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小懒虫……”张木青正睡的香呢,一个甜美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张木青笑了,他知道他心爱的女朋友来了。于是睁开眼来。
眼前是一个披散长发,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闪动的女生,她穿着白边蓝底没膝长裙,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呢。
张木青道:“你来了,干嘛怎么早,我还没睡够呢。”
女生把他拉起来道:“都**点了,还没睡够?”
张木青道:“云贝贝,你不知道,昨天同寝室离别聚会,大家喝了好多酒,到现在头还痛呢。”
云贝贝娇嗔地道:“鬼叫你喝那麽多酒?只是毕业分别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
张木青道:“你也太没感情了吧,大学四年,弟兄们关系多好啊,一想这一分别就各奔东西了,能不心里酸吗,就喝点酒,留个好的纪念。”
云贝贝道:“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都分别了。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要不晚了赶不上车子了。”
他们约好上午走沈阳到巢湖的火车,这一班车从早上八点发车,到次日凌晨就能到家。云贝贝是沈阳一个工贸学校的学生,她和张木青是同乡,是在张木青上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的第二年认识的。因为两个学校离得很近,有一次张木青到工贸学校去玩,在路上看见几个流氓在调戏两个女学生。沈阳市流氓很多,很多女学生往往深受其害。张木青最见不得这样的事,就站出来救了那两个女学生。并把他们送到了工贸学校,这两个女学生中有一个就是云贝贝。从此后他们常常交往,而且相谈中有知道是同乡。后来就发展成了恋人。
张木青在云贝贝的催促下,收拾了行李,就起程。行李太多,就打了的到得车站。在人头攒动之中,热浪逼人之下,张木青买了票,上了车,安顿了行李,终于坐上了位子。
云贝贝忙给他擦汗,道:“真讨厌,每次回家都这么多人,”
张木青道:“谁让咱中国就是人多呢,这要是打仗,连子弹都不够用的。农村人还紧个生孩子。”
云贝贝笑道:“**教导我们说‘人多力量大’,不生孩子,地里的活谁干呀?”
张木青狡黠地道:“那结婚后你就生呗,咱资源有的是。”
云贝贝锤了他一下道:“谁给你生啊!”
然后又道:“咱说真的,这回回去,你真的要当刑警吗?”
张木青知道她又旧事重提,忙道:“派遣证都拿了,不当刑警当什么?”
云贝贝拉着他的膀子,撒娇的道:“和我一道做生意吧,你脑子好,一定能赚大钱。”
张木青最烦的就是这个了,道:“做生意?整天和阿堵物在一起,人也变臭了。反正这一条路我不走。”
云贝贝有点失望地道:“可是做警察很危险。现在罪犯太多了,社会治安也不好,巢湖就更差了。电视上经常有警察被杀的消息,有的连局长都不能幸免。”
张木青道:“别听电视上瞎说,做警察当然有危险了,哪一行没有危险,对不对,就是做生意还有被敲诈勒索的甚至被满门谋杀的呢。”
云贝贝说不过他,忙道:“别胡说了,我就有点怕的慌。”
张木青道:“我当警察你怕什么,到时候没人敢欺负你。”
正说着,车子要到葫芦岛站时,坐在张木青对面的一个中年人,头上大部分都见顶了,只有后脑勺稀稀疏疏的长这几根黄毛,只见他突然站起来,从随行的包里拿出尺把长的钢管猛地砸向后座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猝不及防,脑袋被砸中,闷的一声倒在地上。顿时人群“哗”的一声,个个避让。
那被砸中的男子身下有个密码白铁包,男子倒下,包就露出来,秃头黄毛男子拎起白铁包就向门口走。当然被砸中的男子身边也有几个亲随,于是这几个人就抢上来夺包,与此同时分别从不同座位上走下来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堵住了被砸中男子的亲随,并且他们还大声呼喊:“打人了,杀人了……”顿时车厢里乱作一团。
这时车子马上要停了,这样一停车,门一开,那秃头黄毛男子就随着人流跑得无影无踪的。
张木青站起来,云贝贝知道他想干什么,阻道:“别管他们,与咱们无关。”
张木青哪里听她的,道:“人命关天,我不能袖手不管。”于是拨开人群,冲到秃头黄毛男子身后道:“喂,你杀了人,不准离开这里!”
秃头黄毛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蔑的一笑道:“小子,我知道你是刑警学校的,最好别多管闲事。这事跟你没关系。”
张木青火往上冲,心想,你犯了法还这么悠闲自得,盛气凌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想毕,一手抓住他拎包的手臂想要抓他回来,可是一抓之下,感觉对方臂力奇大,居然抓不动。张木青在刑警学校也是经过训练的,自然有点力气,可是却抓不动对方分毫,心下吃惊。正在此时,车已到站,车门打开。秃头黄毛男子纵身下车,张木青被他顺势带下了车。
张木青心想,如果不下大力,如何抓他回去?于是双手并用,就去夺他的白铁包。秃头黄毛男子顺手一拳向他的面门打来。张木青一侧身,让过他的拳头,同时一只手已抓住白铁包的一边。那白铁包外皮是铁的很滑溜,张木青抓不住,又溜了。但就在一抓之间秃头黄毛男子也没擎住铁包。那包就“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刚好被砸中男子的几个随从此时也跳下车