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嫂呆住了,陌朵朵也傻傻愣在那。
男人捏住祥嫂高高举起的右手手腕,温柔的声音说道,“我跟总裁这么年多,可从未听他说过娶老婆是纯属为了给自己家里增添一件摆设品的。”
祥嫂放下手,尴尬的笑笑。
“我,我只是在和少奶奶开开玩笑。”认真算起来,这是祥嫂第二次叫陌朵朵少奶奶,第一次的时候是因为黎暮寒当时在,平日私下黎暮寒不在,祥嫂都是任意称呼陌朵朵。
背对着安远,祥嫂一直不停的给陌朵朵使眼色。“少奶奶,您说是吧?”
木讷。
看着安远,陌朵朵微微一笑,点头。
“开玩笑需要开到对少奶奶动手动脚的程度吗?祥嫂。”安远似乎是决定抓着刚才所见的不放手,逼得祥嫂不知道该要怎么说。
“安远,是我没注意不小心给桌上面的‘仙客来’浇水,祥嫂是情急之下才打的我。而且……那一巴掌打得又不疼。”说完,陌朵朵用手遮挡住自己左半边脸蛋。
还不疼?
他那么远的距离都听见了声音,何况安远赶到的时候清楚的目睹了陌朵朵左脸上依稀可见的巴掌印。要疼到什么程度,你才会说自己疼?
安远有些无奈,松开了祥嫂的手腕。
他开始对陌朵朵更加充满了好奇心与内心的好感度。
祥嫂自觉地悻悻离去。
于是,花亭里只剩下安远和陌朵朵两个人。
沉默。
尴尬到找不话说,所以都选择了安静,抑或只是在等待对方先开口,打破这层静默。
“桌上放着的是‘仙客来’这种花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一般很少有人种植,因为它虽然好看但是却十分难养活。”安远抿了抿嘴,说道。
“我没见过这种花,只是听说过它的学名。”
形如课堂之上,安远在给陌朵朵上课,老师细心讲解,学生提出疑问等待回应。
“‘仙客来’是冬季至春季才会开花,所以有些人就称呼它为——报春花。现在的居室冬春季节一般都比较干燥,容易导致‘仙客来’缺水死亡。还有其它很多原因,比如浇水过多,致使根部自然呼吸受到抑制,或者温度适宜细菌的繁殖导致病变也容易衰败乃至死亡。”
“那这种花不是很容易就会死掉?”
既然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养死掉的花,悉心照料想要养活它们的主人真正想法是什么?
安远摇摇头,右手食指摁住眼镜微微向上推了推,继续说,“其实说难也不难,只要水要控制好,做到随干随浇,浇则浇透的原则;浇水的时候尽量避免洒到花和叶子上,应该从它的根部开始浇;最后一点就是掌握好室内温度在10-25c之间。这也是,为什么黎夫人会把这盆‘仙客来’安放在花园凉亭之中的原因。”
陌朵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安远还是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这种难养的花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去栽养。
陌朵朵在黎暮寒的公司偶尔见过几次安远,他很少会戴眼镜,只有在黎家的时候给自己上课,他才会拿出那副黑色边框样子看上去俗透了的眼睛出来戴。
“安远。”陌朵朵喊道。
“嗯?”
“能不能告诉我,左离现在在哪里?”虽然还从未跟安远提到过左离,但陌朵朵相信安远他一定知道左离是谁,并且说不准他还与左离见过面。
“……”安远没有说话,这更加证实了陌朵朵的猜想。
“安远,告诉我!”
良久。
安远终于开口说话,只是他失去了原先讨论‘仙客来’时的激情,很是平淡的说。“我也不知道。”
“安远,告诉我。”再次重复,语气中没了当初的坚定,有的只是轻微乞求。陌朵朵看着安远的眼睛,清澈得仿佛是想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他对我而言,很重要!”
“谁?”安远不确定,问。“左离?”
陌朵朵点点头。
“他是我的初恋,大学谈了三年恋情,后来分手了。”陌朵朵轻描淡写一笔概过。
安远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举在陌朵朵面前,“上次少奶奶半夜打电话给我,也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事情?”
点头。
“是的。”陌朵朵承认,“那天晚上我做噩梦了,梦见左离他出事……好多血……他浑身上下全部都被浓烈腥味的血染红。”最后,陌朵朵低声,“好可怕,我睡不着就半夜下床去翻你留给我的电话号码。”
可是,安远那天晚上你并没有接听。
“我是听少爷吩咐来黎家给少奶奶上课,其余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无从告知给你。少奶奶。”安远有礼貌的回绝陌朵朵的恳求。
安远向来很尊重陌朵朵,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黎暮寒娶陌朵朵回家只是为了阻挡住那些外界八卦论坛,安远也大可以像今天祥嫂那般对待陌朵朵。可是,他和李嫂一样,看着这个女孩子于心不忍。
看着安远是铁了心的不会帮自己,整堂课陌朵朵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过。
临走时候,安远抱着本书在大门口弯腰换鞋,他说:“少爷说下个星期给少奶奶发一张试卷,看看最近学得如何,能否跟上学校里面的教程。”
陌朵朵听着就听着,不说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安远关门走后,祥嫂来得及时,她十分‘好心’的提醒陌朵朵,“老夫人如果待会睡醒来发现你把她最心爱的花弄死了,担心担心你这小身板还能不能再次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