人都是骑白马穿银甲,而且年龄也相仿,都是十几岁的漂亮小伙子,这一打太好看了,锤枪并举杀了个难解难分。两边的将士都看傻了,沙场上好半天才响起了喝彩声和战鼓声。
躲在暗中偷偷给罗成观战的靠山王杨林和郑天顺、吴魁等人,原以认着罗成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