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五十?
一公斤的原叶只能提炼出很少一部分精华入药,制成药品之后,对应的售价分摊下来估计也就值五十块钱,开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价格这是在耍人么
安建邦愣过,冷冷笑了
“这个老先生,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这是谈生意,不是我求着你卖原料给我市场你调查过么,竞争你懂不懂?你以为临江附近卖原叶的只有你一家?比别人家多出十倍都不止的单价,呵,你是准备倒闭么?”
安建邦不客气的开口,眼底隐隐带着嘲讽。
林跃说得没错,这老头就是个文人,完全不懂做生意之道,而且还是个贪婪的文人,初入市场就坐地起价,要知道临江如今需要他的原叶的制药公司最大的就是恒通,如果他不买他的原叶他根本不可能有生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在这里嚣张
安建邦话落,对面老者反应冷淡。
其实他这个样子,仙风道骨清高满满的,的真的不太像做得好生意的人,听着安建邦的话他淡淡的品了一口茶,放下的时候,笑着轻摇了摇头。
“这位安先生,我想你是想错了,市场是变化的,竞争亦是可以化解的,安先生看来是很急呢,今日都没有好好调查过鄙人的背景就来了,占不到上风,也是正常。”
话落老者放下茶碗,幽幽道:“我这里并不算近,也并不是同恒通有过合作的老供应商,试问,为什么你们会第一时间找过来?看来你的秘书并没有跟你提过呢,你们之所以会来,是因为我家的原叶,是你们如今可以找到的唯一来源。”
彼时,夕阳的余晖从玻璃房子的外墙投入,将整个整洁空间映成一片琉璃亮金。
安建邦坐在恍如幻境一般的房子里,此刻更是如同发梦,他愣着偏头望了一眼林跃,却是没有得到他预期的否定答案
老者闲闲开了口:“我并非原来茶山的主人,而是受雇于人的新管家。我家主人买下一座山,推了开发药田,很费钱。”
“正如安先生之前揣测了,如此费钱进入一个新行业,家主又怎会不考虑好任何情况,市场可以越做越大,竞争亦可以转化为合作,安先生方才话里提到的别家供应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今年能产出的所有原叶,不是已在我家仓库,就是正在送往仓库的路上。”
说到这里老者顿了顿:“对了,鄙人年纪大了,倒是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些存货。如果安先生急需,现货可以以一公斤六十的价格卖给你,这样就无需等待。。。”
“你特么是在逗我?”
安建邦又惊又怒,难以置信的拍案而起
“您为何要这样做药品原叶的需求并不大,囤货一定会带来经济损失,如果恒通不购入原叶,您们后续预备如何?”
一道冷静男声在剑拔弩张的时刻插了进来,林跃冷冷开口,他当然已经发现了,这个茶山老者,或者说他嘴里的那个主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匪夷所思,根本已经超过了趁火打劫的范畴,他们这分明就是不想卖药给恒通,是不惜代价要搞垮他们的意思?可是为什么?
下一秒老者淡淡笑了:“不如何。我想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家主想要垄断,在任何行业做到最好,总是好的。”
林跃同安建邦同时愣住的当场,老者再次轻抿了一口茶。
“又或者,家主只是不缺钱,谁知道呢。”
那淡淡嘲讽的态度,安建邦已经再也忍不了
“走,我们现在即刻就走即便是要恒通倒闭我也绝对不会买一分你家的货,临江周边的供应商没了我就去外地找,外地没了就去海外找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安建邦说着,抽了公文包起身就走。
身后,安然自若的老者亦是跟着站起来,长衫的袖子轻轻一挥,像是逐客。
“安先生请便,好走不送。”
说完,他回头,淡淡对上林跃望来的视线,轻笑一声,拂袖而去。
“五十?五十你都是找的什么人,那人分明就是个疯子,疯子”
“我就不信他真的这么有能耐能把齐岳,德山他们的货全部吞了,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临江周边的所有供应商,约他们见面详谈
另一边,两人回到车上,安建邦气急败坏提出要求,林跃静静听着,点了点头,心底寻思的,却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林跃远比安建邦谨慎,此次意外的应对上他也更加冷静,从方才起就已经隐隐看出了端倪。
本该整晚都有保安看守的的码头仓库,那么多货物不出事,单单只有他们一家的原料,刚刚进港一周,就付之一炬
同时,不仅仅是新药品开发项目遭遇重创,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关乎整个恒通运营的其他药品原料也在他们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捏到了某个幕后操纵者手中。
安建邦要求打的电话,他以为他来茶山之前没有打过?
在他躺在企业扩张明年上市的美梦上搂着年轻**翻云覆雨的时候,他一直都留在原地做着本职工作,他当然什么都清楚,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意外,仅仅**之间,已将偌大一个恒通逼到了生死边缘
那么,针对恒通的人,又会是谁?
车子平稳停在路口第一道红绿灯前的时候,外头淅沥飘起了小雨,手握方向盘林跃平视前方,心跳不由得加快,手心都微微冒汗
整个临江,触犯法律,敢火烧仓库,有这个实力的人,会是谁?
整个临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