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嫂忽然想起了安茜,那个总跟安锦形影不离,沉默寡言的孩子,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哦……小茜啊,我让她出去帮我办点事情,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安锦翻了个身,躺在安嫂的腿上,看着桌面的那套唯美的青花瓷茶具,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思虑满满。
安茜进入陆家的总公司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吧,不知道进展如何了,看来一会没什么事了,应该联系联系她。
安茜整容成功之后,安锦就让她进到陆家的总公司里去,帮忙盯着陆川了。
她自己的公司也刚刚成立不久,正是最忙的时候,但她现在是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只有都交给戚诗婉和米素去打理了。
等过了这一段时间,那件事结束以后就好了。
“困了么?困了就睡一会儿,安安那边有我和阿姨们呢,你就放心吧,不用惦记着。”
安嫂轻轻的拍了拍安锦的纤瘦肩膀,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就向孩子那边走去了。
“嗯!”
安锦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眼睛,经安嫂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困了。
有人睡去,有人醒来。
姜梦雪在昏迷一段时间后,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模糊但熟悉的脸庞。
看到丈夫温暖面容,她就安下心来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
姜梦雪揉着迷糊的脑袋,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迷惑不解的说道。
“是……他将你送回来的。”
她的丈夫体贴的将靠垫塞在她的身后,柔声说道。
“他……他……是你说的那个朋友么?我记得……以前我无意间看过他的照片。”
“嗯,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好久不联系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男人低着头,眸光复杂而温柔。
“那……他现在哪去了?”
姜梦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寻找他的身影,只是心底莫名的迫切渴望要看到他,看到他的样子,看到他的身影。
“走了!他把你送回来就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吧!”
“走了啊……”
姜梦雪望着窗外,心里竟怅然若失,不是滋味……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我们去美国吧,去爸妈那住一段时间吧!”
男人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怎么的……突然要去美国了,我们……不计划好下个月再去……”
姜梦雪神情发懵的说道。
“你这次突然昏倒,我有些不放心,提前一个月去也没什么,顺便帮你检查检查。”
男人没有回头,专注的收拾两人要带的生活用品。
“哦……”
姜梦雪点了点头,大脑仍是处于混沌状态,她仰起头,看着蓝的惊人的天空,美丽的面容上不知为何涌现出一抹悲伤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觉得好难过呢?
其实……这样也好,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痛苦要好的多,不是么?
左西城望着阁楼上那扇开着的古朴雅致的玻璃窗,淡绿色的碎花窗帘,被风吹起,荡漾出一圈又一圈迷人的水纹来,好像是无数粉嫩的花瓣飘浮在碧波涟涟的湖面上,分外迷人。
晴朗的天空,无暇的白云,像是湛蓝的大海上漂泊着几叶扁舟,明媚的阳光无私的洒在大地上,洒在大地上的万物生灵上,洒在每一张无论忧虑还是幸福的面容上。
不知为什么,经玻璃镜面反射出来的阳光会更为刺眼,刺的左西城眼睛疼,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来。
这一次离开,是真正的离开,是永远的离开。
再见……我最美丽的公主。
左西城擦了擦眼尾的泪水,转过身,向远处走去,远处的那未知的路途又漫长又艰辛,但这并没有什么,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他们,有他最好的朋友在身边,只要有他们,他就不觉得孤单,不觉得辛苦,不觉的寂寞。
左西城的被忧伤覆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容来。
脑海中浮现出安锦,米素,戚诗婉等几人的面容来,他伤痕累累的疲惫的心感到了一丝丝慰藉,一丝丝释然。
过去的事,就让它安放在过往的时光里吧,念念不忘,也未必会有回响,也最好永远都不要有回响,你,就一辈子都做一个记不得过去,只拥有现在的幸福的女人,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
左西城的背影在这条宽阔的马路上显的异常的渺小,渺小的像是一只孤独的鹰翱翔在整片天空上,不知怎的,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萧瑟孤寂的同时还有一丝雄壮和坚毅。
永远有多远,永远……就是从我认识你到彻底忘记你的那段时间……
在这灿烂的阳光中,这条马路的时光缓缓的向上延伸,退回到这栋精致小巧的阁楼里。
左西城担忧的看着,躺在榻榻米上,脸色苍白,仍旧昏迷的美丽女人。
“她……没事吧?”
“没什么事,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坐吧。”
男人检查了一下女人的身体,放下心来,转过身,看着左西城说道。
他的面色虽然有些沉郁,但说起话来的语气还是分外客气和礼貌的。
左西城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他没有跟他大发雷霆,大打出手已经是相当有涵养的表现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