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得到我,但我一下没把他认出来,就给他说是对的,我是叫陈孝行。哪晓得他听了就把我们老板拉到一边觑了几句,老板听了之后还和他说了几句,然后过来就没喊我去选了,自己带起那娃选了一套音响,然后随便收了点钱就让那娃把东西拉走了。”
“啊,他说啥子嘛?”冯晔好奇的问。
“结果那个瓜娃子原来就是逮我走的那个派出所的,现在好像调到锦江分局去了,我那次就是那娃处理的,他就给我们老板说了,让我们老板提防我一点,说我有点非。”陈孝行说着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不得那么巧哦!”冯晔说,也跟着喝了口酒。
“嘿,这个世上的事情就有那么巧。”陈孝行笑了一下说:“我也觉得有点喜剧,就给我们老板说了一下那天的事情,老板听了半天没说话,我就晓得事情不好办了。”
“那然后喃?”冯晔问。
“然后我看他半天不说话,就问他是不是有啥子难处,不行我就走就是了。”陈孝行轻描淡写的说。
“你就走啦?”
“我们老板其实也不想我走,毕竟在他手底下做了五、六年了,但是他说这些人他又惹不起,那娃说如果我在这儿出了啥子事情,他绝对不得管,我们老板就有点虚,给他说尽快把我的事情处理了。”
“妈哦,这个事情不得那么严重嘛!”冯晔有点气愤的说。
“我到无所谓,我们老板胆子小,这个我晓得,那娃这个样子一吓他,他肯定要虚火的,所以他给我讲了我就说那我走嘛,我们老板就把当月的全工资给我了,还给我加了三个月工资给我,我就离开了。”陈孝行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一边吃一边喝,神情淡淡的。冯晔听得气得不行,嘴里说:“狗的,都怪明娃,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得事,明娃的事情我肯定要管,一起从小长大的,我不可能看到他往坑里面跳不拉他嘛,你说对不对。”陈孝行笑着问冯晔,冯晔也只好无奈的笑了一下,拍了拍陈孝行的肩膀,说:“金兔,你够哥们,我敬你一下。”
陈孝行笑着拿起酒瓶,和冯晔碰了一下,喝了说:“都是兄弟,说这些,你娃走得远哈!”
冯晔笑了笑,说:“那你还说你女朋友跑了是咋个的喃?”
陈孝行笑了一下,说:“还不是这个事情弄的。”
冯晔本来要捻菜,听他一说,停下来问:“咋喃?”
“我被关进拘留所的时候,里面有个娃是我女朋友朋友的朋友,前段时间和她去耍,碰到那娃了,就和我打招呼,被我女朋友看到了,就问我咋个认得到那个娃。我就给她说了,结果她招呼都不打一个,车身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甩到那,瓜兮溜了。”陈孝行夸张的把脑袋一缩,冯晔一下被他逗笑了,问:“那你去追三。”
“是三,我就去追她,在街上把她撵到了,问她咋子了,她把老子手一甩,说喊我不要去找她了,我被关进去过,她绝对不得和我继续下去,把老子说得神逛逛的。”
“嗨呀,这个女的不要就不要了嘛。”冯晔说。
“哎呀,晔哥,我金兔和你们不一样,你都晓得,我们这些高中都没毕业的,找个女朋友也不容易,我都想把她豁转来给她好生解释一下,你看嘛,我这儿往她们家跑了一周了,结果她不但没回来,还马上另外找了一个。”陈孝行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那天,就是前天,我又去找她,结果在她们院坝头看到她了,和一个操哥一起,我喊她到是停下来了,但给我说,喊我不要再去找她了,她现在有男朋友了。那个批操哥一副不得了的样子看到我,老子当时恨不得上去给他狗日的一砣子。”
“哎,你莫去惹事哦。”冯晔赶紧说。
“没有,”陈孝行见冯晔的样子,笑着说:“我就是不想再出啥子事,所以就忍了,当时我话都没说,车身就走了,再也没去找过那个女的了。”陈孝行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事情讲完了,又和冯晔喝了一轮酒,然后说:“现在我是光人一个裸奔了,所以也不得啥子担心的了,有点想法,所以想找你出来摆一下。”
“诶,你有啥子想不通的,你给我说,不得事。”冯晔马上说。
“嘿嘿……”陈孝行听了冯晔的话笑了,说:“我早就想通了,这些都不得啥子得,我现在是在想我咋个把自己弄好。”
“哦,那你有啥子想法嘛?”冯晔问。
“是这个样子的,”陈孝行收起笑脸严肃的说:“我打听了一下,在我熟悉的行业里面,只有搞销售我比较在行,但是能和你们沾得上边的好像就只有建材,所以我想自己出来做生意,整个建材铺子来弄。”
“可以三,”冯晔说:“但是做建材资金压力打哟。”
“咋的喃?不能赊起卖所?”陈孝行问。
“建材可能不得行,都是买来堆起卖。”冯晔说。
“哦,那就有点恼火。”陈孝行的酒喝完了,就又开了一瓶。
“你打算拿好多钱来做生意嘛?”冯晔问。
“我的钱也不多,而且上次还欠了你几千块钱,现在暂时还不到你,你就缓几天哈。”陈孝行说。
“嗨呀,金兔你娃说的啥子哦,那个钱你就不用管了。”冯晔拿起酒瓶和陈孝行喝了一下,陈孝行笑了笑说:“谢了,不过还是要还,只是稍微缓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