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内的宋祯没有应声,林木兰把小灯放到床边小几上,走过去撩起帐子,弯腰唤:“官家?”
小灯自林木兰身后照过来,并没有驱散床帐内的黑暗,林木兰只瞧见官家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还不等再问,手已经被他捉住了。
“上来。”宋祯声音不高,带着点喑哑。
林木兰一怔,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宋祯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更加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重复道:“你上来。”说完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干脆自己坐起身,用力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林木兰浑身僵硬的靠在宋祯怀里,只觉得他的怀抱无比火热,正在自己唇上辗转的唇瓣也十分烫人,她呆呆的,闹不清现在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官家转身将她放倒在床上,她才有些惶然的开口:“官家……”
宋祯听出她的颤抖和不安,轻轻吻了几下她的唇,又一路亲到她耳边,才开口哄道:“别怕。”一面说,手上已经解开了林木兰身上的衣带。
林木兰感觉到衣衫一点点被褪尽,压在身上的那个人肌肤火热,却并不急躁,她从最开始的惶恐忐忑,到后来脑子渐渐晕成一团,只能任人摆布,再无余力去想其他。
在外间守着的梁汾听着里面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这一晚也会这么平静的过去,谁知就在他瞌睡着要睡去的时候,里面忽然有了声响。
女子压抑的低泣和架子床摇晃的声音,在静夜里十分清晰,他微微一笑,起身悄悄出门,叫醒了打瞌睡的楚东,让他去备好热水,然后才回去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声音渐渐止息,梁汾却并不急着出声,只耐心等着,果然,不过一盏茶的时光,里面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屈指算了算,官家这也有二十余日不曾近女色了,难怪。倒是让林木兰接个正着。
这一次似乎比上次时候还久些,等到再次将息,梁汾候了一会儿,确定再没动静了,才出声:“官家,热水都备好了。”
里面还没回过神来的林木兰顿时一惊,挣扎着就要起来,宋祯却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动,“等一会儿水抬进来,你再起来洗洗。”说完扬声道,“送进来吧。”
林木兰羞窘难当,把脸埋在枕上不敢动弹,宋祯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在她耳畔笑道:“怕什么?”
林木兰浑身不自在,也不答话,只继续埋着脸,耳听得有人进来,并放下了重物,接着是官家在耳边吩咐:“都下去吧,不用伺候。”脚步声远去,官家又凑到她耳边,“还不起来,要朕抱你么?”
她这才红着一张脸起身,却因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羞得立刻裹紧了被子,宋祯看着她大笑:“难不成你还要裹着被子去洗?”说着干脆起身下床,扯开林木兰身上的被子,抱起她放进了床边的浴桶中。
林木兰低低惊呼一声,又见官家也是浑身赤/裸,只得闭紧了眼睛,直到自己进入温暖的水中,才偷偷松一口气,谁知还没等那口气出尽,官家自己竟也跟着进来了。
外面候着的梁汾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的,不似寻常,便笑着往堂屋去等着,直到里面叫人,才带了楚东等小黄门进去将只剩了一半水的浴桶抬出,又擦净了地上四处溅开的水,眼瞧着外面无人,林木兰定是在床上,便吹熄了灯,退了出去。
林木兰洗完之后,身上实在是再无一点力气,被宋祯抱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宋祯看她脸颊绯红,十分娇艳,忍不住又亲了亲,才揽着她睡了。
第二日起的便迟了些。林木兰先醒来,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很热,手向外推,想推开热源,待推到人后,一下子清醒过来,才想起昨夜里的事。
她心里滋味纷杂,自己也分辨不出,只想趁着官家还没起来,赶快穿衣起身,谁知她才一动,要从官家的怀抱中脱离出去,官家就已经跟着醒了。
“什么时辰了?”宋祯下意识收紧手臂,睡眼惺忪的看着林木兰问。
林木兰哪里知道时辰,低声回道:“奴起来去看看。”她身上还没穿衣服,可不想伺候的人进来看到这幅景象。
宋祯看她低眉敛目,脸上还带着红晕,不由心情大好,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道:“去吧。”
林木兰忙起来找到自己衣服,快手快脚的穿上,这才挂起帐子,出门去叫人。
外间候着的梁汾看到她出来,先笑着恭喜:“林娘子大喜啊。”
“高品快别说笑,我哪里敢当这个称呼。”林木兰脸上烧的慌,说完这一句就飞快溜走,躲去了肖纹住的房中。
此时大伙都去服侍官家,倒是只剩她自己躲着,林木兰倒在床上,既不愿回忆昨晚,也不想思考接下来怎么办。她莫名觉得羞愧,不想出去面对宫人和内侍们形形色/色/的眼神和笑容。
可她再躲,也躲不了多一会儿,先是马槐奉命来给她送早餐,恭喜了她一番,接着收整行装出发,上了车,候着的白小福又笑眯眯的看着她。
“官家吩咐了,让你先歇着,等傍晚投宿时再去服侍。”
这话怎么听都似别有含义,林木兰低着头,感觉脸上又热起来,干脆往车壁上一靠,打算装睡。
好在白小福是个很有眼色的人,并不多言,也倚着车壁闭目养神,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日,到傍晚下车,林木兰自是第一时间就被叫走了。
这一日投宿的是县城,屋子不及昨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