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至少没发酵过,不是想这种混合物的状态。葛雷骂了半天,“上次咱俩来,这还只是条血河。一个多月不见,就成了血湖。真是太恶心了……”
“忍忍吧,就当看不见。”
我扛着阳法医和葛雷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血湖里朝源头那栋小白楼趟。血水和内脏的混合物很快就没过我们俩的腰。
等到了法医楼的门前,那浆糊都没到我们脖子。最后几步,每走一步,血水都会晃荡,一些内脏碎片就会呛进我们嘴里。
我们俩明知道这只是怨气和死气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形成的幻像。但由于太过真实,还是没法忽略。
结果,走到法医室门口,我们俩有吐了好一阵。
打开法医楼的玻璃门,一股阴冷气息和浓浓的尸臭扑面而来。我们俩实在是吐的没东西再吐,脸色依旧很是难看。
我和葛雷把阳法医放在地上。随后,在通往地下一层太平间的楼梯上,每一阶楼梯的两端,都点上一根白蜡烛。
做法的用意很简单。怨兽以怨气为食,想把怨兽从宿主的体内引诱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宿主熟睡或昏迷的情况下,将宿主置放于靠近怨气最浓厚的地方。
怨兽感知到食物的存在,就会从宿主体内出来,悄悄去进食。
这段时间,就是抓住怨兽的最佳时机。
至于白蜡烛的作用,就是为了感知怨兽的出现。因为怨兽属阴,它经过的地方,会有阴风。只要看到蜡烛火焰全都向一侧倾斜,就能知道怨兽出现与否。
“葛雷,带上墨镜!”
“干嘛?!”
我怀疑,怨兽弃竟然能让见到宿主的眼睛的人,自动忘记宿主。我怀疑,当我们直视怨兽本体的时候,可能会让我们忘记怨兽和要抓怨兽这回事儿。
葛雷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在理,还是你脑子好使,想得周到。”
可就在我们走到地下室太平间门口时,却听到太平间里有许多人窃窃私语。
我和葛雷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又撞鬼了。好奇心作祟,我们俩将耳朵贴在门上,凝神仔细听里面动静。
“加把劲,对,就快生了。”
“用力!”
“很好,出来啦,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
我和葛雷面面相觑:“这到底是太平间,还是产房!”
就在我俩发懵的时候,楼梯上的蜡烛焰火陡然向我们这边一偏。我俩只隐约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我胯下钻过去,化作一团雾气从太平间的门缝里钻进去。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