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维安刚开始对慕一菲是回避的,可是耐不住她美食加玩具的轰击,很快就和她熟了,相处甚欢的样子。
史心凉很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婆婆,为人处世如此的厉害,连这小个孩子也可以大费周章的搞定,换了自己,绝对没这样耐性鳏。
因为看出来史彦身体不舒服,几个人没多停留,就直接驱车去了医院砦。
紫晓今天也在院里,结了婚以后,她放不下自己的专业,所以程戈凡竟然不惜重金给她购下了整座医院,有她一个人全权打理,不得不承认她非但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还是一个有足够能力的领导者,医院站在他的经营下,蒸蒸日上。
由院长亲自做检查,速度自是快的,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史彦属于典型血脂偏高,最好住院调养一下。
郑维熙于是安排了特护负责照顾她,可是即便如此,史心凉还是不放心,最后只的把隔壁房间空出来,让她留下来。
不知是因为换了环境的缘故,还是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夜已经很深,依旧辗转难眠睡不下。
郑维熙本来用电脑在处理公司的一些事,见她这样,索性放下:“怎么睡不下,床不舒服?”
医院里的床,再铺的怎么厚,也觉得硬是一定的。
史心凉摇一摇头,她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什么样的床没睡过,只是,自小就有个毛病,换了地方,不过十二点绝睡不下,而且,爱做噩梦,睡不踏实。
“那是因为没我陪着,睡不着?”郑维熙噙着笑,脱下外套,蹙眉望一望比家里小了了一大圈的床,躺了上去,扯了被子盖上,顺手在她脸上刮一下:“睡吧,孕妇休息不好对身体不好。”
史心凉脸上有点烫,别开去:“说了让你回去偏不,两个人挤在一起,不舒服。”
“哦,是么!”郑维熙笑笑,不再说什么,关了灯,合上了眼。
他是不放心一个怀孕的人留在外面过夜才执意陪她的,否则以他的身份,几时这样委屈过自己?
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已经过了晚九点,每天在家这个时候,两个人也早就睡了。
很快郑维熙就呼吸均匀,显然是睡了过去。
史心凉也渐渐有了困意,却依旧睡不下,下意识的,把男人的一只胳膊揽住,紧握上他宽厚的手掌,才觉得安稳了些,合上了眼皮,恍恍惚惚中,耳边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而后,她警觉地坐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竟然是,隔壁住着史彦的病房。
脚步踉跄着,她跌倒在门前,就见房间里,母亲脸上罩着大大的氧气瓶,双目紧闭,面色铁青,床边围着的一众人却都只是看着,动也不动,紫晓正和几个医生说话:“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是谁给她换了含葡萄糖的药物,不知道她有糖尿病么?”
只觉得一阵天晕地旋,史心凉的头上冷汗直流,却怎么都张不开嘴,也动不了身体。
那一种无助绝望,像是几年前那个夜雨滂沱的黄昏,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声,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存在,承受着她根本就承受不住的那些重荷,让她痛得几乎窒息。
“心凉,心凉,怎么了,做噩梦了么,醒醒。”温润的男声带着几分急迫,呼唤着她,一面一只有力的手掌摇晃着她的胳膊,终于把她从梦魇里唤了回来。
眼角有冰凉的液体恣意流淌,心里依旧慌乱的犹如撞鹿,眼神茫然的不明所以。
“你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像个孩子一样,做梦还哭!”郑维熙一面替她小心的擦拭眼角,一面道。
“是做梦么?”她喃喃着,眼睛适应了光亮,打量着四下里的白惨惨的墙壁,这里的确是医院啊-而后她又想起来,母亲也是的的确确就在隔壁的,梦境与现实就是如此的吻合?
“当然是做梦,一定是刚刚有急救病人送进来哭声吵到了你,才会做这样的梦的。”郑维熙替她掖掖被角,一面心里叹息,刚刚抱的自己胳膊又麻又痛的,竟然还会做恶梦,怀了孕的女人真是太没安全感了吧:“开着灯睡吧,这样应该好些。”
史心凉却“腾”地一下坐起来:“不行,我要过去看看。”一面说着人已经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往外冲。
郑维熙冷不防她会这样子,竟然没赶上,落后一步才追上去。
隔壁的房间,房门竟然是开着的,史心凉走的急,险些就和一个垂着头匆匆出来的护士撞个正着,好在身后的郑维熙拉了他一下才堪堪躲过。
她定在原地有些愣神,总感觉这个人有哪里是那么熟悉,可是,包裹在口罩下的脸,在昏暗灯光下根本就看不真切,人就已经离开了,脚步匆匆的。
竟然有一种要追出去的的冲动,可是下一秒,她就听到病房里紫晓的声音。
……
秦凯南很有些无语的望着对面的女人,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程戈凡摊摊手:“这事啊也不全怪我的,昨天我们老总叫我找人,我嘱咐好了他们别向外泄露消息,可谁知道还是给韩胖子家那个母夜叉知道了,哭着吵着不答应,结果呢韩胖子来了劲,一定要离这个婚,事情就闹大了,结果苏图图你倒是躲着啊,还直接就杠上了,这下可好,这一仗打下来,成了名人了,整一个第三者插足的代表人物。”
苏图图笑笑,撩一撩乱的一塌糊涂的大波浪:“是她先抓的我啊,当我好欺负么,大不了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