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珠闪动着一双明眸看着自己,狄风一想跟她说说也无所谓,就当闲话了,于是说道:“我是在想该如何阻止项将军不屠城,他要是指挥我们楚军屠城,哪还以有人给兵士们赶制御寒棉衣的人啊!”
“原来是这个事情呀,那么把让藉哥哥去指挥不就成了吗?”项珠透着天真地说道。
“珠儿,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是在玩游戏吗?”狄风叹着说道。
“夫君,必要时也可以玩一把游戏呀!”项珠微微一笑道。
“现在说的是正事,别看玩笑。”
“妾身没开玩笑,你不会想办法让藉哥哥明日无法指挥攻城,然后你去朝宋义上将军请战吗?”
不料项珠说得越来越有些天真,狄风很想笑,心说她还真把率军打仗当成了小孩子过家家。
也许项珠看出狄风有笑的意思,微微欠了下身,然后站起身说道:“夫君,这个事情妾身去办吧!”
“你去办?你要办什么?”狄风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现在不告诉你!”项珠娇娇一笑,迈步在走到营帐门口,回头又笑着对狄风说道:“夫君,此次如果妾身又帮了你,你怎么感谢我!”
狄风心想你个小女子主意虽好,还能帮我什么?不信你还能让项羽明日无法指挥攻打安阳城,因此抿着嘴点了下头。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
项珠带着两个女侍从走了,狄风就去榻上躺了,并把大氅盖在身上。可他感觉有些睡不着,就又披上大氅起来,去炭火边坐了,打算一坐到天明,然后赶宋义升帐议事之前,去见宋义,让宋义给项羽下一道死命令,不得屠杀安阳城内的百姓,以便让城内的女人们为楚军赶制御寒棉衣。
炭火的光亮渐渐弱下去,变成了灰烬。这时天也见了亮了,雪也停了,楚军之中也有了兵士们的走动声。夜里在炭火旁守了一晚,狄风没有感觉到怎么寒冷,他站起身,打了哈欠,把大氅披好,又在脖颈下把绳扣系了,打算走出营帐去见宋义。
一出营帐才发现,雪虽然已停,可寒风有些凛冽,卷扬得雪面子到处飘,放眼去看一片白茫茫。在后世,由于狄风家住城市,从没有见过茫茫的雪野是什么样子,此时倍感新奇,把眼前的世间当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
韩有心率领一队亲兵正在雪中跑步,边跑边说:“弟兄们快些跑,跑一会儿就都暖和了,谁要停下,谁就接着挨冻。”
亲兵们一个个抱着膀,丝丝哈哈地跑着,把营中一片空地上的踩踏出一个很大的圆。看着这些亲兵们在雪里跑着,狄风想起了他学生时期冬天时的出操。因为天冷,课间操便改成了围绕操场跑,跑得他们那些半大学生嘻嘻哈哈。有的调皮学生,为了搞笑,还突然故意摔倒,把后面的同学绊倒一片,成了雪中的罗汉。
最有意思的时,有的男生为看女生们的笑话,便开始使坏,跑着跑着便把腿往侧面一伸,把一个女生绊倒了,跟着后面的女生因没有防备,就也噗噗都叠在了一起。气得女生们直骂那个男生是坏蛋。
回忆永远都是美好的,不管当初际遇如何,是贫是贱,是烦恼还是忧愁,回望过去,展望未来,即使面对寒冷,也是春暖花开。
从今天开始,我不但要做一个真正爱护秦末百姓的人,还要做一个重新找回自己的人,更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即使宋义不同意我的见解,甚至项羽也跟我较劲,我狄风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攻打安阳城的指挥权,哪怕他们认为我在争名夺利,说我有天大的野心,我也认了。
给自己鼓完了劲,狄风感觉他所以的忧愁和烦恼都没了,他身披红色的大氅,成了雪野中被寒风吹动的一簇火苗,烧到了宋义的用来歇身的营帐前。
宋义一夜睡得很好,刚刚起来。狄风激情飞扬让守在帐门口的两个兵士进去禀报,两个兵士却连连摆手,说上将军还在安睡。
狄风因心情激动着,又怕过一会儿项羽率领楚军开始攻打安阳城,所以也没有多想,就对门口的兵士喝道:“我有要事要与上将军相商,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误了,小心我宰了你。”
把守的兵士是知道狄风此前脾气的,吓得尿叽叽地说:“狄将军,小的真不敢进去禀报,要进那你就自己进吧!”
狄风似乎明白了这个兵士的话意,转身想走,可帐帐中的宋义闻听狄风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讲,便在帐中朝狄风唤道:“狄将军有何要事,进来吧。”
狄风朝两个把守帐门的兵士横了一眼,就进帐中去了,可前脚刚进去,便连忙退了出来。宋义在里面又说道:“狄将军既然有要事,为何又退了出去。”说过这话,宋义在里面还“嗯”了一声,之后喝道:“你这个死货还不起来给我滚出去。”
过了半晌,一个年轻女子胆怯地低着头,从宋义安歇的帐中退了出来。
看着这位年轻女子的面容,狄风认出是那日伴舞当中的一个舞女,狄风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暗骂这个舞女不要脸,也暗骂宋义老牛吃嫩草,不是个东西。
可骂归骂,别说宋义是一头老牛,就是一头野驴,该跟宋义商量的事情还得商量。人家毕竟是一军主帅,是上将军,他狄风不过是一个管粮草的司马。
狄风有些尴尬地走进宋义的营帐,宋义已穿着貂皮大衣坐在了几案之后。
“狄将军有何重要之事尽管将来吧。”宋义显得很坦然。
“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