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念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暗道主子你这话题转得有点硬啊。
也不知白映儿会作何反应,毕竟现在木苍全权代表云子桑,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而面前这女孩,又是那人说过打死不能得罪的存在。
若是两人发生冲突,倒霉的绝对是自家主子无疑。
不过显然木念知晓的事情,季杭心中也清楚得很。不然不会硬着头皮也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转移白映儿的注意力。
可惜的是显然,女孩没有他们认为的那般好忽悠。
此刻的白映儿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亦未曾回答季杭的问话。反倒是身边的鸢尾见实在不妙,也顾不上初见时对面前这人的成见,礼貌的回道:“劳公子费心,想来我家小姐对公子这里,应该很满意才对。”
季杭感激的朝鸢尾看过一眼,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鸢尾也点点头,见自家小姐神色微动,她又欲开口,却没想到这次没能抢得过白映儿。
“你们都说完了吧?”女孩眸中有些委屈:“该轮到我说话了吧?就算一人说一句也该轮到我了吧?”
语气中带着一点怨念,却也成功的缓和了当下的气氛。只是众人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便听得白映儿继续说道。
“你们两个臭丫头!我不就是把你们关在幻境里关了一下吗?至于这样对待我?可怜你们小姐我,刚刚被府中人骂了个半死被赶出来,好不容易寻到了你们,你们却拿那些机关来欢迎我!”
语气中带着一点戚戚然,到底是小孩模样,装起可怜来可比适才冷冷的模样让人心疼多了。
特别是最容易母性泛滥的鸢尾,听到自家小姐的话,也想起了今日小姐在府中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人的算计,这般下来,心里的难受更甚了,也开始埋怨起她们自己没有及时阻止木苍的恶作剧,只是,官大一层压死人,她们才不敢真的把事情推到城主之下的一把手,木苍身上。于是,倒霉的人便只能是......
“小姐,奴婢们错了,一切皆因木珩公子说近来四周不太平,唯恐小姐住进院中之后会有贼人光顾,才有适才误打误撞使小姐遇上危机。您受了惊吓,实在奴婢们的疏忽。”鸢尾皱紧眉头,半垂着脑袋认错。
木珩:“......”如果说,傲玄大陆有盛行躺枪这个词,大概会被此刻的小少年用上。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虽然意料之中,却还是觉得委屈。
天可怜见的,今天这些东西压根就是木苍一个人弄的好吗?他可以发誓,他连个帮凶都不是!一群坏人,全都怪在他头上。
太过分了,就算他开始当着白映儿的面解释原因是往自己身上揽,可这话从自己嘴里出来,与从别人嘴里出来,完全是两码事好吗?
白映儿显然很是受用鸢尾的自责,本来她也没想过这遭能够如此轻易的得到两丫鬟的原谅,按照女孩所想,这两朵娇花指不定还要因为今日之事与自己生一顿的闷气呢。
现在的情况,私心里,白映儿是觉得挺好的。至于云子桑一走,木苍这臭老鼠就这么大胆,她亦是记在心上了。师父说得对,有些人就是天生欠抽打。
转眸看到木珩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白映儿面上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奈何此时的小少年根本没有心思仔细看女孩的表情,他只觉得人生艰难,现在谁都不要找他,他想一个人静静。
在白映儿眼里,木珩是那种脸上就写着几个字‘我很蠢,快来逗我玩’的这类人。
所以,想当然的,为了让自己今后的生活不无聊,女孩自然也乐得看他的窘状,皱了皱眉,白映儿依旧用带着些失落伤怀的语气,不确定的道:“真是这样?”
鸢尾肯定的点点头,那意思分明就是:没错,这一切都是木珩公子惹的祸。
女孩见状,也懒得再计较自己丫鬟的不实之言,朝季杭看去。
而此时的小少年心中也是把木苍骂了个千万遍,毕竟,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不会与鸢尾那个迫于木苍淫威的而撒谎的女子计较。即便是君子,他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木苍的不满,就在心中发泄发泄得了,若是说出口,便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其实恕我直言,木珩公子今天似乎,没有上次与我见面时那般让人有好感。”白映儿直言不讳的表达对季杭的不满,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一瞬间过得太快,没有让在场的人看见而已。
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女孩已经成功的把适才的不愉快,算到了季杭头上。
小少年摇摇头,皱起眉头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承受的苦楚:“白大小姐,今日之事只是意外,在下保证,这样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白映儿挑眉,神色也没有因季杭的话而有所松动,反倒有新一轮发怒的迹象:“我说的不是这个。公子,你今日是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吗?”
季杭:“......”
谁来告诉他,什么叫起床的方式不对?难不成,起床还能有花样式的说法?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小少年的沉默并没有起到成功逃避的效果,反倒使得白映儿更加忍不住吐槽:“所以,今天一天,公子都比较愚笨。”
季杭愣了楞,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女孩的意思。好不容易被两个丫鬟的笑声拉回现实,小少年还是一副被打击了的样子。
倒是木念忍不住了,虽说今天他的主子是比较怪怪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