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路遇故知竟不识
清晨,断念崖中显得格外的宁静,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射’入石屋之中,变得更加柔和,仿佛温暖的手,抚‘摸’在身上,让人不愿醒来。
水丝柔是被母亲的敲‘门’声惊醒的,这才发现自己竟让睡得如此之沉。她连忙起身,习惯‘性’地向‘床’上望了望,这一望,却让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水如云敲了好半天的‘门’,竟然无人应‘门’,心中蓦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暗运内力,将‘门’震开,却发现‘门’并没有从里面上锁,水如云无暇多想这‘门’为什么没有上锁,立即快步踏进‘门’去,紧接着就看见水丝柔一个人有如痴呆般地坐在躺椅上,而‘床’上的被褥却叠得整整齐齐,飘香雪却不知所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水如云满面怒容地责问道,“你跟他说了?”
水丝柔对水如云的责问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人仿佛已经傻了一般,只是直盯盯地瞪着那张空空如也的‘床’,连眼珠都不曾转动过。
水如云脸上的怒气更盛,快速地冲到水丝柔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水丝柔这才迟钝地将眼珠转向水如云的方向,但是目光仍然有些呆滞,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可她好像浑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怔怔地望着水如云,不发一言。
水如云望着‘女’儿那半边被自己打肿的脸,心里不由得又怒又疼,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放低柔了些:“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丝柔木然地摇了摇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是不是你对他说了‘药’的事?”水如云皱眉问道,看到水丝柔眼中凝聚的泪水,语气中多了一丝疼惜。
水丝柔仍然只是摇了摇头,噙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你什么也没说?”水如云诧异地问道,原本她还以为是水丝柔说漏了嘴,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水丝柔的错,眼中的疼惜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水丝柔泪眼婆娑地望着水如云,良久才哽咽道:“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醒来便成了这样。”
水如云更加狐疑,既然水丝柔并没有说什么,那么失忆的飘香雪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呢?蓦地,水如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似自语,又似质疑地道:“难道是他偷听到了我们昨晚的谈话?”
水丝柔的心陡然一颤,可是想到自己昨天回来的时候,飘香雪还好好地睡在‘床’上,应该不会听到自己与母亲的谈话吧,除非他是抢在自己之前赶回来,然后故意‘弄’出假象来骗自己的。这个想法让水丝柔心中一阵难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自己与飘香雪之间的感情便真的走到尽头了。
“好了,不必胡‘乱’猜疑了,我们这就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就是。”水如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躺椅上的水丝柔,口中兀自嘟嚷着,“就算是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又何妨,木已成舟,反正你们早已是夫妻了,我不信一向忠言诺的飘香雪会背信弃义地抛弃你。”
水丝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水如云的话不但没能缓解她心中的伤痛,反而让她的心更加疼痛起来,目光哀怨地望着水如云,‘欲’言又止。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水如云敏感地审度着水丝柔的神情,狐疑地追问道。
水丝柔惊慌地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水如云只道她是被自己的语气吓到了,于是尽量放低放柔了声音,劝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让他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水丝柔木讷地点了点头,此时的她,早已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好。
飘香雪匆匆离开断念崖,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着水丝柔母‘女’的对话,蓦地,他的脑海中想到了在西湖上遇到的离无言和古天悲,既然他们是朋友,说不定他们可以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的。
于是,凭着记忆,飘香雪来到了那间他们曾经住过的客栈,可是没想到却被客栈的老板告知,离无言和古天悲早在三天前,便已经离开了客栈,至于他们去了哪里,老板也是不得而知。
飘香雪失望地离开了客栈,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的事,以至于差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飘香雪慌忙闪身避让,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然而,就在他避过来人,将要离开之际,那个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飘香雪?你是飘香雪?”
飘香雪立即收了脚步,停在原地,向那个人望去,见是一个相貌儒雅的青年人,气度不凡,他的身后还站着两男一‘女’,都是相貌不凡之人,只是自己却不记得他们是谁。
青年人见飘香雪只是困‘惑’地望着自己,而且还满脸的犹疑之‘色’,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丝不悦,语气也变得疏离冰冷道:“怎么,不屑于见我们?”
“飘香雪,你不是这样的倨傲之人吧?”青年人身后的一个白衣人闪身上前,望着飘香雪爽快地质问道。
飘香雪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而且这个白衣人的笑容和声音,都让他感觉到眼前之人是友非敌,于是便直言不讳地道:“我失忆了。”
白衣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惊异地叹道:“怎么会这样?”
飘香雪黯然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白衣人脸上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