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生只看了安锦一眼,就移开视线,温柔的注视着伊恩画,轻声说道。(
“好。”伊恩画挽上杜默生的胳膊,扬起灿烂的笑容。
听到杜默生语气中浓浓的厌恶,安锦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坠入了冰窟,黑暗和寒冷一瞬间将她团团包围。
他讨厌我,竟然,这么的讨厌我?连见都不愿再见我?
杜默生,你,真的都忘记了嘛?忘记与我之间的点点滴滴了嘛?
此刻,在杜默生眼里,安锦只不过是个令人讨厌的做作女子,他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演戏,就像传言所说的,她是个心机深的贪婪女人,他,不懂她痛到骨子里的悲伤。
杜默生牵着伊恩画的手,一前一后缓缓从她身边经过,这个时间对于她来说,仿佛一万年那么长。
安锦很想很想抓住杜默生的手,想的几乎要发疯,可是她终究是,一动未动。
杜默生伊恩画两人手牵着手,幸福甜蜜的走出便利店。
“你真的要做饭给我吃?”
“当然了,小傻瓜。”
“那,你可不可以天天都做给我吃啊?”
“好,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天天都做给你吃。”
“说定了!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
他们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传到安锦的耳朵里,像一狠狠刚针,毫不留情的插在她柔软的心上,这一刻,她忽然很希望自己是个聋子,是个瞎子,甚至,是具尸体。
这样,就不会这么疼了!
安锦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能去哪?想去哪?她只是机械的挪动着双腿。
黑漆漆的眼眸没有焦距,空洞的望着前方,迷茫又恍惚。
街上的行人,都惊异的看着这个面色惨败的奇怪女人,然而,却没人停下来,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忙着自己脚下的路,别人的生活看一看就好。
连宇凡坐在车里,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着。
无意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目光就突然定格住了,神情惊怒。
“停车!”
刘叔开的好好的,忽然听见连宇凡喊,虽然不解,但仍然疑惑的停下了车子。
车刚停下,连宇凡就推门而出,快速的跑到大街上,果断的抓住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刘叔满脑子的疑惑再看清那个女人散乱头发被风吹开而露出的脸庞时彻底消失了。
怎么,怎么会是,安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锦!安锦!出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
连宇凡摇晃着安锦的身体,大声呼喊着。
在连宇凡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中,安锦渐渐恢复了意识,眼前连宇凡的脸庞渐渐清晰,她看着他的脸,表情痛苦,捂着心口声音颤抖的说。
“连,宇凡,我,这里,好痛!真的好痛啊!”
连宇凡看着安锦痛不欲生的模样,心口也跟着疼,温柔的将安锦纤瘦的身体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知道,我都知道,想哭,就哭吧!”
连宇凡的话,像是开启安锦泪水闸门的钥匙,她紧紧的拥着他精壮的身体,撇开嘴,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
这一天,在这附近的人们,都能看到,一个出色至极的男子抱着一个撕心裂肺哭号的女子。
深夜,连宇凡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安锦回到了别墅。
他没有惊动安嫂,直接抱着她向房间里走去。
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仔细的盖好被子,月光,从偌大的落地照了进来,温柔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连宇凡看着安锦布满泪痕脏兮兮的小脸,站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过后,他又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坐在床头,笨拙又仔细的擦拭着安锦哭花的脸蛋。
看着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连宇凡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当中午热情的阳光都扑到安锦身上时,她才艰难的睁开迷蒙的睡眼,刺眼的阳光让她很不高兴的转过头去,又眯了一小会,才坐起身。
上半身突然的一凉,让安锦垂下了眼眸,竟然,什么都没穿!掀开被子一看,脑后瞬间挂上了几滴冷汗。
她记得她没有裸睡的习惯,怎么会,昨天回来之后的事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难道是,连宇凡?
安锦咬着唇,双颊粉红,眼眸里涌恼怒来。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忽然毫无预兆的被推开了,连宇凡酷着一张脸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安锦坐在阳光里,一半身子在被子里,一半裸露在外面,面色羞红,眼神恼怒。
而听到开门声的安锦,也茫然的转过头,再看到连宇凡后,大脑一刹那处于死机的状态。
。
“啊!连宇凡,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连宇凡很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没有这个习惯。”
看着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惊慌失措的女人,眼眸里闪过一丝趣味。
“对了,我来是告诉你。”
连宇凡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
正瞪着眼睛,等着他下文的安锦微微不耐。
“什么?”
“嗯,我忘了!”
连宇凡说完就利落的转身离开。
“你!”安锦气的一阵无语,愤怒的掀开被子,跳下床找衣服穿。
“哦,我想起来了,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