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齐省长说的哪样,我是全省纪检监察队伍里的一员新兵,从经济领域转到纪检系统,很多事情不明白,很多的问题没有掌握,只能是笨鸟先飞,把一些理论问题读懂吃透,才好具体地指导实践工作。哪些理论文章,也只是我学习领会的心得,拿出来请专家学者,特别是像齐省长这样的老领导指导的,形不成系统,跟说不上专业。”陆航谦虚地望着齐天翔和姚秉新说着,眼睛不时偷看着陶然的反应,慢慢地切入了正题,认真地说:“贵水县出现的严重环境污染事故,表面上看是地方党委政府无视环境保护和资源有序开采,实际上是内外勾结,利用公权力和经济活动中某些环节出现的漏d,有组织、有预谋,分工明确,运行有序的一场经济犯罪,是以利益攫取为目的的,暴露出了很多新形势下出现的问题,是应该认真研究并加以重视的。”
陆航很善谈,也很有锐气,一上来就直接针对矛盾中心而来,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感受,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矿产资源到处都是,不仅仅是贵水县一处存在,即使是再珍贵的稀有金属,也不是贵到了可以抛弃一切的程度,而且坦率地讲,利润再丰厚,比着房地产和国有资产变现,还是有所不及。可却有人利用几年的时间,详细的布局,周密的安排,认真地实施,形成了一个完善的利益链条和运作体系。移民也好,封山设卡也罢,包括低调生产和出口,然后再进行包装进口,最终卖给国家军工系统,整个环节衔接紧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看上去是经济活动,掩饰的却是其不可告人的政治图谋,是一个有着国际背景的y谋,意图就是变相控制国家的战略原材料,以及供应渠道和配方。”
陆航侃侃而谈的话语,尽管语调平静,可在所有听到的人来说,却不蒂像一颗炸雷,话音结束了很久,却没有人c话和接话,可见这一番话语产生的震动效果。
看到会议室众人震惊的神情,以及凝固的将要窒息的气氛,陶然首先反应了过来,略带不满地看着陆航,微微不屑地严肃说道:“陆书记这话有些耸人听闻了吧!经济活动怎么就跟政治y谋联系在了一起,而且还加上了一个国际背景,这未免太离奇了吧!无论参与人员有多少,涉及到哪些部门和干部,都不过是权钱交易和侵吞国有矿产资源,只是一场严重的官商勾结的经济**案件。你这样断然的下结论,是不是有些武断,甚至有些神经过敏了?”
听着陶然的指责,陆航尚未作出回应,齐天翔就接过话来说:“结论是不是下得早,或者说是什么性质的问题,陆航同志有自己的判断和证据佐证,现在不是否定的时候,可以请他说完,起码应该请他把证据说出来,再做判断也不迟。”
看到陶然尴尬的表情,齐天翔望着姚秉新,缓缓地说:“小陆书记的这个说法,之前倒是没有听到过,您看是接着听他说下去,还是抽个时间单独听他汇报?”
齐天翔征询的话语,似乎提醒了姚秉新,不由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想了一下说:“这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不如晚饭后再集中汇报吧!也好给大家一个充分准备和接受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