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你非走不可么?这件事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安嫂握着安锦的手,眼神中满是祈求和悲伤。
她不想让她走,在她的心里,她早把安锦和连宇凡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哪一个离开了,她都是非常难过的,原本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会就弄到了今天的这步田地。
“干妈知道,宇凡,在有些事情上是考虑的不够周详,做的过分了些,但是,他本质上是不坏的,你看你能不能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别走了。”
安嫂握着安锦的手,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干妈,我知道你想我们好,想我们在一起,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我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事已至此,我不想追究谁对谁错,他错也好,我错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两个都有责任的,破镜难重圆,我们两个再也回不去了!”
安锦垂着眼帘,面容涌现出一抹悲戚忧伤的神色。
“小锦。”
安嫂心疼的轻抚着安锦的脸颊,抚摸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眼眶中闪动的泪水渐渐的溢了出来,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干妈知道你心里的苦,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知道你有多难过,如果,你真觉得离开这里能让你更好过的话,那就走吧,干妈不再留你,不再勉强你,让你为难,这段时间,你们彼此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这段感情还是否需要继续下去,这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才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你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都要考虑再三,顾忌到自己的孩子再下决定,还有,如果想吃干妈做的饭菜了,就给干妈打电话,无论你在哪里,干妈都会做好给你送过去的。”
安嫂轻拍着安锦纤瘦的手背,眼眸里的疼惜满的快溢出来了。
“嗯嗯,我知道的干妈,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上了年纪,身体也不比以前了,那些太操劳的工作就不要做了。”
安锦轻抚着安嫂慈爱温暖的面容,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满是感动和怜惜。
“嗯嗯,我会的,我整日呆在这里,又不出门,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安嫂温柔的勾起嘴角,叫安锦不要挂念,只要她在外面好好的就行了。
整日呆在这里,想起了柔柔,安锦的眼神变得阴郁几分。
这里未必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有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在!
“干妈,在这里,你要小心一个人,小心,柔柔,尽量,不要跟她起什么冲突才好。”
安锦不想将柔柔害她的那件事告诉安嫂,让她受到惊吓,但又实在担心她与这样的一个疯女人住一起,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所以只能简单的警告她一下。
“哦,好,我会注意的。”
安嫂虽然心里很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道,因为她知道,安锦这样说。必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给你。”
安嫂将攥在手心里的银行卡,放到了安锦手中。
“你出门在外,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这里有点,虽然不是很多,但我攒了这么多年,也有几十万了,我在这里用不到钱,你就先拿去花吧。”
安嫂和上安锦的手,温柔的说道。
“干妈,我不能要,我这也有钱的,前一阵子,我拍戏加上写剧本赚的钱正经不少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经济上不宽裕,这些钱,你还是收起来吧,我说什么也不会收的。”
安锦拿着手心里被捂热了的银行卡,心口处涌出一股暖流来,温柔的包裹住她伤痕累累的心房。
她知道,无论将来她与连宇凡会怎样,安嫂都会将她视为亲生女儿般看待,她疼惜她,她珍爱她,她保护她,这种情感,永远否不会改变。
“这个送给你,希望它能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替我守护着你。”
安嫂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半边玉佩带在了安锦的身上。
“这个玉佩原本是完整的,只是,另一半却丢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安嫂垂着眼眸,看着这颜色通透漂亮的半边玉佩,用粗暴的指尖摩挲着念道。
安锦看了看安嫂难过的神情,低下头仔细打量胸前的这块失去了另一半的玉佩。
这里面,一定有人所不知的悲伤故事吧。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他所说出来听,恐怕你再多的眼泪也不够流。
“谢谢干妈,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连同那丢失的半块,我都会帮你保管着。”
安锦轻轻的将安嫂纤瘦的身体抱进怀里,眸子里闪动着泪光说道。
每个人都应该勇敢的面对自己,面对自己内心的声音,就算全世界都否定你,你还有你自己,就都无所谓!
找到自己,接受自己,疼爱自己,滋养自己,让它在阳光中微笑,在风雨中坚强,一点一点茁壮成长,成长到可以面对这个世界上任何质疑的声音。
“干妈,我们走了。”
安锦拎着简单收拾好的行李,站在门口,笑容温暖带着一丝忧伤的望着安嫂。
“安嫂,再见。”
安茜拉着两人的行李箱,笑着对安嫂说道。
她目光柔柔闪动着感激的光芒的注视着安嫂。
她是很喜欢她,喜欢这个应该跟她母亲一般大的女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呢,温柔,慈爱,善良,勤劳,做的一手好菜。应该是吧,她的母亲一定也是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