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二、偷梁不成蚀把米
这些日子以来,秋晚霁被玉尘困在这里,虽然日日都受到他的纠缠,但是他从未对自己做出过逾礼的举动,她还以为他真的转了性,不想他现在竟突然如此疯狂,吓得拼命挣扎。口中勿自怒叱道:“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她的辱骂,无疑加重了玉尘心中的火气,顿时失去了理智,一边将秋晚霁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秋晚霁心中一阵绝望,正准备咬舌自尽,却感觉到禁锢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松弛开来,而那可怕的裂帛之声也没有响起。
秋晚霁立即睁开双眸,好奇地望过去,顿时面露惊喜,樱唇张了张,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焚身的玉尘,现在已经如一滩乱泥般萎靡倒地,而他的旁边长身玉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关切地望着秋晚霁。
“飘香雪。”秋晚霁终于嗫嚅出声,压抑已久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飘香雪望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玉颜,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忍不住走过去,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秋晚霁顿时忘情地扑入他的怀中,啜泣不已。
飘香雪的身子一僵,却没有将她推开,只是木然地僵立着,任由她哭倒在自己的怀里。
“还不走?”花玉珲的声音冷冷传来,透着压抑的怒气。
秋晚霁受惊地从飘香雪的胸前抬起头来,当她望见一脸怒气的花玉珲和他身旁神色清冷的水竹时,不由自主地退开 一步,离开了那个让她百般依恋的怀抱。
飘香雪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痛楚地望向水竹,看到的却只是让他心痛的冷漠。
花玉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拉起水竹的手,便往外走,水竹被动地被他牵着手,往外走去。
飘香雪愣怔片刻,才对秋晚霁轻声道:“我们走吧。”
秋晚霁忙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歉然之色,心底却泛起苦水。紧紧地跟着飘香雪,离开了那个囚禁她的房间。
等到桑子矜与拈花童子急匆匆地赶过来时,已经彻底失去了飘香雪的踪影,只看见玉尘昏倒在地。
“小王爷,你这招偷梁换柱没有发挥效力,却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拈花童子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桑子矜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切齿道:“飘香雪,你果然狡猾。”手中的折扇重重一拍,细目中盛满了杀机。
飘香雪一行四人回到丐帮,离无言惊慌地迎上前来,有些埋怨道:“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去救秋姑娘。”飘香雪淡然道,似乎并没有看到离无言脸上的慌张之色。
“什么?”离无言瞠目结舌,被他的话弄糊涂了,嗫嚅道,“秋姑娘不是……一直都在我们这么?”
“那个是假的。”飘香雪淡淡的一句话,却仿佛投下一颗重型炸弹,彻底将离无言炸晕,就连先前还一脸不在乎的古天悲也惊得呆住了。
飘香雪没有让他们糊涂太久,很快地讲述了其中的隐情。
那日,花玉珲来找飘香雪,告诉他自己遇到了曾经假扮水竹的女子,原来她的真实身份是魔城的四大坛主之一的神坛坛主紫茗,她告诉花玉珲那个以身救下飘香雪的秋晚霁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就像她当年假扮水竹一样,目的只是让飘香雪与水竹分裂。
花玉珲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前来告知。于是他与飘香雪两人决定用计来试探一下那个秋晚霁。
果然那个秋晚霁一见到水竹和花玉珲,便焦急地想要将他们赶走,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他们的两条走狗——雷一诺和于斐,来洗清水竹和花玉珲的嫌疑。
所以飘香雪决定引蛇出洞,故意带着水竹和花玉珲出走,让他们误以为他们已经和好,急不可耐地再欲破坏,这才有机会救回了真正的秋晚霁。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假扮秋姑娘的竟会是秋晚晴。”飘香雪说到这儿,想起了秋晚晴的惨死,有些歉然地望向秋晚霁。
“这一切,都是她所托非人,怨不得别人。”秋晚霁幽幽叹息道,眼中滑过一抹悲伤,毕竟,那是她曾经唯一的亲人。
古天悲看出了她的悲伤,连忙岔开话题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炸毁丐帮的总舵,而不是直接炸死我们呢?”
“这应该和七彩魔珠有关。”飘香雪淡然道。
“你是说,丐帮有七彩魔珠?”古天悲和离无言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别的理由。”飘香雪依然是淡淡的口吻,淡漠的神情与两人的紧张惊慌形成天渊之别。
“可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离无言喃喃自语道,一脸的迷惘之色。
飘香雪瞟了他一眼,漠然道:“我们不必再猜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离无言忽然一拍大腿,惊呼道:“哎呀,我都忘了。”
在场的人都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骇了一跳,吃惊地望向他。飘香雪蹙了蹙眉,隐忍地问:“什么事?”
离无言一脸沮丧地道:“方才刚刚接到线报,唐门被一夜血洗。唐继尧已经率领他的四大弟子赶回去了。”
飘香雪不由得与花玉珲交换了一个眼神,本来他们还有些怀疑这个唐继尧,现在看来,这个怀疑显然是错误的。
“我去看看。”飘香雪果断地道,飞身纵出。
“我也去。”花玉珲急忙道,同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