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陆斐路过看见陌朵朵,好心的对她耸耸肩膀,示意里面的局面很僵,让她自己多多注意一些。热门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彻底惹火黎暮寒。
看着本来没什么事的陆斐都被无辜牵扯进来,陌朵朵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同害怕。
安远为陌朵朵打开车门前,他坐在车厢紧紧抱着陌朵朵,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安远说:“等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陌朵朵笑了笑,不是不相信安远的话,而是觉得自己已经如此落魄可还能被上天眷恋,把这么好的男子派下来给她。不过……为何上天赐她一场相遇跟认识,却不早早把时间安排得合理恰当。
陌朵朵下车,安远没有片刻停留的将车开走。
望着逐渐消失的车尾,心中感到无比暖心。
安远,这个朴实且干净的男孩,他的眼中始终有股陌朵朵难以拒绝他的理由,纯净得丝毫没有夹杂着任何杂质。待在他身边,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与黎暮寒的、楚清风的、并不相同。
于是。
陌朵朵开始决定配合好安远,全力以赴的赶走那些伤悲、难过、孤独……
...
不是第一次看见黎暮寒生气,所以渐渐的也不在像最以前那么的害怕他。
陌朵朵走进家门口将自己的鞋子换好之后放进鞋架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径直走向厨房接了一杯温水。 “我暂时不想喝水。”黎暮寒放下手中报纸,翘着腿也没有往陌朵朵的方向看去。他说:“比起喝水更为严重的事情,现在我想要听听你的解释。”
陌朵朵拿着透明玻璃水杯,将倒进去的大半杯水一饮而下。
她并不打算跟黎暮寒作何解释。
没那必要。
既然黎暮寒已经开口主动问她,那么想必他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个打算,陌朵朵再跟他解释又有什么作用?反正是黎暮寒认定的事情,不是说解释解释这件事就能改变得了,黎暮寒并非是那种能用解释两个字就轻易改变自己之前在心里想法的人。
“我累了。”言下之意,她想要去睡觉。
“解释完,我就让你回自己房间睡觉。”黎暮寒抬眼盯着他身旁的那块沙发,示意陌朵朵坐在那里。
“你不是已经在心里有了个自己的判断吗?还想要听我解释什么?”陌朵朵坐下。
被陌朵朵这么一说,黎暮寒有些吃惊。
平时的陌朵朵在家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今这副爱搭理不理的态度似乎有几分回到失忆前。
“你根本没有失忆,对吧?”跟原来的提问不同,这次黎暮寒没有掐住陌朵朵的颈子,只是很安静的提问然后再是很冷静的等待陌朵朵她的回复。
尽管手中的玻璃水杯早已经没有温水可饮,陌朵朵还是死死握着它,仿佛那个空杯子是她的宝物一般,故此需要她紧张的想要保护好它。
“回答我!”黎暮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跟陌朵朵发出警告。
“我有没有失忆,你去问问陆斐陆医生便是。”陌朵朵笑得慈悲,她说:“其实陆斐根本不是什么私人医生,对吧?他是一名心理治疗师,因为你从内心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是真的失忆,所以多此一举的找来陆斐并且还骗我说他是一名私人医生。黎暮寒,你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发现陆斐不是私人医生的事情也是陌朵朵刚刚才知道,因为在别墅门口陆斐轻易的一个耸肩动作恰巧将他没有注意到的名片掉落在地上,想着不过一张名片当时陌朵朵也是没有太在意,直到安远驾车离去陌朵朵路过那块地时才发现名片上面写着——心理专家,陆斐。
黎暮寒连同陆斐,从一开始就在欺骗陌朵朵。
因此,凭什么陌朵朵要向黎暮寒解释那么多本就是事实的事情,而黎暮寒自己却愿意向陌朵朵透露一点关于他跟她的实话,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和我离婚的。”陌朵朵淡淡的说道。
黎暮寒,我已经是彻底对你心灰意冷,想不到从始至终的你都未成相信过我。那么,我在你这里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是玩具还是不过一件放在屋子里的装饰品?
“你觉得可能吗?”黎暮寒反问,从茶几的抽屉盒掏出一份资料丢在桌上。
陌朵朵接过来,打开合同袋子,上面印着四个刺眼的黑色大字——婚约合同。
“是什么意思?”陌朵朵问黎暮寒。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吗?”黎暮寒指着陌朵朵手中拿着的合约,说:“看完这份资料之后你就能全部明白,我跟你根本没有建立感情基础就直接举办婚礼结婚,而合同上面的约定是签下的十年。意思是,在合同没到期这段时间,你将归我所有。”
“呵呵。是吗?”陌朵朵苦笑,原来是这样的。
犹豫了很久,还是将合同完整打开并且阅读完。心中一阵刺痛,含杂着悲凉。
黎暮寒说,“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拿出来给你看的,但是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所以即使是在你失忆的时候也希望你能清楚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既然当年收了我的钱,把自己十年自由卖给了我,那么现在就不要抱怨与整日的做着白日梦幻想着我堂堂黎家大少爷怎么会看上你这样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的女人。告诉你,我是真看不上,哪怕你是陌朵朵。”
“滚!”缄默良久,这是陌朵朵冲着黎暮寒一次大声怒吼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