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墨微微一笑道:“那位嫡系的公子中了一种名为幽兰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入了人体之中根本无处可寻。。 更重要的是,它会渐渐蚕食人的五脏六腑,使人缓慢的死亡,就犹如得了一场怪病一样。”
“天下神医竟然都没有看出来?”沐枫洛对这个结果有些吃惊。江湖之上但凡是能够被称得上神医,能够有资格被请到鹰谷去看病的,都必然是杏林高手,虽然未必比得上如今那位神医重华,但医术绝对不是寻常大夫能比的。
“其实看得出来和看不出来有什么要紧呢?”林绾墨笑看着沐枫洛,她相信沐枫洛知道她的意思。彼时鹰谷谷主一口咬定那位嫡系的公子是得了怪病,又有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仗义执言,得罪鹰谷呢?
沐枫洛一笑而已,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只有我和九娘两个徒儿,我却与月如钩并称为出生入死之伙伴,你难道没有好奇过吗?”
沐枫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轻轻的笑出声音来:“岂止是好奇过,还嫉妒过,还吃过醋呢。”
“哎,说正经的呢。”林绾墨用手轻拍了一下沐枫洛的‘胸’口,红了脸一笑。
沐枫洛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这哪一句不是正经的了?”
林绾墨拿他没办法,只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继续道:“好奇了你可问过我师父?”
“月如钩是你师父带进竹鉴楼的,他的来历自然有人盘问,但不是我。”沐枫洛说着将林绾墨的两只手都拿过来放在掌心之中暖着。
“那这么说,竹鉴楼里面也有人知道月如钩的真实身份了?”林绾墨吃了一惊问道。
沐枫洛点头,见林绾墨眉峰蹙起,心中一动道:“莫非是竹鉴楼之中有人对你不利?”
“这我也不好说。”林绾墨摇头,“月如钩的真实身份只有师父和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他也只当自己已经死去,没有过去。如果不是这一次鹰谷的人找上‘门’来,我相信月如钩也会一直作为月如钩活着的。”
“绾墨,你将我绕糊涂了。”沐枫洛用手指宠溺地点了一下林绾墨的眉心,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看本书请到
“哦?是吗?我都说到这个样子了,你会猜不到月如钩的真实身份?”林绾墨狡黠地盯着沐枫洛,‘唇’边笑意浅浅。
沐枫洛晃了晃头道:“你是不是答应过月如钩要替他保守秘密?”
“自然。”
“那我又怎么能说知道呢?”沐枫洛微笑着站起身来,手揽着林绾墨的肩头,对着长廊外的夜‘色’朗声道:“或者,你会告诉我。”
“谁?”林绾墨吃了一惊,也连忙站起身来。她自从没了内息之后,听力也大不如从前了,否则以她的警觉早应该知道周围有人。
白衣轻飘飘的悠然而下,束在脑后的长发随风而动,他两只手负在身后,旋身落在地面站稳,恰是面对林绾墨,‘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只是可惜,薄‘唇’旁侧带了一小块青紫。
“月如钩,你怎么来了?”林绾墨笑了出来,向前迎了两步。
月如钩懒散的负着手走过去,一脸不满地道:“当然是来找你讨公道的啊,小影影!”
“讨公道?什么公道?”
一提起这件事情,月如钩一下子将脸凑到林绾墨面前,用手指着他自己的嘴角,气呼呼地道:“你竟然让残刀去和我动手,还照着脸上打。喂,小影影,要不是看在残刀那家伙是你派来的,他现在已经被我切成八块喂狗了。”
林绾墨掩口轻笑了一声:“好了,你先消消气。我是让他去拦住你,必要的时候动手,可我真的没让他打你这一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脸啊。再说,你也把人家残刀打得不轻,回头明兰姐姐见到你,也肯定要同你不依不饶。”
“明兰就是护短。”月如钩皱了皱鼻子,抬头看见站在林绾墨身边的沐枫洛,心下已经明了是怎么回事,于是笑道:“沐枫洛,我可真是佩服你,你怎么就知道小影影还活着的?”
“如果绾墨真的因我而死,你在城头就已经与我动手,杀了我去给她殉葬,怎么可能会拦着我?”沐枫洛颔首一笑回答。
“果然很聪明,或者你有办法解开这死局也说不定。”说着,月如钩又看向林绾墨,“你觉得呢?”
“你既然肯信任于他,我自然没什么意见。”林绾墨回了他一个温和的笑意,转步三个人走到屋子里坐下。
月如钩斜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顺手从茶几上拿过来的杯子,林绾墨和沐枫洛坐在他对面。折腾了许久,林绾墨身上也乏了,于是就用手撑在扶手上,安静地听着月如钩和沐枫洛说话。
“从刚才小影影的话里,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月如钩看了沐枫洛一眼,仍旧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沐枫洛弯了一下嘴角:“荀弦月是荀家嫡系长孙,那位嫡系公子夫‘妇’暴病身亡他也没有逃过那场病。但,我看你现在活得‘挺’好啊。”
月如钩放下杯子,幽幽地道:“若不是清老师我怕是要真的和他们一样,死于幽兰了。”
“这么说,你当时也确实中了幽兰?”
“不错。荀令为了鹰谷谷主的位置始终能够在他一脉,不惜杀我全家。以幽兰之毒每日掺杂在饮食之中,日久之后便会生出得了怪病的假象。而且这病发作过程很长,循序渐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