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那母女俩真不简单,还好你先有准备,才没漏了这处地方。/”出云洲北街的一处不起眼弄巷之中,隐隐约约有一群灰色衣衫的侍卫,领头的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子,他面色虽然平静,眼眸中一抹喜色却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
这个男子便是木苍,他身边一个惯会拍马屁的小侍卫,说着是事实,却又显得夸张的话。
木苍闻言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淡淡的朝身边的少年瞥过一眼,转身面对众人。他道:“如今白小姐那里情况还未可知,楠,你负责带领众人把这批药安然运回去,我去荀府探探情况。”
说完便急急的运气欲施展轻功离开,其实他也知晓如今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万一手下的人没有本事,平白又被人劫了。他这一行便算是功亏一篑。只是木苍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他现在心中对白映儿的担忧已经过随着时间的过去,达到了极点。
要说现在在场的,除了木苍之外,也只有楠的名字是城主所起,隶属城主府的二等暗卫。相对于狱堂的人来说,楠更好控制,却又不似其他人一般本事太低。只是即便是平日里甚少违背木苍意愿的人,也打心眼里不赞同此刻男子的做法。
“等等!木苍,这样不妥。”大概现在也只有楠有资格质疑木苍的话了,他从木苍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眉间就紧皱着,即便是知道原因,他此刻也觉得荒唐。
哪有已经决定做好这件事情之后,又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选择放弃。
出人意料的,木苍的脚步并未停留,转瞬,他的身影已经在十米开外,空气中留下男子毋庸置疑的回应:“若是不去,才最不妥。”
叹息一声,楠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罢了,现在还能怎样呢?要是白映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哪是他们这几条小命可以抵得了的。现在他也只求着自己这一行不要出什么意外,否则,真是一事未成了。
木苍也太不靠谱了,想着顾全一边伊境内很困难,却还要在这一边胜券在握之时,又甩手去理会另外的事情。楠的心中腹诽不已,即便觉得现在的情况可能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却还是不得不升起几许担忧。
而此刻的木苍心急如焚间,也很快的赶到了荀府,只是他隐匿身形刚到院中,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白映儿的气息,甚至那两个丫鬟的身影,也消失无踪。
他见着荀府两母女的样子,心中惊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两人的状况。脑中略一思索,男子想到或许现在白映儿已经安然回了季杭的院子,或是在路上奔波。思及此,木苍也没有再停留,他身形一动,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留下荀雨欣倒地睁着眼睛的双眸,和近似癫狂的花秋影。
木苍能够做的也只有在心中唏嘘感叹,世事本就无常,谁又能想得到上一秒还活生生算计他人的人,现在会落得如此下场?只是,这两母女变成这模样的原因,难道与白映儿有关?
这样一想,木苍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些许,但是随即,他又更加紧张了。此次,是他选择抛下白映儿去寻那批药,即便是女孩对自己下达的命令,木苍也难辞其咎。
若是云子桑归来之后知晓了这件事情,那便是真的糟糕了。
脚步不由得更加快了,男子心中所担忧的,若是得不到证实,只怕光是这恐慌的情绪,就能够把他给伤心死。
不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对这女孩的在乎,也不是不知道自家主子惩罚人的手段有多残忍。木苍现在想的,无非就是更快一些,若是白映儿有个什么事情,他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要想办法挽回。
这厢木苍急急忙忙的赶路,那厢白映儿也躲躲闪闪的带着三个拖油瓶,一齐到了季杭的院子。
其实白映儿隐隐也感受到了有人在帮着她,只是这样的念头往往在脑中一过,便会被另一个更加紧急的偷袭吸引了心神。想来,那人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吧,既然没能把自己护得更加周全,便也谈不上那人怎样的在乎。
几次的危机皆是被女孩以自身的玄力幻术抵抗,每每迫不得已使用一次,便是噬心的痛楚,白映儿现在已经知道大概是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但是奈何,她现在什么都不敢多想,不仅是没有那个时间,更是因为还有三个人要保护。
对于那两个丫鬟来说,现在自己就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白映儿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难得的是,就在白映儿穿越各种小巷口到达季杭所在的院子之时,木苍也刚刚到宅邸不久,他的怀中抱着躁动不安的如花,一人一狼不知道是为何对峙着,气氛紧张 。
“嗷!”小主人,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受伤了?狼感受到了,好难受!
如花轻轻的从木苍的怀中跃下来,其实已经用尽了它最大的力气,只是奈何现在小狼的身体也甚是糟糕,它本想一跃到白映儿的怀里,却又怕自己会压伤到女孩,迟疑的一秒,如花就像自由落体一般,从木苍的手上,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而男子可能是因为刚刚与如花的一些不愉快,并故意的没有伸手去接它,任如花的头先落在地上,而白映儿想接,却真的无能为力,别说一个如花,就是现在给白映儿一杯茶,估计女孩也是拿不稳接不住的。
这般情形是白映儿没有想到的,但是此刻的她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