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推开,闪进一个身影,是个服务员穿着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恭敬地说“老板,给您送开水。”
“不是有饮水机吗?怎么还用送开水?”齐天翔不解地看看写字台上的饮水机,又看看手中的茶杯。
“奥,对不起。饮水机中的水几天都没有用完,也没有换,怕不卫生。”说着话,服务员关上了身后的门,径直走向写字台。
很正常的程序,很正常的交流,可怎么服务员就接过了他的茶杯,怎么就在提起暖水瓶倒水时连瓶带杯就摔在了地上,而服务员又怎么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而随即房门就被用脚踹开,并伴着手机闪光灯的亮光,等齐天翔惊愕地扭头看去,只见两个怒目圆睁的男子和“你在干什么?”的呵斥。愣怔中,坐在自己腿上的服务员上身的衣服已被撕开,而且连胸罩都被撕掉,露出了雪白的sū_xiōng,以及**上清晰的抓痕,隐隐地沁出殷红的血色。
一切就像雷鸣闪电般瞬间划过,晴天霹雳样击向齐天翔,大脑一下变得空白,只有裸露的sū_xiōng,以及**上清晰的划痕和隐隐的血色,还有就是那两个男人暴怒的神情。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连服务员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男人的怒喝下,女服务员捂着脸从齐天翔身上站了起来,扑倒在了床上,大声地嚎啕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齐天翔才渐渐回过神来,诧异地望向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两个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公安制服,圆睁着双眼,严肃而严厉。其中一个人拿出证件在齐天翔眼前晃了一下说:“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专门抓mài_yín嫖娼,跟我们走吧!”
“走?到哪去?”齐天翔奇怪地问:“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跟你们走?”
“什么都没有做?”一个男人冷笑地说着,拿出手机晃了一下:“我们这里都有记录,抓了你现行,你还嘴硬。你意图qiáng_jiān女服务员,要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你就得逞了。还什么也没有干?”
“别跟他废话。”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地说:“跟我们到派出所,qiáng_jiān未遂,至少拘留十五天,还要罚款,弄不好服务员告你qiáng_jiān,还要负法律责任。”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这是诬陷。”到了这会齐天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尽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有了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诬陷,这是诬陷吗?”瘦个子男人冷不防一掌打向齐天翔的脸上,怒气冲冲地指指地上破碎的暖水瓶和茶杯,“这分明是暴力qiáng_jiān,而且搏斗的痕迹这么明显,不是事实?不是证据?到哪里都改变不了。”
齐天翔眼前一黑,等明白过来,眼前立时模糊了起来,赶紧找打掉的眼镜,在地上摸了许久才找到,找到后重新戴上,心里一阵发紧,想不到他们会动手打人,更想不到下来他们还会做什么。在他生长生活的四十多年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那好吧,我跟你们到派出所处理,该怎么处罚我认了。”声音有些发紧,也感觉出了自己的紧张和底气不足,齐天翔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到所里处理?”瘦个子男人不相信地看着齐天翔,威胁地说:“你可想好了,到时候没你好果子吃。”
“我跟你们走。”齐天翔坚定地说,声音明显高了许多。这种底气的回归齐天翔明显感觉了出来,他对自己渐渐开始满意了。说着话,他站起身来走向门边的挂衣架,准备穿上外罩。
“你还是想想清楚的好。”站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微胖男人走了过来,语气和缓地说:“反正都是要处理问题,到所里和在这里都是要处理的。所里处理是公事公办,罚款也好,处罚也罢,都是进了公家的腰包,你不但要丢人丢脸,而且这位妹子也一点补偿都得不到,不是白吃亏了吗?还是再想想。”男人说着走着,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得,走到齐天翔面前,“你的工作证让我看看。”
一句话齐天翔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底气。“没有带。”齐天翔无力地说。的确是没有带,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没有,学院的工作证已经上缴,挂职期间办的临时证件去中央党校学习时已经交还给了办公室。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省委组织部就已经派人到学院办了正式的调离手续,相关的手续也办结,河海省这边原本也是要同步办下来相关手续的,可组织部几位头头中央组织部集中学习,这事就与齐天翔的任命一起拖下来了,原本也不过就几天的事,而且平时进出机关也从来没有需要工作证的时候,谁知道就会有用得到的时候呢?
“没有带?”胖男子的脸凑近了齐天翔的脸,一股浓重的酒气喷到他脸上,“没有带,还是不愿拿出来啊!”男人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说,审视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齐天翔的脸,似乎要从中读出什么。看着齐天翔窘迫的神情,好似抓到了什么把柄,得意地说:“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想做生意的,到像个坐机关的。如果你做这样的事被你们单位知道了,你的名誉和位置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